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不是普通的猫。”易一针见血道。
橘为重:“喵。”就是,朕都差点被你吓到了。
于是它继续若无其事地吃起来,除了有点,倒也没什么了。毕竟它生吃也吃的津津有味。
凌相若逃过一劫,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
玉琅轻哼一声,显然不满她们钻规则漏洞,接着转身背着手走了。
凌相若忽然想起个事:“易安回来没?”
“怎么?”易不解,不过他也没看见那只皮猴子,便看向花茗,“你看到他了吗?”
“看到了,在跟厨子唠嗑呢。”花茗刚从厨房过来,正好看到,“你家易安真是贼得很,到哪都先和厨子打好关系。”
易:“……”
他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找易安做什么?”
凌相若道:“我年前答应江诺收他为徒,结果最近忙昏头了,今天去了城里还把这事给忘了。让易安去城里一趟,把江诺接过来吧。”
易点点头,打了个招呼暗卫甲便跳了出来。易让他去厨房把易安揪出来,先把凌相若的事给办了再去骗吃骗喝。
易安只好老老实实地驾着车出门了。
唉,刚回来呢,连口热汤都没喝完又被差遣出去,这都是命啊。
……
与此同时,一艘十分富丽堂皇的楼船自少海南下,经过了长江入海口。
楼船顶楼窗边,身着四爪蟒服神色威严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旁边几名太监伺候着。这男子正是回京过年顺便看望儿子的越王,此时正在返回封地的途中。
忽的,越王开口道:“景玄功。”
“老奴在。”他身后的老太监忙上前候命。
“吩咐靠岸,入港。”越王下令道。
景公公不甚明白:“王上,为何在此处入港?”明明再驶过两百多里就到越州了,为何要舍近求远?
也就是景公公是越王身边的老人了,他这么问,越王不会与他计较,反而解释道:“孤听闻华亭县有个凌氏养生馆被传的神乎其神,这馆主还是阿彦的师父,孤路过此地,岂能不上岸去拜访?”
景公公微微皱眉:“恕老奴直言,这不过是民间以讹传讹罢了,那凌氏养生馆想来也是哗众取宠,而世子不谙世事竟受其诓骗,实在可恶。王上岂能屈尊降贵亲自去拜访?只需一道诏令,其焉敢不来觐见?”
越王不赞同道:“诶,盛名之下无虚士,她有那么大的名声自然有其独到之处,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阿彦既拜了她为师,孤理当以礼相待。”
“是。”景公公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去吩咐靠岸入港。
过了一会,船身忽的倾斜起来。太监们顿时慌了。
景玄功匆匆赶回:“王上,有刺客偷袭!他们竟悄悄潜入海中凿穿了船底,王上快乘小船离开!”
越王神色一厉:“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大齐海域袭击孤?”
说着,他快步走出船舱来到外围走廊,扶着栏杆眺望,只见有三艘规模在他们这艘楼船一半的海船快速驶来。而与此同时,楼船下不断有刺客从水中冒出攀上船身。这些人竟像是不怕冷似的。
船上的将士连忙赶来驱逐刺客,双方激烈厮杀起来。
景公公催促道:“王上,快乘小船吧。”
越王粗粗一算,对方竟有一千多人,而他此次进京为了不引起皇帝猜忌只带了五百人,根本不是这群人的对手。
“先向港口发求救信号,然后去将火油都搬出来。”越王下令道。
景公公一脸焦急,但见越王神色严肃,只得领命去办。将越王的命令传达下去之后,他又匆匆回来催促越王离开。
越王抬手打断,看了一眼对面快速靠近的海船,目中冷光更甚,随即接连抓起数桶火油对准一艘船抛了过去,当木桶飞到其上时,越王凝聚内力连拍数掌。
那些木桶瞬间炸裂,里面的火油四溅开来。
“放箭。”越王一声令下。
无数火箭飞向对面海船,船上溅了火油,瞬间被大火吞噬。刺客门纷纷跳入海中,来不及跳海的只能葬身火海。
与此同时,另外两艘船上的刺客也都跳海向着楼船游来。
“王上,火油用完了,刺客训练有素,并不惧海水冰冷,很快就会攀上王船。”景公公再次劝道。
越王眼神冰冷地,忽的下令:“抓一个活口带上。”
“是。”景公公忙应道。
楼船上一共备了三只小船,每只最多载十人。
越王只能挑选部分精锐随行,余下的人还在船上与刺客拼死搏斗。
与此同时,还有大批刺客弃船向他们追来。
越王匆匆靠近海岸,却见岸上空无一人,心中更是不妙。
果然,上岸没多久便又有一群刺客冒了出来,像是料到他会在这里上岸专门埋伏等他的。
前后逢敌,越王只能领着仅剩的精锐与他们正面相拼。
景公公也顾不上劝谏了,死死守在越王身边杀敌护主。别看他年纪大了,杀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
越王和景公公武功高强,收下的精锐也个个战力不俗,折损了一部分人后,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越王并不恋战,带着剩下的人一路西逃。
这些刺客却未卜先知一般,总能在他逃亡的路上冒出来阻击。
“莫非有高人在测算王上的行迹?”景公公推测道。
不然这么短的工夫,就算队伍里有内奸也传不了消息啊。
越王思忖一番,忽然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