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在朝着不详的方向发展。
“小祖哥,我跟你一起去,嗟暮笠胖⒒乖谀兀我怕你关键时刻控制不住
自己。”墨小玥跟着我一起出了门。
清风丧葬班子搞丧事,都是大操大办,南粤城里早就禁止喧哗了,小区里起灵堂会
被人告扰民,所以他们选的位置,非常偏僻。
这次,他们替王道卓搞丧事,位置定在了安溪县的城乡结合部,我和墨小玥开了一
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了地方。
在一间专门用来起灵的民宅前,我见到了班主尤大华。
此时,南粤天气虽然转暖,但大早上的,还是有些冷,尤大华穿着麻衣,两只手拢
在嘴边,轻轻哈气,手背都冻红了。
见我过来了,尤大华朝我喊:李先生。
“尸体还没找到?”我似乎问了一句废话。
尤大华是个实干派,多余的话不说,把我跟墨小玥引到了灵堂里头。
灵堂里的灵位、棚子、桌子,七零八落。
瓜果贡品,撒了一地。
他指着废墟似的灵堂,跟我说:李先生,早上五点多,起了大风,把灵堂里的香
灰,吹得四起,我们几个弟兄,都被迷了眼睛,期间,还有人拽我们的脚。
“灵堂大乱,显然是尸体炸毛了,我们班子里的镇尸先生,连忙起了仪式,请了黄
符,要镇那王道卓,结果……等风散去,他符还没打呢,棺材板飞了,棺材里头,躺
着一具尸体。”
我这一听,王道卓的尸体不是没跑吗?那后来又怎么跑了的?
“跑了!棺材里头躺着的尸体,是镇尸先生的。”尤大华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跟我解
释起来。
啊?
等于说……不但王道卓丢了尸体,还折了班子里的镇尸先生?
我连忙朝着被掀开了棺材板的棺材走去,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里面躺着一具穿着
道袍的男人。
男人的脖颈处,有一道淤青,喉咙处塌陷了下去。
应该是这镇尸先生,走到棺材边上,打算用黄符镇王道卓的,结果被王道卓的尸
体,一手伸了出来,捏碎了他的脖子。
王道卓,也是趁着那道狂风离开的。
“靠!”我心里颓丧了骂了一句后,又跟尤大华说:为了我兄弟,你们班子折了人,
实在对不住……尸体你先甭管了,我自己去找,你呢……去找云老板,领五十万的丧葬
费,算是弥补给那镇尸先生家人的。
安排丧葬班子的中人,就是云庭生。
“别,别……我们清风丧葬班子,本就是阴人,吃的就是镇尸、做法、超度的饭,这
次,我们本就折了手艺,被诈尸给跑了,哪儿还有脸领您的补助呢。”尤大华是个
讲究人。
连着几次推诿我的补偿后,还拍着胸脯保证,说:真不用,兄弟的安家费,班子里
出,只是这次实在没帮上您李先生的忙,对不住了。
没事!没事。
我连连摆手,带着墨小玥出了灵堂,而后,我又跟墨小玥说:小玥,你喊上邱继
兵,找几个阴人,帮我去寻王道卓的尸体!奶奶个熊,都到这节骨眼上了,王道卓
竟然出了幺蛾子!
“也别太着急,我先去帮你办事……你回家休息,上午你还得去茶馆,扮演望月僧,
钓宁子强上钩呢。”
恩!
我跟墨小玥到了车上,她才把车子给点上火,我忽然拍着车门,说:小玥,停车。
“干嘛?”
“我去县剧团里看看。”我趁着墨小玥踩住刹车,拉开了车门,急吼吼的说:小玥,
找王道卓的尸体,麻烦你了哦……
“自家兄弟,又不是外人,你自己去县剧团,多注意,多事之秋,安全第一。”
“恩!”
我关上了车门,回了灵堂,让尤大华开车送我去安溪县剧团。
反正这儿离县剧团不远。
……
到了县剧团的排练室,我轻轻敲门。
因为县剧团的地下室里,还有王道卓的四个师兄嘛,昨天我料理了王道卓的后事
后,让云庭生派了个信得过的心腹,来这儿,专门照顾那四个师兄。
现在王道卓的尸体不见了,那他四个师兄又怎么样了?还安生的待在地下室里吗?
我连着敲了两三分钟的门,没人开门。
越敲心里越是压抑,不会……
算了,懒得敲了,反正也是道破门。
我对着门就是一脚,砰!
门被踹倒,我朝着排练室的杂物间走去。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杂物间里,我撬开了井盖,钻了下去。
结果,刚到地下室,我就闻到了一股巨腥的鲜血味道。
我随手抓了火把,朝着地下室深处走去。
越走,血水的味道越是浓烈,地上也出现了被拖行的血迹。
直到走到底,我瞧见了两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被洞穿,血水汩汩的流着。
这俩男人,云庭生给我发过照片,都是他本家人,忠厚老实,特别适合照顾那四个
痴傻的望月僧师兄。
结果,才一天……俩人就……
我有扫了一眼周围,没发现那四个望月僧师兄的身影。
显然……这四个师兄,忽然正常了,杀了云庭生的本家。
“深仇大恨吗?王道卓……是不是太过分了,犯得着杀这几个人吗?”
我拳头捏得爆响,蹲身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