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生眼前一黑,踉跄几步,满心绝望。
不过凌相若见他如此,到底心软了几分,遂话锋一转:“但让她恢复说话,小幅度地动一动还是可以的。”
凌泽生惊喜道:“好,这就好。”
凌相若生硬道:“但所需花销,我可不会免除。”
“应该的,应该的,需花多少银子我都无二话。”凌泽生忙道。
凌王氏大急,这治一次得花多少银子?还不都是要陶凌朱氏的私房?这以后可都是她的钱!
她急得上火,却又无计可施。
凌相若带着凌泽生回去,让耳报灵开副治中风的药。
耳报灵给凌泽生开了葛根、金钱草、车前子等药,顺便加了根自己的人参须须进去,然后小声叮嘱凌相若:“诊金和药钱可不能收便宜了。”
“放心吧,哥。”凌相若好笑道。
下一刻,凌泽生就主动问道:“一共多少银子?”
凌相若看向耳报灵,示意它自己开价。
耳报灵凝重地思考了一会:“一千两。”
“噗,咳咳。”凌相若呛了一下,“哥,你认真的啊?”
凌泽生也被吓得够呛,这也太黑了啊。
耳报灵迷糊道:“很多吗?那,那一百两吧。”
讲真,它还真没什么金钱概念。
凌相若哭笑不得,只好代它开价道:“诊金和药钱你各给十两吧。”
耳报灵的人参须须也差不多值这个价了。
凌泽生想了想,掏了三十两给她:“你给我开的价定然是优惠的,我也不能叫你吃亏。”
他之前也攒了一些银子,这三十两是他的私房。
凌相若深深看了他一眼,倒没拒绝,直接收下了。
若是给凌泽生看病,倒贴钱她也无所谓,可凌朱氏么,就是要让她肉痛一番。
“走吧。”凌相若还特意跟凌泽生一起回去。
凌朱氏说不出话来,倒是凌王氏火急火燎地拉着凌泽生问:“花了多少银子?”
凌泽生古怪地看她一眼,又不是花她的钱,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朱氏也“嚯嚯”出声,想来也急着知道花了多少钱。
凌泽生不想据实以告,便想编个数额,却不料凌相若嘴快得很:“诊金和药钱一共三十两。”
凌朱氏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要不是动弹不了,她现在肯定抄起扫把打人了。
凌王氏也满脸肉痛,恨不得上前抢了凌相若的。
“大妞,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凌王氏到底咽不下这口气,“就算你们分出去了,可这依然是你祖母,你给祖母看病还要三十两银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有工夫来指摘我,倒不如想想你们夫妇自身吧。”凌相若都懒得跟她争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凌王氏心中咯噔一声,后退几步:“你,你什么意思?”
族长也面色一变:“大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凌相若和凌王氏之间徘徊数次。
“就是族长想的那个意思。”凌相若满不在意道。
凌王氏顿时尖叫道:“你胡说八道,你这恶毒的妖女,说不定是你害了娘故意在这里陷害我们!”
凌相若直接给了她一道真言符,凌王氏口风大变,一五一十地把她和凌二柱这几天做的事全说了。
凌二柱白眼一翻,生生气昏了过去。
族长神情复杂地指了指凌相若:“唉,你怎么先前不说啊!”
凌相若眨眨眼,不回话。
族长一脸无奈:“你,你呀!”
他还有什么不懂的?凌相若之前不说,不就是怕他不肯报官么?毕竟宗族内出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传出去毁的是整个凌氏的名声,若他提前知晓了,肯定会想办法私了。
凌相若也对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门儿清呢。
事已至此,族长想压下此事是不行了,只好下令道:“把凌二柱和凌王氏拿下,等官差到了让他们押回县衙交由县令大人处置。”
凌泽生错愕地看向他们:“二叔、二婶,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孝之事?奶奶可是你们的亲娘、亲婆婆啊!”
凌朱氏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凌二柱。因为凌王氏害她她信,可凌二柱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竟然也参与这件事,她太震惊了。
“嚯嚯。”凌朱氏满眼恨意地挣扎着,仿佛想要起身打死他俩。
凌泽生忙上前按住她:“奶奶您别挣扎了,不然病情加重可怎么是好?”
凌朱氏冷静了几分,慢慢平静下来躺了回去。
凌泽生放下心来:“我给您煎药去,您好好休息,别再激动了。”
凌朱氏闭了闭眼。凌泽生见状,遂放心去煎药了。
不多时,去报官的人就带着衙役来了。
衙役问明了缘由,二话不说就锁了凌二柱和凌王氏,但在得知凌朱氏还能治后便没立即把他们带去县衙。
因为忤逆不孝的罪名可大可小,端看父母怎么说了。若凌朱氏直接一句“要死的”,那官府直接就能打死他们。可若凌朱氏想要活的,官府就只能判他们一顿板子再给放了。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凌朱氏开口。
凌泽生煎完了药,便立即端过来喂凌朱氏服下。
耳报灵不愧是千年人参,精通药理,加上自身须须药效奇好,凌朱氏服下药汤之后没多久,就能抬动手臂和开口说话了。
她死死盯着凌相若:“真的是二柱和他媳妇害我?”
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