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了。”我跟夏花说。
“那我和白马哥先走了。”夏花说完,就出了郑胜利的家里。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神丑、郑胜利三人。
郑胜利这时候才打着哭腔,强撑着跟我说:那导游告诉我,说我儿子和儿媳妇出国
之前,没有去机场和旅行社会合,还说有个人给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儿子和儿
媳妇公司里有要事在身,这次旅行就退掉了。
那导游经常会遇到游客临时不去的情况,他接了电话,也没多想,就先带着旅行社
的其他游客,先出国去欧洲了。
我叹了口气——郑胜利的儿子和儿媳妇根本就没有出国,但他们又没有回家,也没有
和郑胜利联系……只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我脑子里,越来越把这次事情的细节勾勒了出来。
黑狗斩人魈、傻孙子杀妹妹、连续两天悬挂出来的人头狗身、充满仪式感的杀局。
那个凶手到底想玩什么?他在追寻的“仪式感”,又是什么?
我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又抓不住……
就在这个时候,郑胜利再次哀叫,他拍着地板吼: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就
冲着我来呀,拿我孙子、孙女、儿子和儿媳妇出什么气哦……
他的吼声来,带了十分的悲伤,我猛地抓住了我脑子里的答案——我终于知道凶手想
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了——他恨郑胜利,他朋友一家十二口,在四十年前的瓢水镇
“黑狗斩人魈”事件里,被郑胜利和道士做局灭门了,他现在要报复郑胜利,就是要
让郑胜利尝一尝天底下最难受、最痛苦的死法。
所有的细节碎片,在我的脑子里,拼凑起来了,整件事情,我已经了然于胸。
我连忙站直了身体,拍着郑胜利,说道:老郑啊!你这些天遇到的怪事,我能全部
给你讲出来,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行吗?
“你想到了?”郑胜利问我。
我说当然——每个细节,我基本上都想到了,但真相对于你郑胜利,十分残忍,你一
定要扛住。
“好!好!”郑胜利连忙说。
我说:老郑,你这两天遇到的事,其实不是人魈干的,是人做下的,是一桩复仇
案,凶手在找你复仇。
郑胜利点头,可又摇头,说:凶手找我复仇,为什么不来杀我?而是找我孙子、孙
女动手!
“因为凶手觉得单单把你给杀了,并不能让你感受到很大的痛苦。”我说:凶手是打
算让你,尝一尝天底下最难受的死法——他要让你活活痛苦而死!
郑胜利一下子,明白了,说道:啊?那凶手把我的儿子、孙子、孙女、儿媳妇,一
个个都给杀了,然后每天都把他们的头和黑狗缝了起来,专门让我瞧见,我只要瞧
见一人,我就经历了巨大的痛苦!他是要让我活活痛苦而死!
我却苦笑着说:不,老郑,你说的这些,只是凶手给你做的开胃菜!也许往后两
天,你儿子和你儿媳妇的人头狗身的尸体,也要挂在你家的铁门之上,你也会为这
事痛苦,甚至会悲愤到难以控制,但这都不是凶手的杀手锏!
“他的杀手锏是什么?”郑胜利问我。
我说:也许,你在见到你孙子、孙女、儿媳妇和儿子的尸体之后,你还会接到一部
视频。
“啊?”郑胜利问我:什么视频?
“你那个傻孙子拿着斧头,砍你孙女、儿子、儿媳妇人头的视频。”我跟郑胜利说。
郑胜利狠狠的吼道:不可能……我孙子怎么可能杀我儿子、儿媳妇?
“但现在……你孙女就是被你孙子砍头的啊,他能砍你孙女,难道就不能砍你儿子和
儿媳妇吗?”我说。
郑胜利蓦然不语。
我叹了口气,跟郑胜利说:人世间最难过的事情,大概就是目睹自己的孙子,杀了
自己的一家人,而且还是采用“斩首”极刑的方式——当你看到那部视频的时候,你一
定痛不欲生,不,你的痛苦,甚至无法用人间的语言和文字来形容,那一刻,你整
个人都会被摧毁。
我的这些想法,都是根据凶手的复仇动机和目前出现的仪式感,勾勒出来的,我全
部勾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这种报复手段,可以称得上是穷
凶极恶了。
郑胜利两只手死死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狠狠的扯着,好在他刚才被夏花化解了大
半的爱恨,不然这时候肯定得出问题。
他的双眼通红,他还是有些侥幸,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孙子是个傻子,
怎么会杀人呢?
“就是因为你孙子是傻子,才能被凶手给利用起来了。”
我直接把我推测的事情始末,讲给了郑胜利听。
那凶手在一个星期之前,绑架了郑胜利的儿子和儿媳妇,然后再给旅行社打了电
话,退了郑胜利儿子和儿媳妇的旅游行程。
凶手囚禁了郑胜利的儿子和儿媳妇,完成了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他第二步,是去捉郑胜利的孙女。
郑胜利的孙女郑萌,作风不太检点,喜欢去一些声色场所里玩闹,她因为喝醉或者
嗑药导致神志不清的概率很大,凶手要捉她,也不是什么难事。
凶手捉住了郑胜利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