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心不算太坏。
司徒艺琳也对着兄弟,单膝下跪,仰头望着天空,说道:明日之战,我与兄弟共存
亡,誓死守护家园,苍天在山,厚土在下,皆可作证。
她说完,站起身,站得笔直。
所有的兄弟,都站得笔直,他们的脊背,为战斗而生。
啪!
焚香大师一巴掌把自己的小马扎,拍得粉碎。
他发现他、迷心、努尔,都把这伙天通海兄弟看得太低了,以为只要拿钱砸,就能
把他们的脊背砸断……但没想到,他们的心,竟然如此向着司徒艺琳。
不过,他也不慌,他还有后手。
他再次拨动了马头琴的琴弦,压住了在场的声音后,幽幽的说道:胡闹!放肆!天
通家,自有规矩在此,谁当天通侍,得看有没有刺青刀魂!
他说在天通海的努尔家族,出来的年轻人,刺青刀魂里,都藏着明王!
明王刀魂,这才是天通侍的象征。
“现在司徒艺琳没有了,但是冬达丹巴有!”焚香大师看了冬达丹巴一眼。
冬达丹巴露出了自己的刺青――马头明王刺青。
“有资格就是有资格,没资格就没资格,就是规矩!”焚香大师扫了在场的天通海兄
弟一眼后,说道:难道你们敢违抗天通海的规矩不成?
“誓死拥护司徒小姐!”
“谁当天通侍,都轮不上那有勇无谋的冬达丹巴!”
“兄弟们,亮刀!”
天通海的兄弟们,义无反顾的拔出了刺青刀魂,他们这是摆明了,就是要支持司徒
艺琳,管你什么规矩、什么权力、什么刀魂?一切都是手上的刀说话。
央金挞克也亮刀了,而且他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一个连斩妖不敢拔刀的胆小鬼,这一刻,出于对司徒艺琳的尊敬,挺身而出。
我、春叔和母亲,也没闲着,都背着手,走了出来。
“我代表川西阴行,支持司徒小姐。”我玩味的看着焚香大师。
母亲也站了出来,说:我代表闽南阴行,支持司徒小姐!
我和母亲,分别是两个阴行的掌柜,我们有资格说这句话。
“哼。”焚香大师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最后,他也彻底毛了,站起身,背着马
头琴,说道:一代接着一代的焚香大师,为维护天通海规矩而生,今天你们要犯规
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捏紧了拳头,身体在聚齐,一身蓝袍子,迅速鼓起,像个气球一样。
冬达丹巴也拿着刀,凶狠的看着天通海的兄弟!
这伙人是打算武力镇压?
双方剑拔弩张,司徒艺琳却说话了,她冷笑连连,说:规矩!不就是要个规矩吗?
好!我给你规矩!我司徒艺琳,没有失格!
她扭过头,望着不远处的龙头屋,身体里的神性,彻底绽放。
人在面对神灵的时候,是虔诚而敬畏的。
这股子气息放了出来,让人有忍不住膝盖打弯的冲动。
我的膝盖甚至都有了一些反应,但我还坚持得住。
天通海的兄弟里,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朝着司徒艺琳跪拜。
那冬达丹巴更是扑通倒地。
“站起来!你是新的天通侍,朝着司徒艺琳下跪,成何体统!”焚香大师怒骂。
冬达丹巴十分委屈,说道:我想站起来,可我就是站不起来啊……
焚香大师有点恨铁不成钢,挣扎着走到了冬达丹巴面前,给了他一脚,把他蹬开
后,怒骂:不成器的狗东西,还想当天通侍,下辈子去吧!
在司徒艺琳的神性气息,浓郁到周围的人,全部下跪,哪怕是我、母亲,也不敢离
她太近的时候,那龙头屋的屋顶,忽然被一道黑光冲破。
黑光不停攀升,飞入云层之中,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啸叫。
“吼!”
“吼!”
龙啸声,像一个又一个的滚雷,从云层里,砸落在地面上,在场的有些没见过大场
面的,脸都白了。
春叔则感叹到:龙吟九霄!
那条黑龙撒欢了一阵后,再次从云层中,飞了下来,化作了黑骨刀,落在了司徒艺
琳的手上。
司徒艺琳举起了黑骨,说道:这就是我当天通侍的资格!
轰!
这一回,所有天通海的人,不管是战士们,还是努尔家族、迷心家族、焚香大师,
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天通海的传说神器,第一次有人,如此轻松的举了起来。
“努尔家族大可司、迷心家族大长老在哪儿!”司徒艺琳声音变得冷酷。
这两人战战兢兢,还望了焚香大师一眼。
焚香大师叹了口气,低落的说道:大势已去!
他没想到,司徒艺琳竟然真的拿起了黑骨。
这把黑骨,粉碎了天通海贵族们的计划。
大可司和大长老,都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司徒艺琳的面前。
司徒艺琳二话不说,扬手一刀,黑骨刀没有触及到两人身体的一丝一毫,但无比锋
利的到齐,把两人斜着斩成了四段。
“迷心家族的其余三个长老听着。”司徒衣领呵斥道。
这三人已经没有了昨日里那嚣张的模样,一个个像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似的,各种
认错求饶,各种阿谀奉承,求天通侍饶他们一命。
司徒艺琳,一脸厌恶,把这三人,都给蹬开后,说道:杀你们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