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兴已尽,吾房屋被毁,得到天佛原乡借宿,先行一步”
说罢,血傀师不再耽搁虚化身影消失。
他算计竟是这?让天之厉回到异诞之脉有何好处?
他既得命灯,何须如此?若不是他所得,依他所言,几人死的顺序便得到了解释,既要他化断灭三人复活,还要元厉死去。
算算时间和命灯前后消失之事,只有天之佛和劫尘,但天之佛昏睡多日还有天之厉在身侧,断无可能。
劫尘她为何?
咎殃和她之死,
难道他们二人,天之佛脱不了干系,
不好!
剑布衣面色一白,见天之厉眸色骤变化光飞回异诞之脉,急忙飞身追赶。
血傀师,借刀杀人,你竟是这目的!
阙阗关内,
红光闪过,天之佛右掌心一握,顿断咎殃心脉,左指间已经拿着逼出的内元内丹,退离一步。
蓝色魂体陡然吸纳咎殃浑身血液,同时吸收了沾染佛体的心脏内元内丹。
天之佛染血的掌心一空,魂体蓝色光圈耀眼一闪,急速飞驰向双天寝殿
劫尘眸光一涩,疾步过去接住咎殃倒下的尸身。
天之佛阖眼无知无觉站着。
蓝色光圈钻透门缝直达双天寝殿内黑玉石床,床内象征水之厉的蓝色命灯一闪,魂体顿入,其他命灯似有所感,呼应一闪后,石床又恢复平静。
劫尘似笑似泪合住了他不舍望向自己的双眼,抱起尸身缓步走向水之厉石碑后放好。
当即起身,转向自己地之厉石碑,提功移动到他石碑前,铿然一声,沉稳矗立,地、水二碑瞬间并立而生。
本不该有所反应的天之佛双眸突然滑落一滴清泪,顷刻消失不见。
劫尘凝眸扯下衣裳一角,从他手中拿过太始之气凝聚的异石,细细包好,起身走向天之佛系在她袖口。
天之厉心头不安更甚,沉眸更提功力,豁命往回赶,劫尘咎殃你们万万不能出事,楼至怎会与此事有关,绝无可能。
不到一刻便能到异诞之脉,往返两地不用多少时间,
他看后寻找命灯也可心无挂碍!
劫尘做好一切,最后抬眸看了眼天之佛,走回水之厉石碑前,拿起地上沾染咎殃鲜血的剑一笑,不假思索扬起插入自己心口。
鲜血登时流出,居然这么疼,咎殃他们全都在骗她!
劫尘叹息一声,扫向几人尸身,吾竟会上了你们的当,到时候一定要算这笔帐。
手指一颤,毫不犹豫紧扣剑身向下一划,割大了伤口,
如此大嫂更能快些完事回去。
像咎殃那般止血后,劫尘急速拔出剑,松手掉落脚边,看向天之佛:
“取心、内元、内丹,完事立刻回双天寝殿!”
天之佛听令缓步走近,金色纱衣下的腹部不时映入她眸中,劫尘盯着突然笑了笑。
小昙儿,姑姑见不着你了,不过功力修炼之法已经给你们写好藏在一个地方,大哥定会发现的。
天之佛停在她身前,沾血的佛手再次伸出毫不犹豫插进了她的心口,轻易寻到心脏紧握,左手放置她丹田,提手便要取。
劫尘眸色凝住,陡然提升功力,银光夺目而起,地之厉和剑通慧两种身形交替现出,竟异于往常相貌之变,分明两具肉/身独立渐生。
将融合她和部分魑岳厉族血液的剑通慧躯体取出,便能补偿魑岳命灯之缺。
夺目金红之光霎时盖过银光,劫尘拧眉忍受着撕裂之痛,一掌运地之厉功力,一掌运剑通慧佛力。
此种生生剥离之法,才能满足命灯所需。
天之佛紧握的心脏已有分离为二之象,内元和内丹已经被单独逼出到了她左掌心。
就在分体快成之时,
劫尘眸色骤变,面色苍白,震惊对上泪流满面凝视她的天之佛,
“怎会!”
“你怎能分体!”
天之佛泪眼含痛急斥,顿提功力,源源不断输进雄浑佛力,强迫她分离的躯体合二为一。
若分了以后如何还能复活!这个傻子!
劫尘惊惧扣住她的手,陡提功力相抗:
“不可,大嫂!”
“住手!”
天之佛眸色痛怒,将内元内丹收入怀中,另一掌急提无上佛力,强行灌注在她天灵压制她功力,
劫尘急得满眼是泪,“大嫂,你不能如此!”
“吾该如此!”
好不容易分离的躯体已有合一之势,
劫尘无力痛心看着她:“你的功力,你怎会恢复了功力,怎会……”
天之佛眸色钝痛看向她,掌心不停佛力,沙哑打断她的话,“怎会逃脱你的控神咒是吗”
劫尘急切,抬手死死扣住她尚未放开心脏的手,轻轻颔首。
天之佛涩痛看向她的红眸,含泪道:“剡冥死后的第二日吾功力突然恢复,他死的记忆也回转。为了吾的计划,吾只能瞒着天之厉和你们。”
“计划!”劫尘眸色凝住,“什么计划?”
天之佛避开不言,看着她涩然道:“荒神禁地的功法吾亦参透,比你更上一层,又怎会受你控制?”
劫尘怔住,心头募得一痛,难以置信看着她颤声问:“你一直清醒地做着所有事?”
天之佛凝向她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