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省,宁安县。
独21旅,赵石头送走马明远,回来见到赵芷香,小心翼翼问道:
“叔儿,那姓马的小子,大小也是省府特派员,背后还站着省警务处,您就这么使唤他,真得好么?”
“屁!”
谁都没想到,赵芷香刚刚还是满面春风,现在提到了马明远,将手中茶杯恨恨的顿在茶几上:
“这小王八羔子,明摆着昨晚的破事他有掺和一脚,杀了人,抄了家,捞的盆满钵满,,妈拉个巴子的,没让这小王八羔子给老子吐出来,就便宜他了,给老子做点事咋地了!”
赵石头呆了一呆,不敢置信:
“那,那,那个,旅座,你说啥,昨晚,还有这小兔崽子一份?”
说到这里,赵石头好像突然回了神似的,扭头就往外走,吓得赵芷香连忙把他叫回来:
“你个王八羔子,干啥去!”
“老子弄死他,小兔崽子,给咱爷们惹多大麻烦!”
“滚犊子,老子还没死呢,轮不到你个小崽子替老子作主!该干嘛干嘛去,不许给那小王八羔子找麻烦。听懂没,老子还指望他去擦屁股呢!”
赵芷香能猜到马明远的作为,很自然的,马明远也能猜出赵大旅座的小算盘,两人之间算是有了一种默契。
因此,当胡良才抱怨的时候,他才轻松的说出来:
“不做事?好啊,那就别做了!”
并不像老兄弟多解释,马明远即时发布命令,将闭门不出的县警务局座停职,任命胡良才为县警务局副局长,署理局座,然后从情报队的人手里,任命出十名队员,成为县警务局下各个科长。
就在胡良才乐得直咧嘴,屁颠屁颠去上任后,马明远又发布第二道命令,将已经瘫痪的县府全部停职,以县警务局管理县府一切公务,同时命令,县府所有官吏前往县警务报到。
这两道命令下来,县府的官员却不以为意,笑话,一县责任,是什么人说剥夺就剥夺的么,哪来的臭小子,嘴巴毛都没长齐,胡吹什么大气。
可是,胡良才跟马明远混在一起也不是一两天了,多少学到些手段,哪能是一群老官僚就轻易琢磨的。
拿着特派员的任命,胡良才雷厉风行的去上任了,不过,除了带上刚刚赶到的省警务厅稽查队,还扛了几十口大箱子。
刚刚到达县警务局,胡良才就命令警务局所有人集合。
结果,等了足足两个小时,偌大的县警务局,算上手下的警员中队,也才来了二三十人。
看着院里的小猫三两只,胡良才板着脸一个个看过去,似乎是想将每个人的相貌都记住。
这个神态,加上院子里围着的省厅武装警员,将赶过来的警员、警官吓得不轻,很多人心中已经后悔不叠,自己怎么就这么听话,这明摆着是羊进虎口啊。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哆嗦起来。
就在有的人几乎要下跪求饶的当口,胡良才突然露出笑容,手一挥,身后有人抬上来一口大木箱,一脚踹开,里面堆满了白花花的袁大头!
“来了就好,本来还想,大家伙这么多人,带来的大洋够不够分。来来来,老子新官上任,没啥拿得出手的,也就这点玩意给大家伙意思意思,过来,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好了,可劲拿啊!”
看到胡良才在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宁安县这些警官、警员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战战兢兢的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那是大洋了,堆在了木箱里,好似小山一样,白花花的大洋!
别说是宁安县的这些家伙,就是周围的省厅稽查队的武装警员,也是一个个的眼睛瞪得溜圆,眼中几乎冒火了。
终于,一名县警员中队的乙等警士忍受不住了,大吼一声:
“md,要死屌朝天,老子不管了!”
说话间,这家伙冲到木箱前,可劲得把大洋往衣服里搂。
胡良才哈哈大笑,退开一步,指着这家伙道:
“慢点,慢点,那些傻子都不过来,这些就都是你的,哎,慢点,我凑,别忘嘴里塞啊……”
见到胡良才根本不阻拦,更没什么陷阱的样子,剩下那二三十人哪里还忍得住,嚎叫着冲上去,七手八脚的争抢起大洋来。
新来的局座给大家伙发大洋!
这种消息,好像长了脚似的,飞快传遍整个县警务局。
不到半个小时,县局大院里就挤满了过来领钱的警官、警员。
可是,这一回,胡良才没那么好说话了。
就见这小胖子慢悠悠走到大门口的台阶上,清了清嗓子,待下面人安静,这才乐呵呵道:
“大家伙都来了啊,想要大洋?”
虽说下面这些人都是奔着大洋来的,到底有些人还是县局的高阶警官,被人家直接问出来,脸面上感觉多少挂不住。
可挂不住又能如何,之前可是听说了,这次发的大洋不是小数,能抢多少就抢多少,据说,最先动手的宁癞子,一个家伙就抢到上千!
上千大洋是啥概念?
放长春哈尔滨这种地方,十五个大洋就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全年开销了!
所以,想想上千大洋,这些个警官、警员的心里,再没半点不适,一个个翘脚盯着胡局座。
心中暗自得意,胡良才表面上却是冷下脸来,扫视下面这些手下,一指站在旁边的先来的二三十人:
“可是,老子的大洋,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之前抢大洋,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