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了车门,花颜进了车,抹着眼泪,说道: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内幕。
我问花颜:什么内幕。
花颜说到这儿,眼泪再次滑落,我感觉她的情绪,不是委屈,而是一种悲愤,她一
边哭,一边气呼呼的。
这时候,我已经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听花颜讲内幕。
花颜说:小祖哥,你知道为什么不管你们怎么劝,那些傻孩子的家长,都选择了接
受舒南华和葛宇的钱吗?
我说贪财呗,还能说啥。
“是贪财!”花颜说:但你不知道他们有多贪财!傻孩子的家长们,他们的傻孩子,
在一岁的时候,不是被葛宇拐卖了一个月么?
“对啊!”我说:他们还暗中收了葛宇的钱,然后没下功夫去找自己的小孩,也没报警!
花颜说道:小祖哥,事情的真相,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个——葛宇根本就不是拐卖他
们的小孩,而是……而是双方做了一笔交易,葛宇给钱,那些家长把小孩交给了葛宇
一个月!
“啊?”我、画心道人和神丑,都懵了。
这原来不是拐卖,就是一桩明买明卖的交易啊?这也太贪婪了。
这也怪不得刚才在茶馆里,葛宇十分鄙夷那些傻孩子家长呢,那是骨子里带着的鄙
夷!他根本就清楚那些家长是什么德行,根本瞧不起那些人。
我说道:我是说今天的情况有点怪,这么多家长,竟然全部接了葛宇的补偿费,没
有一个硬骨头。
我这么多年,很孤独,我总是在孤独的观察着人群,我这越观察,我越发现,平民
老百姓里,硬骨头很多,你要伤害了他们的小孩,给多少钱都不行,非跟你拼命。
可这二十多个家长里,硬骨头一个没有,搞了半天,他们曾经就是因为骨子里特别
贪婪、特别贪财,才被葛宇选中他们的小孩做鬼身的。
这些人的良心,早就被钱收买过,这回再次被收买,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了。
我问花颜:你这消息,从哪儿知道的?
“我姐跟我说的。”花颜说道:刚才,我姐姐不是强行把我拉走吗?她跟我吵了一
架,吵得很凶猛,吵架的时候,她慌不择言,把当年的事情的真相,说给我听了。
花颜说道:我已经跟我姐决裂了,我没这么一个姐,没这么一个视财如命的姐!
画心道人劝那花颜,说:你姐也就是贪财了一些,犯不上决裂。
“我姐对不起我父亲的教导!我父亲也是一个记者,我父亲,一辈子都有操守,不
接受黑钱,不说谎话,他从小就教育我和我姐,说每一个人都价值连城,每一个人
都是独一无二的瑰宝,人追求钱,那是“君子求财,取之有道”,但你不能为了钱,
去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只要做了一次,你就相当于被人开出了价码,价码开得再
高,人就成了货架上的商品,再也不是活生生的、独一无二的人了。”花颜斩钉截
铁的说道。
我说这花颜真算一个很有操守的记者,原来他父亲品德很棒啊,她继承了她父亲的
真诚。
我说道:明白了!彻底明白了——怪不得那葛宇说他死不了,原来是他知道他的那些
苦主是什么德行呢——不管那么多,追上葛宇,他去哪儿,我们就哪儿,收拾他去!
我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在我们上了主路之后,我给田恬打了一个电话,询问田恬:二妞,你在哪儿?
“丰水路和泰兴路的交叉处,我站在路口。”田恬说道:我刚才偷摸的追上了葛宇和
舒南华的车子,在他们的车子上,甩了一个口香糖,口香糖里,包裹了一枚小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