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议论纷纷,凌相若的年纪比他们多数人都小,怎么就上了裁判席了?大佬们没发昏吧?
陶鑫表情精彩而又复杂地一边咬着袖子一边看向凌相若――这个魔头!那个霸道女夜叉的传言一定是真的。这妖女太会祸祸纯良无辜的小道士了!
他就是太单纯了,才会着了这妖女的道!啊啊啊!
裁判席上,陶谦之从容地介绍了一众裁判,其他人担任裁判在场的都没有异议,争议最多的自然就是凌相若。
于是陶谦之着重介绍了一下:“这位凌道友是临邛宫玉琅前辈的弟子,与明华真人是同门不同师的师兄妹。年方二八,已臻七品天师。”
众人更加吃惊了。
尤其是临邛宫的弟子们,激动地差点蹦上裁判席。
好好的道友结果成了师叔、师叔祖辈分的了,这换谁谁都遭不住啊!
凌相若的老朋友陶清芷都彻底傻眼了,她明里暗里较劲了好几个月的对头竟然跟她家老祖是一辈的!
陶清芷:“……噗。”我受不了这份委屈啊!
明华真人看着下面一群跳得欢实的小猴子,不悦道:“还不向师叔(祖)行礼?礼节都被你们吃进肚子里去了?”
临邛宫弟子们连忙整理仪容,一本正经地行礼:“弟子见过师叔(祖)。”
凌相若乐呵呵地抬抬手:“好好好,都免礼,都免礼。过来,过来,我给你们见面礼。”
临邛宫弟子们顿时不跳了,一个个上前领礼物。
凌相若数了数人数,还好不多,一共也就七人,于是她摸了一瓶回春丹和一瓶撄宁丹,每样都给他们一人倒了一颗。
“你们都受了伤,这回春丹就当场服下吧。虽说杯水车薪,但聊胜于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凌相若体贴道,“这撄宁丹你们回去闭关突破的时候用。”
弟子们眼光都不差,自是认得这些都是上品丹,欣喜道:“多谢师叔(祖)!”
看的其他门派弟子一阵眼红,有人酸溜溜道:“有奶就是娘。”
临邛宫弟子立即转头一致对外,喷了回去:“你们这群孤儿。”
“嘿!你们这几个怎么说话的?”有长辈不高兴了。
这不是指桑骂槐嘲讽他们这些老家伙不心疼自家小辈么?
明华真人一看,不乐意了,这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算什么?欺负临邛宫没老头吗?
“你们干什么?指着小辈骂骂咧咧的,真是左脸皮贴右脸皮,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明华真人拉仇恨的本事绝壁一流。
其他人看的都替他们觉得臊得慌,一大把年纪了丢不丢人?
陶谦之虽然乐得看戏,但身为东道主太幸灾乐祸也好说不好听,只得出面和稀泥道:“大会要紧,大会要紧。”
几人这才偃旗息鼓。
徐福子和凤翎子看够了戏,神色间的嘲讽还来不及收敛,便迫不及待道:“如今既然是三国之间的试炼,裁判只有贵国一国的怕是说不过去吧?”
这是想要裁判权了。
陶谦之看似老好人一个,却不会在这一点上让步,直接反驳道:“不对吧?这是我大齐道门的试炼大会,你们只是慕名前来参加,如何裁夺自然由已定裁判决定。”
言下之意,爱比不比,不比别哔哔。
徐福子和凤翎子一噎,但还是不甘心道:“我等乃外邦来客,难保你们当中不会有人存有私心。”
这句话可是拉足了裁判们的仇恨。
陶谦之不以为然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裁判们还能睁眼说瞎话不成?道友实在多虑了。”
“真是,也没人邀请他们来,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敢要裁判权,多大的脸?”
“这叫什么话?他们有脸吗?”
“也是……”
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徐福子和凤翎子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只道这些齐人真是心胸狭窄、小肚鸡肠。
“哼,道兄何必与他们置气?不如手底下见真章,让弟子们去教教他们光靠嘴皮子可是半点用处也没有的。”凤翎子冷哼道。
徐福子沉声道:“道兄说的是。诸位道友,那就开始吧。”
陶谦之从容宣布规则:“抽签定对手,若人数为奇,则设一人轮空。胜者晋级,败者可再得一次互相比试的机会,胜者与先前胜者一共抽签进行第二轮比试。之后亦是如此。”
若一次失败就淘汰,万一有人运气差遇到特强的,而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比他弱,那就埋没了。于是才给了一次“复活”的机会,若是这样还能被淘汰,那只能说要么真的弱鸡,要么运气差到了极点。可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自己倒霉怪得了谁?
毕竟裁判们已经有意削弱运气的影响了,你还这么不走运,衰神附体啊?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别方同门了。
陶谦之话音刚落,凌相若忽然凑过来,低声道:“可否让外子也占个名额?”
陶谦之:“……”
他以眼神示意:你家那个不是武修么?跟道修这瞎掺和什么呢?
凌相若眼神坚定。
易虽然是武修,可自与她双修之后,道武相融,已经没有那么明确的界限了,斗法的时候稍微模糊一下,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即便被看不出来,自己不承认不就好了?
要是让易去比试炼丹、画符和布阵,那还真是难为他。可斗法他不怕啊,四柱纯阳体是跟他们开玩笑的么?
陶谦之看着凌相若胜券在握、有恃无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