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硬拼那宋四婆也不怕,我的胜算很大,但咱办她不是目的,从她嘴里问出东
西来是正事,自然得用点怀柔的手段。
我去了小卖铺,找到了小卖铺的老板。
“哟,大哥,你又来了?找到那个老太婆了吗?”老板问我。
我笑笑,说没找到。
那老板说没找到好,那老太婆不吉利,接着他又说:别人我都不会说,但大哥你刚
才给我钱了,我把那老太婆的事说给你听。
他凑到了我耳边,说:那老太婆特别不详,她只要出现在我们村子里,我们村子里
就会有小孩夭折。
嚯!
这老板说宋四婆一出现在这村子里,村子里就有小孩会夭折的事,我知道的,这宋
四婆,做的就是“死小孩”的生意。
我跟老板说:不聊这晦气的事了,我来找你买点东西。
老板知道我不差钱,喜气洋洋,问我买什么。
我说我买“牛崽房”。
牛崽房就是牛子宫,这老板的小卖铺里卖肉,应该知道屠宰场在哪儿。
老板问我买这个东西干什么?我说有用。
他摇了摇头,说这个东西不好买,他说这宰牛的地方,宰的都是公牛,母牛都是用
来产仔和下奶的,一般母牛都不杀,不杀牛,哪儿买得到?
他说完,话锋一转,说:不过你要是钱够,我们也可以现杀一条母牛,把牛崽房给
你,就是不太划算。
我笑着说:老板,你也别蒙我,这屠宰场里头的门道,我知道一些,肉牛场的母牛
病死了,或者意外死掉了,还是会送屠宰场,把母牛宰了卖肉,你应该知道在哪儿
能买到“牛崽房”。
城里的屠宰场正规一些,但小地方,尤其是村子边上开的,有一些屠宰场藏着猫腻。
老板不说话,我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放在玻璃柜台上。
那老板见了钱,立马换了一副模样,说道:大哥,你在这儿坐,等我半个小时。
“好!”
我坐在了小卖铺里,老板动作很快,约好半个小时,他十几分钟后就提了一团血呼
啦差的东西进了小卖铺,问我:大哥,你牛崽房过来了,我给你包好?
我挡住了老板,指着小卖铺里卖肉的案板,说:帮我个忙,把这牛崽房最里头的那
层白膜帮我片下来。
“好叻。”老板抓起刀就开始干活。
牛崽房的白膜很有韧性,好片,没一会儿功夫就搞定了,老板问我这白膜怎么处
理,是扔了还是怎么着?
我直接拿过了白膜,把它铺在了玻璃柜台上,我拿出了纹针和染料,开始在这张膜
上,做着刺青。
刺青是一个佛头,佛头的胸口上,刺了一个“卐”,轮廓很快刺完了,我开始上色。
我做刺青的时候,那老板一旁看,他问我是不是画家,是不是搞行为艺术,他接着
又拍着头,憨厚的笑,说他老在电视上看到“行为艺术”这个词,但又不知道是啥意
思,最后他就觉得,只要看不懂的事,都是行为艺术。
嘿!
我笑了笑,递了根烟给老板。
老板接了烟,又说:大哥,你估计是来我们村子采风的,我跟你说,我们村子里,
有个大池塘,跟湖似的,你千万不要晚上在那塘边走,容易出事,塘里头有水鬼,
以前老有村里人死在那儿,浑身都是齿痕,被啃得乱七八糟。
我说谢谢提点。
那老板让我千万别不相信,他说前天晚上,那塘里就出事了,一个人被那塘里的
“东西”,咬掉了头、四肢,身体也被啃得稀巴烂,第二天浮尸在塘上,被村里人发
现了,报警把那尸体拖出来的,现在还在招人认尸体呢,我都拍了照的。
他拿出手机,把照片翻给我看,照片拍的就是那被咬得稀巴烂的尸体。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尸体是谁的了——尸体的断脖上,有一幅小刺青图,是佛
教的“降魔杵”,同样的图案,我在前几天瞧见过,从谁那儿瞧见的呢——性侵夏花的
尹国富的脖子上瞧见的。
那性侵夏花的柯友生、万窑和尹国富,都是额头了出现了勾牒,小鬼要索他们的命。
前几天柯友生被小鬼索命,死了,但万窑和尹国富这两个人发现事情不对劲,销声
匿迹了,结果,尹国富却死在了这个村子里。
嘿,这儿就值得玩味了——这宋四婆不是万窑他们三个背后的阴人吗?
万窑我不知道,但尹国富肯定是跑到这个村子来了,他来找宋四婆帮自己的忙,结
果……他却蹊跷的死在这儿,我怀疑,尹国富根本不是死于小鬼索命,估计是宋四婆
和他爆发了什么冲突,宋四婆杀了尹国富这条丧家之犬,不然尹国富不会这么巧合
的死在了宋四婆长期待着的村子里。
尹国富死了,我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这人就该死!死得活该。
这时候,我那白膜佛头刺青也做好了,我将白膜折好,放在了口袋里,跟老板告别。
我又去了老马家对面,蹲着一边抽烟,一边等宋四婆。
按照宋四婆的规矩,只要主家的“哭声”没响,宋四婆是不会离开老马家的,我一直
等到晚上十二点,终于,老马家的哭声响了,?里头有人嚎啕大哭。
有人还在喊:我的姑娘哎,你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