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岳山石说:你儿子的死亡,根本就是主谋和雷芳艺共同布下的一个凶局。
“我儿子是死在一个凶局里?”
“对!”我说。
岳山石又说:那凶局是什么模样的?又是怎么杀了我儿子的。
我跟岳山石说——你儿子是一个“道观人鼎”的体质,这个你认同吗?
岳山石皱着眉头,说他开始其实不认同,但是,他已经被我说服了,再加上他在红
叶寺里,知道我有很特殊的本事,也清楚我的人品,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所以
他现在很认同我的说法。
我点头,说:这道观人鼎,以前是邪门道士用来加持自己的精神力量的办法,前几
年,有阴人,在你儿子的身体里,经常性的灌入人魂,你儿子才在演艺事业上,如
日中天嘛,但是,这道观人鼎,不能接受强烈的情绪波动,一旦有情绪波动,道观
人鼎就会出现怪事,甚至会死去。
我说那凶局,就是利用这一点,杀了你岳山石的儿子。
岳山石说:哦——我有点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我说:你儿子和雷芳艺,在一起拍戏,又拍得是一场追逐爱人的
戏,他情绪肯定波动啊,一个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心爱的女人被人撬了墙角,
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忍不住,你儿子估计是个温和性子,又确实热爱演戏,他在片
场里,肯定不会和那雷芳艺发生什么冲突,他不会谩骂、嘲笑、殴打雷芳艺,他把
一切的情绪,憋在心里。
“愤怒感、被人抛弃的恨意,所爱非人的后悔,这些剧烈的情绪,在你儿子的心里
不停的滋生,但又没有发泄的出口。”我说道:最后,你儿子只有一个结局,就是
他那“道观人鼎”的肉身,承受不住这种情绪了,然后他发生了那么惊悚的死法,腹
部被自己拿着碎骨切开,人魂从他的尸体里,一个接着一个的爬了出来。
我又说:那个雷芳艺,被安排进剧组,不是偶然的,而是安排她进剧组的那个人,
想要害死你儿子岳户欢。
“我儿子不惹人,为什么会被杀呢?他绝对不会得罪人啊。”岳山石说:我儿子是一
个左手拿作品,右手拿人品的人,对人谦虚得不得了。
我说道:人家杀他,不是因为他得罪了谁,而是那个人,有他自己的yù_wàng,他想做
成一件事。
“什么事?”
“这事就大了,我不能随便说。”我跟岳山石说。
那人通过雷芳艺,害死了岳户欢,肯定是跟舒南华和观心子,主持的道家仪式有关系。
至于害死岳户欢的主谋呢,我估计百分之百就是那个舒南华。
岳山石又说:小祖兄弟,那你能找出那个幕后黑手吗?
我说难度不大,这事,得从雷芳艺的身上,找线索。
“找雷芳艺?她得精神病了。”岳山石说道。
我笑着说:只要她活着,我就能从她的身上,寻找到那个把她安排进剧组的“幕后
黑手”。
“哦,哦!”岳山石点点头,说道:那什么时候去找?
“明天吧。”我跟岳山石说:明天你安排一下……我们直接过去,别耽误时间。
“行!”岳山石站起身,激动的跟我握手,说道:真是“骗子好找,高人难寻”,这么
多年,也就你小祖兄弟,能分析到要害!厉害!
“小事。”我拍了拍岳山石的肩膀,说:岳老板,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好!”
岳山石拿起了摄像机,转身出了门,到了门口,他还问我:明天早点行吗?
“嗯……明天九点多吧,我还得送我儿子去幼儿园。”
“好!听小祖的吩咐。”岳山石这才彻底离开了。
他走了,我也回家了,我这次刚出茶馆,就有一个人喊我。
我回过头一瞧,是我刚才询问过“道观人鼎”的黄三郎。
黄三郎见了我的面,跟我笑着说:小祖啊,你到底要不要搞一个道观人鼎?
这黄三郎还想着在我身上做这趟生意呢。
我摇摇头,说道:不搞,不搞,我这个人,不喜欢这些阴损的法子。
“要不……”黄三郎还想说什么。
我却开着车子离开了,我在后视镜里,瞧见了黄三郎阴鸷的目光——嘿,这老小子,
我不在他这儿做道观人鼎的生意,他还记恨上我了。
不过我也不能因为他记恨我,我就做他的生意啊,我没理黄三郎,继续开着车,回
了家。
等我在停好了车,出了地下车场,我在我小区楼的门口,又见到了熟人。
这熟人,就是和昆仑玉教紧密相连的野树先生。
野树先生坐在我家门口的石墩子上,见到我来了,跟我笑笑,递给了我一根淡绿色
的卷烟,说道:抽吧,我在山里自己种的烟叶,自己卷的。
我接过了卷烟,仔细闻了闻,没闻出除烟叶以外的其他味道——出门在外,小心一些
好嘛,我是怕野树先生在这烟里惨了点什么东西。
我闻完后,夸奖野树先生:好烟啊,野树先生真懂得享受。
我掏出了打火机,把卷烟点上。
野树先生说道:你毁了昆仑玉教的计划。
“怎么说?”我问野树先生。
野树先生说:我们昆仑玉教正在和观心子合作,你知道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