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右手,伸到了白牡丹的面前,等着她的回应。
白牡丹一会儿看着我的手,一会儿看着我的脸,一会儿又低头沉思,她想了很久之
后,才猛地用她的右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说道:成交了。
“好!”我点了点头,跟白牡丹说:你这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了。
白牡丹扬着眉毛,问我:小祖老弟,我们先做哪一件事呢?
我笑着说:先说说你曾经和小兰花的事吧。
我让白牡丹先说说往事,我得等一会儿,再问她夏丝雨的事。
她十分惧怕夏丝雨,现在立马提,她的心态还恢复不过来呢?先聊聊以前的事吧,
至少还能舒缓她的一些情绪。
白牡丹说:可以。
接着,她走到了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洋酒,两个马克杯,同时问我:需要冰
块吗?
我摇摇头,说:天够凉了,直接喝吧。
“我需要一些冰块的。”白牡丹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人,活得太惨了,所以需要
一些刺激,只有强烈得刺激,才能让我明白——我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她又去了墙角得一个迷你小冰箱里,拿了几个冰块放在杯子里,倒了两杯酒,我一
杯,她一杯。
她抿了一口酒后,才跟我说了起来,她说道:我今年三十二,我二十岁那年,遇上
了一个渣男。
白牡丹说她那个年纪,人很傻,她当时念大二,学的是阿拉伯语专业。
如果按照人生的正常轨迹,也许白牡丹会正常从大学里毕业,然后去翻译社工作,
如果混得不错呢,可能就直接去沙特、阿联酋这些中东国家里成为翻译工作了。
阿拉伯语虽然是个小语种,但是混好了,薪水特别高——毕竟中东那些国家,靠着石
油资源,富得流油。
在沙特、阿联酋工作,那根本不用为钱操心。
但是,白牡丹大二的暑假里,遇到了那个渣男。
那个暑假里,白牡丹去学校附近的驾校学车。
在学车的时候,她那个小组里,有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叫章建平。
章建平这个人,其貌不扬,个子也不高,但是有一点,这人,嘴巴花里胡哨的,特
能侃,特能吹牛。
更重要的是,章建平这个人,很懂得怎么“浪漫”,说白了,就是会来事。
章建平和白牡丹一起学车的时候,他就开始在白牡丹的面前,各种装逼、炫耀,说
自己怎么怎么年轻有为,说自己开了一多大的公司,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这么小的
年纪里,已经成为了某个行业里的领军人物。
白牡丹当时肯定不信啊,结果章建平,没事就亮一下自己的劳力士手表,没事就炫
耀一些自己的名牌衣服,偶尔当着白牡丹的面,给几个“貌似”市里的大干部聊天。
白牡丹慢慢的开始相信这个章建平确实是有钱,更加相信这个章建平,确实做了很
大的事业。
一时间,她真的信任了章建平。
章建平开始频繁的约白牡丹出去吃饭,并且对白牡丹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几乎所有人的人性里面,都会埋藏一种基因——服从强者。
这种基因,是所有动物的一种本能,也是人类数万年进化,一直都保持在血液里的
基因。
白牡丹其实不拜金,但是她很在相信章建平之后,是很钦佩章建平“白手起家”的魄
力和能力。
她觉得章建平很优秀。
白牡丹说到了这儿,问我:我是不是很傻?其实当年章建平吹下的牛逼,并不高
端,甚至漏洞百出,但我就是信了?
“不傻。”我笑着说:多少富豪,都被一些神棍给骗了,被神棍耍得昏头转向?能说
这些富豪傻吗?他们如果真的傻,他们的钱是怎么赚过来得呢?嘿……其实有些时
候,被骗了并不是傻,而是因为你相信他,相信别人,有可能是你过于单纯而已——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被欺骗。
白牡丹叹了口气,说道:那个章建平真的回来事,他带我去了一栋没建好得楼盘
里,指着其中一套毛坯房说——这个就是我给你买的,以后我们一家人生活的地方。
那章建平,除了房子之外,还给了白牡丹各种各样的允诺,说他的生意,还涉及到
阿拉伯区域,和几个沙特富豪,有很密切的合作,他说往后要把那国外的生意,全
部交给白牡丹来负责。
这些谎言,编制出了一个巨大的幻境,白牡丹沉沦在了这个幻境里面。
一直到白牡丹的大三上学期,章建平忽然跟白牡丹郑重的说:我决定——带你去我老
家,我让你去见见我的父母,我感觉我们的关系,要更近一层了。
白牡丹也没多想,反而她觉得很甜蜜——对方连她的房子、家庭、工作,都给安排好
了,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踏实,她决定和章建平回家——结果,她这一脚,踩进了章
建平精心布置的陷进里去了。
当天晚上,章建平开车带着白牡丹回老家,但是半路上,他直接把车抛锚了,这时
候,一辆小货车停到了他们面前,小货车上,下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把那白牡
丹一捆,直接给扔到了货车的尾箱里,开着车就离开了。
白牡丹叹了口气,跟我说道:我后来才知道,章建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