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之骨,活死人之血,阴阳和尚和青铜面具,到底想用这“骨、血”,在红叶寺
的法会上,搞什么事情?
神丑说:小祖,你估计,那阴阳和尚要搞什么鬼?
“这哪儿猜得出来。”我摇了摇头,说猜不明白。
接着,我忽然拍了拍巴掌,说:对了……对了……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来了?”神丑问我。
我说:李思楠那六个人的血,不是一般的血,他们是活死人啊——他们的血液,也估
计和正常人的不太一样——按着这个逻辑,往下推演,可能白头翁的骨头,也不是一
般的骨头,他的骨头,应该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他骨头异常的地方,就是阴阳和尚
换了他骨头的原因。
“白头翁的骨头,能是什么骨头?”画心道人问我。
我没回答,而是低着头,去瞧白头翁现在的“竹骨”,我发现,白头翁尸体里的竹骨
边上,有一些小小的碎片。
碎片表面沾染了血水,看不太清楚质地。
我捻起了一块碎片,去了外头的洗手台前,用水冲了冲。
冲完了之后,我才瞧见,这碎片,通体发白,很是温润。
这碎片原来是一块玉片,玉片里头,稍微夹杂着一些血丝。
玉片小指头盖大小,我握住了玉片,去了停尸房里,我跟田恬说:我刚才捻出来的
碎片,是一块玉片!那应该是你白头叔被换骨头之前,就在身体里存在的,因为这
块玉片里,还夹杂了一些血丝!
血丝是那块玉片长期存在于身体中,被鲜血浸染才导致的。
我问田恬:白头翁和你关系很深,那我问你——他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些玉片?
“不知道。”田恬说道:我哪儿知道我白头叔的身体里,会有玉片啊!
田恬不知道,我开始怀疑起那白头翁的真实身份。
我又问田恬,白头翁这些年,真的就是一个川西阴行的中介人吗?
“是的。”田恬说: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我说我想问问——那白头翁,是不是藏着什么其余的身份?
“不会的。”田恬说:我白头叔就是做事情乖张一些,但他可没有其余古怪的身份。
“一直都在做中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我又问田恬。
田恬想了想,说道:我白头叔二十五岁以前,不是中人,他听说是一个赌棍、浪荡
子,成天出去玩,花家里的钱,他哥对他也挺失望的,不过,在我白头叔二十五岁
那一年,他去了一趟昆仑山,去了一年多,回来之后,整个人的脾气,秉性,都变
了,也不出去玩了,就在家里好好做事,偶尔和几个朋友出去喝喝酒,日子过得很
逍遥的。
“白头叔人不坏,嘴里骚话又多,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挺快乐的人,很多人都愿意
带他玩,然后,他的生意也做起来了。”田恬说。
我听到这儿,立马打断了田恬,说道:我想起来了——这些在白头翁尸体里的白玉碎
片,瞧质地,应该就是昆仑山一代的白玉——白头翁的尸体里,之所以有这么多的白
玉碎片,我估计啊,就和他曾经的昆仑山之行,有很大的关系。
田恬说:这些白玉碎片,和阴阳和尚,杀了白头叔,换了白头叔的骨头,有关系吗?
“不好说。”我说。
我们这边正聊着呢,忽然,停尸房的门被打开了,刚才收了我们好处费,把我们放
进来的殡仪馆管事,侧身进了房间,他看到被剥了人皮的白头翁尸体,又看了看我
们,吓了一跳,脸上挂着的笑,也凝固了。
再看他的眼神,估计他以为我们不是什么好人呢。
如果让他起疑心了,这事就不好办了。
为了稳住他,我只能使出我“满嘴跑火车”的本事了。
我问那管事:这尸体是我妹子的叔,我也在公安机关工作,因为我妹子的叔的死,
和一桩凶杀案有关,我是过来检查的,别怕。
“哦,哦,原来是警察同志啊。”管事信以为真了,以为我真是警察,他拿出了一个
自封袋,递给我,说:小警察同志,这是死者脖子上的一根链子,我们打算给这死
者,做好了“死人妆”后,再给他戴上的。
“哦!”我接过了管事递过来的钥匙,瞧了一眼,这根链子,其实就是一根红绳,红
绳上,穿了一把工艺钥匙。
我跟管事的说了一声:谢谢老哥。
“小事,小事。”管事说:从你们进来之前,我就感觉你们不是一般人,对了,小警
察同志,刚才你给我的那钱?
“拿着吧。”我跟管事的说:我替我妹子的叔检查尸体,事情比较隐蔽,你别到处嚷嚷。
“放心,嘴严着呢,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先出去了?”管事的说。
我点点头,挥挥手,示意那管事的先走。
等管事的走了,我在看了一眼那钥匙红绳,我瞧见,这钥匙上,有很多明显的划痕。
钥匙有划痕,就代表这把钥匙,经常用,不光是为了带在脖子上好看的。
我把这串钥匙红绳,递给了田恬,我说:白头翁死之前,还带着这串钥匙,说明这
串钥匙,对他很重要,钥匙上有划痕,又说明他经常用这把钥匙——你把钥匙带上,
然后去白头翁的住处,仔细找找,看有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