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1
距离沈京城西北约20多里,有一个地方名叫菊山,虽然不高,但山上的植被却是很丰富,尤为多的是松柏。
拒在冬季,隔三差五的就要下一场雪,可就在这种积雪拥翠的景致之中,掩映着一座大别墅。
只要是来过菊山的人,都知道这里面住着沈京城一位显要人物,以至于自从他搬到这里以来,菊山便再无闲杂人等没事的时候前来观光散心。
左忠堂所乘坐的斯巴鲁越野车当先冲上了菊山的盘山路,他望了望两边路灯辉映下的翠柏,只觉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由此心里未免产生一种离奇的感觉,只觉得自己今夜一来,似乎再也下不去山了似的。
随着越野车的戛然而止,左忠堂被身边的巴特推搡了一下,只听他说道:“妈的,赶紧下车,还嫌挤得老子不够啊!”
这一道上,左忠堂其实已经受够了巴特的狐臭,同时也对他肥腻滚热的身子,厌倦的不得了。
此时车门一打开,他自是从心里往外感到了解脱,就着巴特的力道,夺门而出,拒外面的空气寒冷,但他还是做了几下深呼吸。
左忠堂一下了车,巴特也感觉轻快了不少,他还没等下车,便先忍不住抻了一个懒腰,随后,一条腿伸到了车门外面,就打算侧着身子挤出车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已经敞开的车门竟然“啪”的一声关了上,如同一个老鼠夹子一般,死死的锁住了他的大腿和半个身子。
一阵揪心的疼痛顿时让他忍受不住,在发出一声怒吼的同时,大屁股使劲的扭动,而且胳膊肘也随即往外硬顶车门。
左忠堂看到巴特像困兽一般地挣扎,心头大乐,狠命的又踹了两下车门,这才在敦矮汉子的枪口下,远离了车门。
巴特总算出了车门,他见到左忠堂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迸发了火气,一个助跑,紧接着便用肩膀去撞左忠堂。
左忠堂一躲,让过了身子,本打算伸脚去拌,然后再在巴特的后背上帮他一下,以便于让他演绎出饿狗抢屎的经典喜剧,岂料,左忠堂竟然完全的估计错了。
巴特看似臃肿不堪,事实上却是灵敏之极,看到左忠堂忽然闪开了身子,他竟然脚下如同安了刹车一样,霎那间稳住了惯性,随即一转身,如影随形的一把薅住了左忠堂,紧跟着他“嘿呦”一声,一下子就把左忠堂举过了头顶。
看着巴特的意思,脸蛋的肥肉气得嘟嘟乱颤,极有可能一把将左忠堂扔到旁边的山坡上,不过,就在这时候,忽听有人喊道:“助手!你把他放下来。”
巴特连犹豫都没犹豫,乖乖地把左忠堂撂倒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十分恭顺的走到了一边。
左忠堂一骨碌身,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军大衣上的尘土,朝着喊话的那个人看去,一见之下,他的心便直往下沉,心道:完了,老子今晚的感觉中了彩,甭想从这座山走出去了。
在一众手下的簇拥下,金彪一只手拿着杯红酒,嘴里面叼着雪茄,脸上先是有点惊奇,随后便大笑了起来,指着左忠堂说道:“哈哈哈,二虎子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不太可能,没想到一抓回来,竟然还真是你这个小王八蛋!”
随后,他朝着旁边一个家伙怒了努嘴儿,冷冷的说道:“把他给我铐起来!这小子人不大,功夫可不错,可别让他溜了!”
面对人家黑洞洞的枪口,左忠堂知道自己挣扎也没用,说不定会因此吃一番苦头,所以他干脆乖乖的伸出了胳膊,静等着人家过来铐他。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金彪吩咐的那个手下,认真的看完了金彪的表情之后,便大步流星的来到他面前,不过,此人并没有对他的腕子下手,而是蹲下身子,顺势从后腰抻出一件东西,三下五除二,“哗啦哗啦”就给他的脚脖子安上了。
左忠堂暗叫苦也,原来此人安得不是别的,而是一副精致的脚镣。
妈的,你这杂碎国语学的一点都不标准,明明‘铐起来’是指的戴手铐,可你却把老子的脚脖子戴上了铁镣子,将来有孝儿的时候,保管会被你教成文盲。
他心里在不着边际的瞎琢磨着,嘴里却一点半不饶人,朝着直起腰,正在打量着自己成绩的那个家伙笑了一笑,随后叹道:“你耳朵有毛病没有,金老大说得是铐起来,你却给老子戴了一副脚镣,你他妈的是不是失聪啦!”
此人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左忠堂的嘴唇,竟然憨厚一笑,说道:“我叫黑豹,小时候得了一场病,好了以后就是个聋子,没想到你这么有才,一猜就猜到了,呵呵呵!”
左忠堂顿时无语,心道:我的嘴巴还真是开了光,一说就中,干脆我大吼一声,今夜准能跑了,备不坠真能逃之夭夭。
他知道这是痴人做梦,于是拖着脚镣,慢慢靠近金彪,一边走,一边一本正经的问道:“这就是你们黑虎堂的待客之道吗?传了出去,难道就不怕被天下黑白两道的人耻笑,说你金老大忘恩负义,不念旧情吗?唉,如果你现在就把我的脚镣打了开,然后放我下山,接着再派车送我回城,呵呵呵,我就当没有发生今晚的事情,咱们日后见着,还是好兄弟,你看如何?”
金彪听了这些话,眼珠子好悬没掉到了地上,心道:见过脸皮厚的,可是没见过脸皮像大象的,这小子怎么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他正合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