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躺着村公的棺材里,并没有村公,只有一个被缝了嘴巴的活婴儿。
要说村公,怎么说也是老大的年纪了,这个婴儿当然不可能是村公。
我瞧那活婴儿,它因为嘴唇被人用线给缝住了,所以没办法叫喊出声音来……只能靠
着本能,痛苦的扭动着。
我还瞧见那婴儿的大臂上,扎了一根透明的管子,管子连着一个“点滴袋”,点滴袋
里头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我想,这些液体,应该是“营养液”之类的,目的就是不让这个“活婴儿”饿死。
除去这个,我还瞧见,那活婴儿本来应该光滑、鲜嫩的肌肤上,做满了“古羌文”的
图案,这还真是昆仑玉教的仪式手法,估计就是给那老不死的村公做的。
话说我不知道这个昆仑玉教的教义和信仰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里,昆仑玉教
的信众,为什么会做下这么多的惨事、恶事,但我知道一点——这个昆仑玉教的仪式
和秘术,是即血腥又阴森。
我看到这一幕,都恨不得现在跳下去,把那活婴儿给救起来——但我是单枪匹马,而
这个葬礼里头,还不知道藏了多少阴人,恶虎还惹不起群狼呢。
我想救却无能为力,只能等把集家村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再来救这个满身“古羌文”
刺青的活婴儿了。
我叹了口气,拿出了手机,给这棺材里的活婴儿,拍了一张照片,我懂很多的江湖
鬼祟的东西,但这昆仑玉教太神秘了,也太冷门了,我是真的不懂,只能等回门房
后,请教春叔了。
我拍好了照片,下了灵堂的棚子,心里有些难受,尤其是那婴儿在棺材里,本能扭
动的身体的样子,始终在我心里头印着,挥散不去。
忽然,我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我收起了心神,扭头看了一眼,推我的人是阿冰。
阿冰问我:怎么了,小祖哥,看你魂不守舍的。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不愿意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说给阿冰听,这种用“缝嘴活婴
儿”做法事的画面,说给谁听,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跟阿冰说,我确定了,村公应该没死……他的灵堂,是一个法坛,他应该是用什么
秘术,在达到他的目的。
村公的目的是什么?吊命,或者是人快要死了,求升天?
我听春叔说,说昆仑玉教最高级的殉葬,叫“车马驾到,玉门升天”。
我拉着阿冰先回门房,我得去请教春叔了。
回到了门房,我给春叔发了我在灵堂拍的那个活婴儿照片过去。
很快,冯春生给我回电话了。
他在电话里头的语气,很失望,说:小祖,我是不是昨天晚上才通知你,你已经被
川西阴行的人给盯上了……我让你别继续在川西管闲事,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叹了口气,把我怎么在红叶寺里碰上法疯子岳迁,我哥们瘸马求我救阿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