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神叨叨的强调了好几遍,说让我们千万不要去龙头屋。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龙头屋,反正记住就行了。
“行,你们一路来这儿,路途辛苦,先休息休息吧。”老许说道:中午的饭,庄园会
送过来的,晚餐的话,我会来请各位去吃的,手头还有事,不能接着陪各位了。
“多谢。”我跟老许抱拳。
老许先行离开了。
无智法王要坐禅,我们几个,都退出了屋子。
古商童子和泡泡俩小孩,在门前的草坪上,撒野去了。
母亲、我、冯春生和武七先生,四个人倒是聊了起来。
母亲说这次来藏区,收获很大。
“川西乱套了!但是,只要我们找到了那四个童子,一切事情都解决了。”
冯春生说要找那四个童子,还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武七先生在觉得,只要寻找,凡是没有不可违的。
“你们瞧瞧小祖,不是不能出川西吗,这次,不也出来了,一切的天命,都是能违
背的。”武七先生比较乐观。
我则心里头有点堵,说:不好说啊!这次能不能扛得住七大妖联手,都还是个未知
数呢。
说到了大妖的三日之约,武七先生拍了拍脑门,说:对了,我还得去窃取这次七个
大妖,为什么会这么嚣张的,要来围攻天通海呢!我回房间了。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小祖,就算我不能知道七大妖这次围攻,
会不会有后手,至少,我会把他们七个人的身份,都搞清楚的,知己知彼!
“百战百胜。”我跟武七先生笑了一阵后,也跟母亲、冯春生道别,去了老许说的
“借车”的地方,借台车,去天通海周围散散心,我的车子,也快没油了。
我绕着石板路,穿过了两条巷子后,在一大木头车库前停住了。
坐在门口的天通海兄弟,正在默默垂泪。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还有过交往的“飞红巾”央金挞克。
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乐观、好战,顶着一条红头巾,神采飞扬,很酷的男人。
但现在,这男人却一点都不酷了,他坐在一小马扎上,哭得很伤心,还不时的用红
头巾,抹着眼角泪水。
“飞红巾!”我喊了一声。
央金挞克意识到有人喊他,二话不说,立马背过身去,慌忙把眼泪擦干。
他不希望有外人看到他这幅“哭泣”的样子。
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他面前,说:别装了,看到你哭了!
央金挞克这回算听出我的声音了,扭过头喊:小祖哥?
“怎么在这儿啊?”我问。
央金挞克说他平日在天通海,就是一个汽车维修工,偶尔还管管后勤。
昨天,他和天通海兄弟、天通侍在车队里,护送我进藏,就是作为“修车工、后勤
人员”,进的车队。
我这才想起来,昨天和俩大妖战了一场之后,天通侍把所有善后的行动,都交给了
央金挞克。
“小祖哥,你来是?”
“借个车,去天通海兜风啊。”我说。
央金挞克立马起身,凑我耳边,小声的诉说,让我不要把他哭泣的事情,说出去。
他说他其实胆子很小,非常小,在整个天通海里,出了名的,很被人瞧不起。
胆子小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在一个全是胆子大的战士群里,确实有点异类。
他说大妖马上要来了,他见过大妖的力量,估摸这次,天通海可能要被七个大妖覆
灭掉,他害怕死去,所以才在这儿哭。
我说你怕死,就跟天通侍说一声,离开天通海不就行了?
没人逼着你去送死。
那天通侍虽然是个很酷的女人,但心肠很柔软,央金挞克说一声,她肯定放他走。
“不!我不能走!天通海就是我的家,离开了家,我没地方去,不如一起死了。”央
金挞克戳着自己的胸口,说:我只是害怕死亡的痛苦,但我并不害怕死亡本身。
呵!
一个怕死鬼,却不愿意当逃兵,这种现象,有点意思。
至于这种现象,为什么会发生呢?从我对人性的认识上来讲――是有可能的。
“热爱”可以战胜对死亡的恐惧。
爱钱的人,会在家里着火了之后,还要把家里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全部给翻出来,
一一带走,在这一刻,他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只是央金挞克热爱天通海什么?
他不是说天通海的人,都瞧不起他吗?
央金挞克说:我热爱天通海,也无比尊敬天通侍!为了天通海、天通侍,我再怕
死,我不能一个人当逃兵。
我挠挠头,有点不太理解,坐在央金挞克身边,给他发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
询问:央金,你跟我讲讲天通海和天通侍呗?我挺好奇的,怎么这儿所有的人,都
把天通海当家,都尊敬天通侍呢?
我没从天通侍身上,发现这么大魅力啊,除了天通侍的本事高强之外!
可一个人本事高强,没办法彻底让别人敬佩,只有人格魅力,才能让人,彻底佩服他。
央金挞克说了起来。
他先讲起了天通海。
其实天通海所有的战士,都没有自己真正的家,他们都是弃婴。
“弃婴?”我问。
“恩!”
央金挞克说:小祖哥,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