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却是糊涂了。”易不解道,“下官忝为安国公世子,而阿若已与下官定亲,乃准世子妃,景公公既不是说我易家,又是说的谁家?”
景公公一时语塞:“你,你这是胡搅蛮缠。”
“够了。”越王呵斥道,“你这奴才今日莫非伤了脑子不成?怎屡屡无礼?还不向凌庄主和易世子赔礼?”
“是。”景公公讪讪道,转而向凌相若和易道了声歉。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越王道,“即便是孤也不能平白到人家里坏人规矩,否则今日是越王,明日岂不是还有汉王、蜀王等等?那规矩便形同虚设了,这点道理你这奴才都想不明白?”
“是,老奴糊涂了。”景公公甘心挨训道。
“说起汉王、蜀王,下官倒是想起一事。”易忽然道。
越王见他神色严肃,不禁心中一动,暗想莫非还是什么要命的大事?
可是易开了个头却又不往下说了,简直吊人胃口。
越王等了一会,不由得有些“心急”,然而余光瞥去,发现易老神在在地喝着茶,似乎已经忘了刚说的话。
越王忽的福至心灵,道:“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易沉吟少许,起身道:“越王请。”
越王:“……请。”
这搞得好像是他求着易一样,明明是这个货先开的口。
说好的先撩者贱呢?
虽然心中对易的行为十分鄙夷,但越王还是起身与他去了书房。
凌相若留在前厅继续招待景公公几人:“几位吃好喝好,汤趁热喝,不然放久了灵气都散了。”
景公公:“……”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故意臊他一样?
另一边,易道:“越王可听说过无忧长生堂?”
越王茫然:“这又是什么去处?”
杨殊还没抵达京城他就已经回程了,又是走的海路,自然碰不上,更听不见他向皇帝的禀报了。
易见他果真不知,便详细给他解说了一遍。
越王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当然,他不是因为无忧长生堂的恶劣行径动怒,而是因为有可能背锅而动怒。几乎是听易说完,他就意识到了这背后的水有多深。甚至还意识到,在别人眼里,他也可能是主谋嫌疑之一。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说实话,越王还真的没有反心。一来皇帝是他嫡亲哥哥,一母同胞的那种,有皇帝在他的荣华富贵就少不了;二来,他就算谋来了皇位给谁啊?他膝下就杨继彦一个独苗苗,那傻小子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当个屁的皇帝;
越王觉得他当一个藩王挺好的,封地还在最繁华的扬州治下,坐拥富庶江南之地,何必去作死呢?
易没去揣度越王心中想什么,只淡淡问道:“依越王之见,此事主谋会是何人?”
不管怎么说,其他几个藩王不是越王兄弟就是越王侄子,越王对他们总该比别人多了解几分。
“蜀王此人庸庸碌碌,没什么野心,却有一个毛病,那就是耳根子软,派个能言善辩的去稍作游说就能打动他。不太可能是主谋。”越王分析道,“梁王谨小慎微明哲保身,从不出头,也不太可能。倒是汉王和宁王,一个性情暴戾素来不服皇兄,一个心机深沉不显山不漏水,但咬人的狗不叫。”
“这么说越王是认为汉王和宁王嫌疑最大了?”易道。
越王眼神闪了闪,话锋一转:“不过此事无凭无据,孤也不好断言。不然,反倒显得孤急于摆脱嫌疑胡乱扣屎盆子一般。”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看,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