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衙役见刺客被易重伤,纷纷拔刀冲了进来,向他包围过去。
刺客捂着剧痛的胸口翻身站起,看着这些衙役,眼神冰冷:“滚!”
衙役们被这一声呵斥弄得气势大减,竟是生了惧意,无比忌惮地后退了两步。不过却也有胆大的,在退了两步之后,又鼓起勇
气挥着刀冲了上去:“拿下刺客!”
刺客眼神一厉,转身一脚便把人踹了出去,那衙役口中顿时溢出猩红血液,可见这一脚多狠。
余下众人更加不敢靠近,与刺客之间诡异地空出一段“真空”。
刺客回头看了易一眼,有些遗憾,但如今自身难保,否则做他这一行的必然是要看着目标断气才能离开,但时间紧迫,再耽
搁下去他也会交待在这里,于是不甘的收回目光,转身便要遁走。
易正在再度运功压制毒性,见他纵身掠出,便暂停一瞬,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甩了出去,直击刺客。
刺客耳尖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后面传来的破风声,迅速回身抬手接住了这枚“暗器”。
结果这哪里是暗器,分明是临邛宫的令牌!
刺客猛然瞪大了眼睛,之前重伤他也没这么震惊过,可这枚小小的令牌却着实把他惊到了。
早说你是临邛宫的人啊,特么的谁还跟你动手?
易从走到门外,抬头看向停在倒座屋顶的刺客,冷声道:“回去告诉你们门主,悬影门坏规矩了。”
刺客仅仅捏着令牌:“易世子何时成了悬影门的人?”
震惊归震惊,但该有的怀疑却不能少。
“怎么?”易不屑道,“本官还要特意禀报你悬影门不成?”
刺客眼神一凝,目中一股杀机一闪即逝,随即恢复冷淡:“易世子说笑了,悬影门何德何能让易世子禀报什么?此次是悬影门冒
犯,待我禀报门主,再作计较。告辞!”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掠出,不过离开之前他又将令牌抛回给易。
易随手接住放回了怀中,吃软饭吃的心安理得。
“大人,您没事吧?这伤口如此可怕,快传大夫。”官吏们纷纷关心道。
易摆了摆手:“你们先带人去找县丞,确认其安危。”
“呃,是。”众人齐声应道。
遣散众人后,易匆忙回到屋内盘膝坐下,开始运功逼毒。
这就是功力臻至宗师境的好处了,哪怕中了毒也能凭自身功力压制,且只要时间充裕更能将毒逼出。
故而到了这个境界,天底下已经没有多少毒药能害他了。
……
正在刘家做客的凌相若忽然眼皮直抖,心绪不宁。
刘老夫人立即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忙问道:“凌大师,你脸色似乎不对,可是发生了什么?”
凌相若凝重道:“我忽然心中不安,看来的确有事发生,我先告辞。”
刘老夫人怕耽误事,便没有挽留,直接起身把她送了出去。
凌相若出了刘府,便径自往县衙赶去。
进了县衙,果然看到一片狼藉,她心中一突,四顾一番后,不禁焦急喊道:“儿?”
易正在紧要关头,无法分心,只得加快运功。
凌相若听不到回应,脸色大变,遂一个箭步冲进屋中,好在下一刻便看见了正在运功疗伤的易,心中稍安,不过依旧担心,
忙快步上前查看。
怕影响到易,她没有靠的太近,隔了些距离依然能看到易破损衣服下的伤口。
而且这一看就是中毒了。
凌相若忙掏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来:“儿,张嘴。”
易闻言,微微张嘴,凌相若忙将丹药塞了进去。
一股药力迅速扩散,顺着经脉流转全身,在易功力的引导和促进下被迅速吸收。
有了丹药相助,易终于一鼓作气将毒素逼了出来,一滩黑血溅在地上,十分触目惊心。
凌相若这才有心思询问:“是不是悬影门刺客又来了?”
易微微点头,缓缓收功之后,才开口道:“悬影门刺客扮作县丞借献宝之名暗算于我,幸好我心中警惕,时刻防备悬影门的暗
算,便没有着他的道,不过在打斗中被他割了一刀,刀上淬了毒。”
凌相若嘴角一抽:“……”
最后她还是气道:“你还得意上了不成?既然知道对方是悬影门的人,为什么不立即将临邛宫的令牌拿出来?偏偏让自己中毒!
”
说到最后,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易一僵:“……我也有考量。”
“无非是仅靠令牌不足以震慑悬影门,你想先展现武力碾压刺客,叫他们知道即便没有令牌也不惧悬影门,使用令牌不过是为了
省去不少麻烦。”凌相若没好气道,“但这是你中毒受伤的理由吗?”
展现武力和拼命是两码事!
易心虚,连忙不敢再辩解,老老实实认错道:“是我托大了,幸好你来的及时,给我吃了丹药,不然就阴沟里翻船了。”
凌相若:“……呸,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
易起身搂住她好言好语哄了一会,简直跟刚认识那会判若两人。
凌相若想,刚认识的时候这家伙说话多“狗”啊?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呢。
“好了,别气了,我已经将令牌出示了,让他回去给悬影门门主带了话,想来只要他们还守规矩,就不会再来了。”易安抚道
。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凌相若看着易的伤口,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