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佩佩微微一愣,一瞬间情绪竟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生生的被压了下去。
“皇上真的有心想要奴才侍奉楚大人吗?”丁佩佩不管三七二十一,此时竟然不害怕皇上了。
周南轩被问得愣了愣,手指微微紧了紧。
丁佩佩小脸抬了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周南轩。
满脸都是泪水的小脸,倒是衬托得脸蛋晶莹剔透了几分。
看见这样的人儿,再硬的心都要软下来了。
周南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改说些什么。
话要是说重了,又害怕哪句话说错了,若是服软……
那怎么行,他可是皇上!全周朝上下地位最高的男人,怎么会像一个小太监服软。
丁佩佩见周南轩没有答话,还以为是默认了。
眼泪又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皇上——”丁佩佩此时带着哭腔,言语间竟有些魅惑。
皇上竟然没有责罚自己,也没有说自己不识好歹。
丁佩佩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
或许是被冲昏了头脑,又或者是放手一搏……
周南轩的身子僵了僵,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小人。
倒是觉得有些心疼,竟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孤——”
丁佩佩看着皇上说了话,眼睛更认真地看着周南轩,像是要把周南轩看进心里似的。
一瞬间丁佩佩灼灼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脸上,周南轩怔了怔。
下一秒,周南轩倏地起身,表情僵硬。
“丁公公若是身体不适,今日便让洪公公替你吧。”周南轩声音越发的温柔起来。
一瞬间就连自己都有些慌了神,自己竟然还能这样说话。
丁佩佩按在地上的小手更加用力,终究是默认了。
原来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奴才罢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有了答案,丁佩佩缓缓起身。
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是方才哭的太用力了。
“奴才告退。”
说着,丁佩佩便起身退了出去。
周南轩余光瞥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人,此时倒是换成了他心里五味杂陈。
丁佩佩又是眼中带泪的跑了出去,洪公公瞧见,更加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这丁佩佩怕是要命丧黄泉了。
……
“近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狄囚同看着鸟,若有所思。
洪公公看着周围没人,才敢上前一步。
“大人,这丁佩佩,皇上怕是腻烦了。”洪公公邪恶的笑着,巴不得丁佩佩赶紧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就算是丁佩佩被人陷害,也怀疑不到自己的头上,后宫想让丁佩佩死的人,绝不止他一人。
狄囚同一瞬间打起了兴趣,面带笑意。
“哦?洪公公所言属实?”狄囚同再也看不下去,确实十分好奇。
洪公公十拿九稳的把握,“是,大人,老奴亲眼所见。不会出错的!”
狄囚同缓缓坐下,丁佩佩失宠,不知道对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是丁佩佩依旧受宠,倒是可以利用丁佩佩这枚棋子做很多事情。
可是现在皇上倒是腻烦了丁佩佩?
前些时日倒是还听说两人亲密无间,皇上竟然这么快就腻烦了?
因为徐贵人给丁佩佩下药,也不顾徐贵人是前朝尚书之女,就将徐贵人赶尽杀绝。
狄囚同知道,就算是徐贵人没有和那郭裘私通,周南轩也定然不会留着他。
这丁佩佩对皇上可不是一星半点的重要,怎么这几日竟然腻烦了?
“洪公公所言可有什么证据?”狄囚同不可置信的看着洪公公。
“大人,老奴亲眼所见那日丁佩佩被皇上赶了出来。”洪公公解释道。
赶了出来?
光凭赶了出来就能断定丁佩佩失宠?
真是荒谬。
狄囚同感觉事情并没有洪公公说的那么简单。
洪公公说到底还不是个明辨是非的主儿?
还以为洪公公在这深宫之中这么多年,是一个看透的主儿,到底是还没有经历过的人,这点事情都看不懂。
狄囚同十分怀疑皇上和丁佩佩打情骂俏。
“有劳洪公公了。”
“不麻烦,能够为大人效力是老奴的荣幸。”
说着洪公公带上夜行衣的帽子退了出去。
丁佩佩和周南轩闹翻?
若是周南轩没有对丁佩佩采取什么措施,看来皇上对丁佩佩是真真的不一般。
看来,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
“听说那丁佩佩失宠了?”皇后嘴角带笑,心情大好。
“是啊,主子,这丁佩佩看来皇上也是腻烦了。”丫鬟茹儿说道。
皇后看着手里千奇百怪的花,心情大好。
“这花看来——真的没有百日红。”
想着,梦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丫鬟茹儿,。
“茹儿,本宫这花开了多久了?”梦后问着。
“主子,这花,自打我跟着你就一直开着,算起来也有数月了。”
梦后欣慰的点了点头。
“过来,茹儿。”
茹儿听令赶紧走了过去。
“皇后可是有何吩咐?”
梦后扯了扯嘴角,越发的看着眼前开的姹紫嫣红的牡丹不顺眼。
按理说这要进了寒冬,哪里开得了什么牡丹,可是这梦后养的牡丹却是偏偏开了起来。
“这牡丹开的不合时宜,现在叶子正好有些蔫儿了,替本宫扔了吧。”梦后看着花,但是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