冯春生颤抖着说:可能……在劫难逃。
“春叔。”我说:咱们可不能泄气啊。
冯春生说不是泄气,他说我遁甲之术的第二甲,既然凭空见到了“屠城”时候的画
面,这说明,屠城是铁板钉钉要发生的,这叫“天机”。
遁甲之术,擅长观测天机。
我观测到的是天机,天机是无法改变的。
我却不信邪,吼道:春叔!天机依然能够更改,因为我看到了天机。
既然我提前观察到了“屠城”,那就有办法扭转局面。
冯春生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你小子到这时候还有信心呢?
“有!”我说道:我这次,就要带着兄弟们,阻止这一场屠城之祸!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武七先生也说:我也觉得小祖说得未必没有道理。
“你也觉得天机可以更改?”冯春生询问武七先生。
武七先生点头,他说:既然能够提前窥伺天机,就一定有更改天机的办法——我觉得
吧,改天机的办法,就藏在天机里!
“说得挺玄啊。”冯春生似乎听出了点模糊的意思,他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笑容。
武七先生继续说,他说人祸不同于天灾。
如果我的第二甲,看到的是什么雪灾、洪灾、火灾、地震等等,那这天机可能改不了。
人没办法改变天灾,只能提前选择逃离,减少伤亡损失。
可这一场是人祸,人祸嘛,就是人做出来的祸事。
提前把那做祸事的人给扑杀掉——这祸事就没了。
冯春生说道:没那么简单,东皇太一教,组织庞大,行踪机密,屠城之日,剩下的
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四天了,这么短的时间里,你要找到东皇太一教的门徒,把
他们全部扑杀,这就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放在别人身上,也许完成不了,但在小祖身上,未必不能完成。”武七先生指着我
说:既然小祖能用第二甲,看到屠城之日里的乱想,再给他一点时间,未必不能在
这些画面里,瞧见做下祸事的凶手!
啪!
我和冯春生两人,分别双掌一击,这武七先生,算是说到重点了——只要看到了做下
屠城祸事的凶手是谁,我们就能提前扑杀这些人!
“依然双管齐下。”我说道:我继续找东皇太一教套内部消息,我的兄弟们,接着去
查那东皇太一教。
“最好再让你小姨奶奶,也配合到位,时间虽然紧张,但未必不能做成。”冯春生也
附和道。
我们这三人,是绝对不希望屠城发生的。
“东皇太一教,凭借一身邪法行凶,我就打到他们的老巢,把他们送入地狱。”我的
拳头,捏得乒乓作响。
……
我们仨人,现在一腔豪情,要挡那屠城之祸,必然要查清楚那东皇太一教的来头。
我想起了今晚上见残袍时候的一些怪相,说给了冯春生听。
“春叔,我今晚上见到了残袍,我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来路,甚至不知道他是鬼是
妖,你帮忙揣摩揣摩。”我说。
冯春生让我接着说。
我说这残袍的本体,是一张狗脸,法器是一个破袍子,他现身的时候,身后还跟着
一个女鬼,等这残袍离开,他那狗脸,钻到那女鬼的肚子里遁走的。
“说这残袍是妖吧!偏偏只有一张狗的脸,身体、头颅都没有,说他是鬼吧,感觉
也不像。”我说道。
冯春生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大概四五分钟后,说道:哎,按照你形容残袍的模样,我倒是想起一座道观。
“什么道观?”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在川西青城山下,有一座道观,叫“地仙观”,十几年前,我还去过,后
来破败了,里头也没人了,这道观里头,有一块碑,叫“驮仙碑”,意思是这碑上驮
着个仙人。
他当时还亲眼见过那个碑,瞧见上头没什么仙人,只有一个穿着道服的道姑,那道
姑啊,青面獠牙,鬼气森森,哪有个仙人样子。
春叔看完了那碑,还骂呢,说狗屁的驮仙碑,驮鬼碑还差不多。
他说:我现在想来,那驮仙碑有点意思,因为那碑里头的道姑身边不远处,有一张
男人的脸贴在地上,是不是和你说的残袍有点像!
我立马点头,说:像,太像了!
驮仙碑的图案是道姑、男人脸;残袍出现的阵仗,是白衣女鬼、狗脸,两者极为相
似啊。
我问冯春生:那春叔,驮仙碑有什么说道吗?
“我哪儿知道啊。”冯春生说道:我就去过一次“地仙观”,还能记得这幅石碑图,都
算咱脑子好使,至于有什么说道吗?这个……这个你可以问一问丑天王和老画啊!
神丑和画心道人,这俩的大本营就在青城山。
那地仙观也在青城山,他们俩应该熟悉。
我立马出了卧室,去了二楼,把神丑和画心道人喊醒。
这俩一脸不乐意,说这才几点钟,还让不让他们睡觉了。
我说:不是大事不找你们……少抱怨,多做事。
“嘿嘿!”两人都笑。
神丑和画心道人,跟着我回了卧室后,冯春生问神丑:丑天王,你有没有听说过青
城山的“地仙观”。
“地仙观?听过啊!”神丑说:那就是个小道观,不怎么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