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琅研究花茗所中毒药有了结果,过来时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便道:“人力有穷时,眼界不要这么局限,要开阔一些,橘为重不是放着吃饭的。”
凌相若愣怔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猛然转头盯着橘为重。
橘为重被这灼热的视线吓了一跳,当时炸毛:“喵!”
朕就知道你们养朕不是喜欢朕,是想利用朕!死心吧,朕什么都听不懂,朕只是一只小猫咪。
“重重?”凌相若不怀好意道。
橘为重摇头晃脑,叼着布老鼠绕开了她。
凌相若:“……”
算了,回头再跟它好好唠唠,凌相若暂时由它去了,转头问玉琅:“您这个时候过来,是有头绪了么?”
玉琅朝身后的尾巴一努嘴,张世晨连忙会意:“前辈已经确定此毒乃是悬影门排名前五的寒毒‘见阳春’,悬影门准确的说是个刺客组织,其内三教九流皆有,确实不可小觑。”
“不错,那几年我的确屡遭刺杀,幸好遇见了阿珩和阿。”花茗庆幸道。
“这有什么的,要我说最庆幸的是那些人钱不够,没请到好刺客。”易珩谦虚地摆摆手。
悬影门是个十分现实的组织,只要给钱,除了门派规定的“几不接”外,都能帮你杀了。但同样的,你给多少钱,他们就出多少力,一分都不会白送给你。
譬如你要杀一个人,但给的钱只要差一文,他们就能给目标留一口气。
“说来这个悬影门也是个传承久远的门派了,其历史不短于黄天教。”张世晨轻叹道,“比天师盟都要久远几百年。”
天师盟就是为了克制黄天教才成立的,而在那之前,黄天教就已经存在几百年了。而黄天教并非是单纯的邪教,甚至在大齐开国之前,黄天教一直是宋国的国教。只因宋国覆灭,黄天教为了扶持后主才与大齐对立。
所谓邪教,其实也是大齐朝廷给定的。
“如此说来,阿珩说的倒也不错,阿茗能在悬影门的刺杀下只中了毒而没殒命,确实该庆幸那些人穷啊。”凌相若感慨一句,随即问玉琅道,“那您可有医治之法?”
玉琅轻哼一声。
张世晨忙道:“前辈自然是有了万全之策才会出关。”
凌相若心说原来是傲娇了啊,于是忙救和一句:“是我嘴笨,质疑谁也不该质疑您啊,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吧。”
玉琅哼唧一声,大度地原谅了她:“这毒其实不难解,若是刚中那会本座不消半日就能解,但这么多年过来寒毒已经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却是不好办了。”
几人呼吸一紧:“解不了吗?”
玉琅云淡风轻道:“本座什么时候说不能解了?只不过若是强行解毒会有损他的根基。”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凌相若追问道。
易珩和花茗也紧张地看着他。
“倒也不是别无他法。”玉琅悠悠道。
凌相若忙笑着恭维道:“我就知道师父老仙法力无边,肯定不会没有办法。”
“前辈真是学究天人。”花茗也悟到了诱哄玉琅的正确方式。
玉琅被拍的心舒毛顺:“本座研究了这寒毒毒性之后,结合你所练的溟汐功为你量身创作了一套毒功,只要加以练习便能化寒毒为己用,不仅不会损坏你的根基,反而对你有所裨益。”
三人俱是一震,满是震惊地看着玉琅。
学究天人四个字还真不是吹的!两天不到就研究透了寒毒毒性还结合花茗本身功法创了一篇毒功,这是什么神仙下凡?!
张世晨莫名骄傲地挺了挺胸。
舔狗无敌。
玉琅被三道灼热地眼神看的有些羞赧,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不过么,有个小小的缺陷。”
三人一滞,异口同声道:“什么缺陷?”
“嗯,那个,就是,不利子嗣。”玉琅望天道,仿佛这句话不是他说的。
张世晨补充道:“练了毒功,花侯爷便是毒体了,确实不能再生育。”
凌相若和易珩都愣住了,倒是花茗不甚在意:“就算不练,我也一身带毒,未必就能繁衍子嗣。”
易珩急忙道:“那就练功吧,总比损了根基有碍寿数来得好。”
他私心是想花茗活的更久一点的,而不是为了香火折损自己的寿命。反正花家还有个镇宅神兽呢,大不了等花翎有了子嗣过继给花茗一个就好了,花家的香火断不了。
玉琅看向花茗:“你觉得呢?”
易珩和凌相若都紧张地看向花茗,花茗轻笑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可是很惜命的。”
两人舒了口气:“那就好。”
玉琅见他做了决定,便直截了当道:“跟本座过来吧。”
花茗摇着轮椅跟他走了。
易珩难掩激动道:“这么多年了,阿茗的腿总算能治好了。”
“瞧把你激动的。”凌相若笑道,“等阿茗真的好了,咱们办个庆功宴让你好好激动一次。”
“嗯!”易珩兴奋点头,“我一定要把阿茗灌醉!虽然这些年阿茗一直表现地很豁达,可腿脚不便终究成了他的心结,这次若能治好,阿茗也一定会很激动的。”
“你倒是瞧着比当事人还不淡定。”凌相若好笑道,“这还没出结果呢,你就坐立难安了。”
“嘿嘿。”易珩傻笑着挠挠头,但就是兴奋,就是想上房顶去蹦一蹦!
凌相若腐眼看人基:“你是不是喜欢阿茗呀?”
“我当然喜欢阿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