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抑住心中杀气,马明远摘下头上的狗皮帽子,冲着逃亡的日本人大力挥动起来。
张秉林等人虽然不明白,某人这是在cos当年滑铁卢时候的英国某公爵,这时也不缺脑子,知道“恩公”是在下令追杀,顿时来了精神,端起手里家伙,嗷嗷叫着扑了出去。
直到这时,刘贵带着陈二宝,满脸惨白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好像小狗一声凑到马明远身边讨好,就差吐出舌头跪舔“主人”的鞋。
马明远懒得搭理两个家伙,也知道这两人实战能力连红胡子都不如,懒洋洋的躺在自己阵地上,掏出烟卷美美的吸起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痛宰日本人的感觉,爽!
两个小时后,当马明远躺在废村大屋内阅读一批文件时,张秉林和一名警官好像两只斗鸡般闯了进来。
张秉林进来就告状,说新来的这些警员不许他们捡洋落,简直是一群混蛋。
警官的警衔比马明远高不少,但来之前经过方子谦打招呼,知道眼前这位的背景,不敢以上司自居,只是气哼哼的斥责这群红胡子就是混蛋,放着近千人的日本人不去剿灭,反而扭头去搜刮散落的武器,若是他的手下,早就枪毙了他!
看到两人还要吵,马明远轻轻一拍,喝止两个家伙,详细问了一下逃走的那些日本人的动向。
这些日本人虽然逃亡,也知道好歹,明白此时不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若是那样,就是纯找死。
因而,老弱妇孺们在两个地侍的带领下,逃进了东边一个村子里,加上后来跑去的在乡军人和昭和青年们,此时正利用每间房子构筑防御工事,准备与警员们硬刚到底。
正因为情况恶劣,带队的警官才希望张秉林等人能一同战斗。而张秉林很怕被逼着去当砸响窑的炮灰,甚至被警员们直接黑掉,这才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去。
明白了这两伙人的担心,无非是日本人现在好像个刺猬,壳子太硬而且有刺,都怕过去攻打折损太大而已。
事实上,即便是支援过来的吉省警员,此时也有点打退堂鼓意思,他们不过一百多人,对面日本人光在乡军人就不止这些人,还抱团当死狗,真要冲过去攻打,只怕这一百多人都死光了也打不下来。
马明远没多说什么,只是带着两人在变成废墟的毐村里转了几圈,从残垣断壁中捡出不少东西,扔在空地上,亲自动手打造起来。
警官和张秉林有些狐疑,又不知道这位先生想造什么,根本没法帮手,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过了一会,马明远扔下工具,指着地上厚厚的棉被,冲着刘贵下令:
“去打水,把这玩意彻底浸透。”
在场几个人仔细看,一辆大车经过改造,不仅可以几个人推动,而且在前面打造了斜斜一层木板,变成了可以挡住子弹的“盾牌”。
再加上即将浸水的棉被,那名警官还有点迷糊,张秉林一拍脑袋明白过来,冲着马明远竖起大拇指,连声大呼“高明”。
马明远不以为意,指导两人等会把湿棉被装上去时候,要记得在每一层中间垫土,越厚越好。至于要去干什么,他指着旁边摆着的几桶汽油,阴阴一笑:
“谁让这群小鬼子想着装成我们中国人,他们的村子再结实,那也是夯土加木料盖的,我就不信了,凭着他们在加工厂里屯着的几十桶汽油,我点不着他们那王八壳子!”
这下警官和张秉林全明白过来,只是,两人还在犹豫,虽然攻坚的家伙有了,可冲上去毕竟是打硬仗,要死人的,损失太大的话两人都不好交代。
“受伤的弟兄每人五十块,阵亡的弟兄,每家三百……”
马明远也清楚两人那点小心思,报出了悬赏花红,说的两人很是有些意动,但还不没到让两人应声就跪的程度,因而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
“……美元!”
啥!
两个家伙立马眼红了,张秉林拉着警官急切道:
“老兄,这个活计太危险,诸位都是有官皮的,不值得去和一群日本猴子玩命,就交给我们老北风的弟兄了……”
“呸,知道我们有官身,眼下这种打鬼子的事,怎么可能让你们一群红胡子看笑话,不行,这活我们揽下了……”
马明远有点头疼,指着旁边准备的另外两辆大车,堆积的棉被,甚至还有大堆的红辣椒,心烦得道:
“东西多得是,多准备几辆,一起冲上去,这些辣椒虽然是小鬼子挂出来装样子的,也是真东西,都磨碎了,点火以后扔进去,熏死这帮鬼子。东西要是不够,那边还有几个鬼子的村子,现在都废了,你们派几个人过去搜集下物资。”
说完,他就不管两个家伙如何分配,转回大屋内继续看文件。
按着一份用日文写成的文书,马明远喃喃道:
“哈尔滨,斋藤商行么?嘿,不知道这地方是什么成色,背后究竟是黑龙会,还是日本鬼子的特务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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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五百字大章奉上,周末了,各位书友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