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和樊云跹对视一眼:“意思是?”
“就是那个意思,反正丹心师伯这两天不出来见人,估计是……”
“汤婆婆的性子……嗯嗯,蛮特别的。”
————
白羽悠悠醒来。
室外天色未亮,窗户大开,窗帘被吹得高高扬起,外面已经传来小女孩清脆的呼喝之声,白羽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收燕馨儿为徒,每天这时正是燕馨儿锻炼身体的时候,白羽嘴角噙笑,便去洗漱,一边洗漱一边盘点这次在梦境世界中的收获:百余份法宝、造物图纸。
因为燕馨儿年龄尚幼,一些打熬身体的方法并不适合她,现在也只能带着她进行一些简单的体术,让她筋骨舒展,等到八九岁再开始正式的锻炼,因为现实世界毕竟比不得梦境中的修真世界,那里环境好、灵气充沛,就是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体力也堪比现实社会中的壮汉,所以那里出生的孩子身体壮实,筋骨坚韧,经得起拆腾,而这个世界的小孩子,脆弱得如同玻璃娃娃,哪敢下狠手?
“师父哥哥!”燕馨儿看到白羽出来,欢呼一声,扑了过来。
自从被白羽收徒之后,燕馨儿住进了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大屋,再也不象以前一样,多走两步路都会喘不过气来,还有了好看的新衣服、好吃的东西,两个好看的姑姑、好看的奶奶,奶奶比妈妈还年轻好看,妈妈也经常露出笑脸了,她觉得这就是自己这辈子以来最幸福的时刻。
白羽一把接住飞扑而来的燕馨儿,这小家伙沉了很多,应该是这两天贪嘴长肉了:“十段锦练得怎么样了?”
“师父,今天十段锦已经练了两遍了!”
“再练一次给师父看看!”
“好的!”
着燕馨儿有模有样地打了一套十段锦,白羽说道:“第七式的时候,肘尖要与肩齐平,呼吸的时候记住是腹式呼吸,小肚肚要收紧,用鼻吸用口呼,想像那口气像冰冰凉凉的甜水,吸到肚肚里,明白么?”
“师父,吞进肚肚里,会不会老是打嗝啊?”燕馨儿忧郁地问道。
“不是吞进肚肚里,是吸的时候,想像是吞进肚肚里。”
“师父,那就是骗肚肚吃了糖水是么?但是幼儿园老师说,好孩子是不说谎的。”
“……”
韩琳倚在窗前,看着儿子和徒弟俩鸡同鸭讲,脸上带着微笑。
多少年了?自己多少年没有这样愉悦地微笑过了?她闭上了眼睛,迎接清晨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
京都三丛竹胡同。
“那个自称墨家传人的年轻人,手里有很多传世的东西,我感觉得出来,应该都是上好的法器!”
这是一个四合院,四合院在京都已经成了稀罕玩意儿,自打改变国策和国际接轨以来,京都的房地产就象绑上了窜天猴似的往天上直飙,就不是什么时候爆掉而已,四合院已经成了必须以亿为单位,再在前面加数字的一种商品。
院子里有个茅草棚,下面是树桩雕琢成的桌椅,王道士往前凑了一步,树桩桌面上金色的丝纹折射出瑰丽的闪光。
“那是人家的东西,我们随便伸手拿?下面的宗门知道了,把我们当什么?”说话的是个中年人,他手里盘摩着一串珠子,看它那土黑色的外表,无法引起人的注意。
中年人国字脸,直鼻浓眉,一看就是正派人的样子,手掌洁白,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如果缩小三分之一,完全是像是个保养得很好的美女的手。
“宗门管理协会,只是协助官府和宗门进行一些协调工作的机构,并没有官府背景,而且那些宗门里的人,一个个脾气古怪,只要他们不叛国,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帮着处理,早些年,太祖把他们弄得挺惨,这些年好容易和官府的官差缓和了,你最好不要多事。”
“七爷,古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还有说:天予不取,必受其咎;这小子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就冒出来,他可不知道这池塘水深,您拿了他东西,这不是等于帮他挡了灾吗?如果是下面哪些无法无天横惯了的武夫们出手,那可就不是谋财了,那可是害命,也只有七爷您这样的菩萨慈悲和心胸能拥有那些宝贝啊!他命格太轻,压不住重宝,你这是图他个啥?您这是救他的命啊!”王道士说道。
下面的宗门里有正有邪,正的不大参俗世生活的事,顶多也就开个武馆,给大富豪们提供些安保咨询拿个顾问费之类的,大多数这种宗门日子过得不好不赖。
至于邪性点的,干什么的都有,走私的、经营烟花场所的、开赌场的,总之就是刑法上规定了不准干的暴利行业,这些宗门多半要沾点儿水,夏国地下黑暗世界多半是由这些宗门给撑起来的,至于说杀人夺宝,这种低端的事情,早些年有人干,但英宗陛下画下蓝图和世界接轨之后,开展了一系列的清道夫工作,把那些作恶多端的宗门很是提了些人出来见红,之后夏国的黑恶势力算是收敛了很多。
但这也得看是些什么东西,如果是什么价值连城的文物字画,这些宗门肯定是不会轻易动手的,因为它们最大的价值也就只是在钱上面,来钱的事情多了事,打点擦边球什么钱弄不到?无非是多和少的问题,但法器……已经值得他们铤而走险了。
七爷听了之后大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