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往水下放箭!”东瀛统帅疯狂下令。
弓弩手们艰难地扑到甲板边缘,将弓箭对准了水下。
结果还没射出几支箭,就被突然破水而出的鲛人的利爪划破了喉咙。
鲛人们跃上甲板,目露凶光地看向东瀛统帅。
东瀛统帅心中一紧,随即猛地拔出佩刀,刀尖对准了鲛人们,戒备警惕。
鲛人们露出一丝玩味,目中的凶光更甚。
其中一名鲛人猛地扑了出去,利爪完全张开,锋芒更胜佩刀。
东瀛统帅双目一缩,挥刀砍去。结果仅仅一个照面,刀就断了。他大惊,匆忙后退,并喊道:“樱井家主,快来助我!”
樱井家主看着包围而来的闽州水师,以及不知底细的鲛人,眼神一闪,却对东瀛统帅的呼救置若罔闻,反而转身一跃,顺便抛出了一艘救生船。
救生船落水后依旧保持着巨大的冲力往前冲去,破开了一片浪花。
樱井家主随后赶到,落在救生船上,随即以内力驱使,速度不减反增,眨眼睛便逃出了数十丈。
东瀛统帅目眦欲裂:“你这临阵脱逃的懦夫!”
樱井家主听着身后的喊声心中不屑,若他也有逃跑的本事怕是速度不会比自己慢。
身后此起彼伏的惨叫呼不起樱井家主半点怜悯之心,等他逃得只剩一个黑点时,东瀛水师已经全军覆没了。
在闽州水师和鲛人族的联手之下,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东瀛统帅被俘,五万水师战死三万,剩下两万也都被俘。东瀛战船上的军需补给被闽州水师和鲛人族瓜分。
“这次又多亏了族长相助了。”凌相若道谢道。
鲛人族长看着族人搬回来的粮草物资,眼中满是笑意地摆摆手:“这种好事我巴不得多来点,下次记得还叫我们。”
凌相若闻言大笑,爽快道:“若他们不长记性还来送人头,肯定叫上族长一起吃大户。”
“仗义!”鲛人族长欣赏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族长慢走。”凌相若相送道。
双方合作十分愉快,分赃也很愉快,随后都满载而归。
易让人统计了这一战的伤亡数据,相比于东瀛的损失,闽州水师就小得多了。其中战死五千,轻伤一千,重伤三千。
而这些伤亡大多都是在易赶到之前的激战中产生的,之后过家家似的互撩以及碾压式的追杀中,闽州水师伤亡极少。
将领们紧张忐忑地看着易。
易没立即表态,而是问道:“你们以为这个伤亡如何?”
众人心中一紧:“……”害怕。
看着一个个“弱小又无助”的鹌鹑,易好笑道:“怎么,你们身为将领,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了吗?”
一名将领沉痛道:“较为惨重。”
易饶有兴致地问道:“说说你的理由。”
“是。”这名将领应道,“虽说我军的伤亡相较于东瀛水师要少许多倍,但在交战之初,我军却处于弱势,伤亡也多于东瀛水师。之后能扭转战局,多亏了夫人联合鲛人族的妙计。否则,我军伤亡必定大于东瀛水师的伤亡。绝不可因此心存侥幸,甚至生出自满骄矜之心。”
“还能清醒地认识到己身的不足,不枉我如此栽培你们。”易满意道,“不错,单论实力,闽州水师人数分明多于东瀛水师,可真正交战之时伤亡却多于对方,可见闽州水师的真实战力着实堪忧。”
将领们神色一凛,纷纷拱手道:“我等日后定然更加严格操练水师,不负总管所望。”
“记住你们的保证,不然到时候我可不会多留情面。”易丑话说在前头。
“若不能完成军令,我等也无颜面对总管,甘愿以死谢罪!”众人掷地有声道。
看着他们立下军令状,易也没多说什么,一切交给时间见证便是。
回到岸边,易让将领们将抢来的军需分配下去,尤其战死的和受伤的将士们要好生抚恤。至于那些战俘,全都关押起来严密看管,等东瀛拿钱来赎就是了。安排完之后,才与凌相若一道返回府城。
“两位大人受惊了。”易第一时间赶去安抚两位钦差。
“易大人言重了,多亏尊夫人与府上护卫竭力相护,才叫我们二人安然无恙啊。”魏行简客气道。
凌相若忙道:“多是六扇门捕快们的功劳,我们不过是从旁协助罢了。”
“易夫人折煞我等。”六扇门捕头道,“若无易夫人,仅凭我等恐怕唯有以死谢罪了。”
“各位都居功至伟,就不必互相推脱了。”谢成林笑道,随即拱手道,“老夫二人在此多谢了。”
“我等分内之事,大人言重了。”捕头惶恐道。
凌相若也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不必再互相客气。”
于是此事就此揭过。
易见他们已经从屋中出来,隐隐了然道:“想来卷子的新排名已经出炉了。”
“不错,只因出了先前变故,还没来得及张榜。”谢成林道,“如今合该告知广大学子了,也好教他们安心。”
新排名公布之后,后来上榜的考生们顿时喜极而泣。毕竟太不容易了,一开始因舞弊案被刷下去已经失望过一次,如今失而复得,他们的心情比原先就榜上有名的考生可要复杂太多了。
心情更复杂的是那些参与了揭发,满怀希望以为自己能后来上榜却再次落榜的考生。
有人想起易的谆谆教诲,即便落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