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相若家多了一个流浪儿,那流浪儿长得精致,不知道还以为是凌相若见他长得好特地拐来的。
张氏心累的想着,这女儿时不时往家里捡玩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捡狗捡猫捡男人的,现在还捡小孩了。
不说张氏心中如何嘀咕,却说凌泽生得了易的请柬颇为惊喜。若是之前,他或许会因为对方拐了他的妹妹而嗤之以鼻,但如今他已被易的学问折服,又有这么个机会与众多文生、泰斗交流,自是心向往之。
请柬上的聚会日期注明是冬月初八,也没几天了,凌泽生便暂时不打算回府城了。反正到时候他的老师肯定也能收到请柬,自会明白他不回的缘由。
拿着请柬,凌泽生走出房门:“奶奶我出门一趟。”
凌朱氏立即警惕:“你去哪?你是不是又要去看那两个不孝的东西?”
凌泽生无奈,再次严肃道:“不管怎么说她们一个是我娘,一个是我妹妹,都是我的血肉至亲,我不能不管。但奶奶您也放心,对您我也会孝顺服侍。如今既然已经和离,您不如就放下恩怨吧。”
“住口!”凌朱氏恶声恶气刻薄道,“这两个东西忤逆不孝,丢尽了我的老脸,让我死了也不得安生,想我原谅她们?做梦!”
凌泽生沉默一瞬,只得退让:“那您就当没有这两个人吧,何必气着自己?”
“你往她们家去,这让我怎么当做没有这两个人?这是活生生往我心中扎刺!”凌朱氏恨道。
“我对娘和对您的心是一样的,我孝敬您,也不能不顾娘和妹妹,请您体谅。”凌泽生却是不再退让半步。
“你!”凌朱氏气个倒仰,要不是身体硬朗,这么大年纪了三天两头动气早嗝屁了。
凌泽生将请柬出示:“这是县令举办的文会的请柬,最近我会一直在家,您总不能都不让我出门吧?”
凌朱氏眼前一亮,目光全在请柬上了:“县令的请柬?好,好,我孙子就是争气,连县令都送请柬来了,去,一定要去!要不要备些银两打点打点?你等等,奶奶这就去给你拿。”
给大孙子花钱一直哭穷的凌朱氏说不出的大方。
“不用了,县令邀请了很多学子文生,还有文坛泰斗,大家以文会友,无需这些黄白之物。”凌泽生忙拦住她。
凌朱氏道:“即便不用打点,你也换身料子好一些的衣服,免得显得寒酸被人瞧不起。”
“腹有诗书气自华,无需这些外在点缀。”凌泽生坚持不要,“奶奶您不要忙了。”
“好好,你们读书人都讲究清高,你这样说不定还能让县令和大儒们高看一眼。”凌朱氏瞬间转变了想法。
凌泽生顺利出门。
请柬上说将以千金神仙酿待客,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妹妹又搞到货了。
凌泽生没忘记临行时老师的谆谆叮嘱,一定要想办法给他弄一坛酒。
于是他来了,可注意力却被玉琅转走了:“怎么突然多了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