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回
异诞之脉消失后两个月,靠近原来苦境和它结界外围有四人急速奔来,又震惊迅速返回统治苦境的四个帝国之中。(
皇秦帝国大王听完探子回报,沉沉冷笑一声,天佛原乡竟然对他们封锁近期内发生的事情,以为如此他便什么都无法知道么,迟些而已,他总有办法查出想要了解的,如今天之厉被封印,厉族从此销声匿迹,借天之佛的手除去了他们的心腹大患,日后便只剩下天之佛还拦截在他霸业的路上,想着他眸底暗压的野心阴冷在不掩饰,当即提笔疾书。
“天之厉败亡,两害去其一,只剩下天佛原乡的天之佛。佛乡现如今由蕴果谛魂代为主持,天之佛身受重伤,正在青芜堤闭关疗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今正是除去天之佛的最佳时机,我们三人何不暂时放下私心,共谋此事,铲除我们共同的威胁天之佛后,再谈天下之争?……若三位赞同,十日后在四国共同的交界处-----柳渊不分界见面,诸事会面后详谈。”
同样的内容一写三封,写完后他将信交给信使:“尽快送到汉王,楚王,燕王手中,不得有误!”
“是!”
就在信使离开后,“哈哈哈!”伴随着笑声,王殿内突然一阵沛然充溢的阴冷邪气出现,邪气夹杂着浓重的暗绿色浊气,令人作呕至极,这股味道并不好闻。
秦王眸底一丝戒备和阴冷凝聚,面不改色地静坐在王座上,看着邪气中渐渐显露出来的人脸虫身的怪物:“阁下冒着亵渎皇威的死罪入殿,响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有何难处,寡人定不吝相助。”
鬼觉神知听得出其中的冷意,却是微微笑了笑,谦卑顺目,恭敬垂着头,开门见山道:“鬼觉神知是来助王上的,天之佛不止是王上的敌人,亦是吾的。”
秦王不动声色,记住了他的名字,不徐不疾道:“哦?”
鬼觉神知笑着继续:“王上怀疑吾这个来历不明之人亦正常,吾亦不奢求立刻得到王上信任,日久见人心,鬼觉神知有这个自信,最后能得王信赖。”
秦王阴沉的心思不改,面上却温和露出了笑容,起身从座椅上下了殿上,虚手去扶他:“谋士言重,既是远道而来助,寡人欢迎之至。 [可等闲待之,既准确无误找来了他,必是掌握了什么,是敌是友,先将他留在皇秦帝国再做处置。
鬼觉神知看到手便顺势抬起了头,感激笑道:“能得王上如此厚礼相待,鬼觉神知不虚此行。”说着见秦王对他如今的形貌讶异,继续道:“王上定然疑惑方才吾为何言天之佛是吾仇敌。”
秦王故作震惊,关切问:“谋士可愿说出。”
鬼觉神知叹息笑了笑,用忍辱负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淡然口气道:“吾原来亦和王上一般是人,曾开创一派道门,如今这幅模样全拜天之佛所赐。这千年间厉佛争斗时,天之佛为了得到异力,不惜与魔鬼交易,降落一本附着异力的《圣魔元史》,因吾所修功体特殊,她便用吾的血肉之躯作为媒介,吸收书中异力。圣魔元史随着异力消失而毁掉,她功力大增,吾便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天之佛竟是这等……”秦王眸色顿时惊变:“罔顾性命之人!”
鬼觉神知平静道:“王上不必为吾愤慨,她如此做亦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除去厉祸,功德无量,吾并无怨怒,只是……”
秦王见他说着眼底有黯然悲愤急闪而过,关心又问:“只是如何?”
鬼觉神知忽然垂下了眸,再出的嗓音有些沙哑哀沉:“她不该杀了吾无辜的女儿和女婿,还有那两个尚未出世的外孙。吾可以不为自己报仇,却不能让他们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吾只要她的性命,绝不滥杀无辜。”
击珊瑚,擎海潮,吾的好女儿好女婿,你们不该阻吾大业,任何阻止的人都该死,死于吾手中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些。
秦王识人无数,眸光暗暗一闪,虽人有做戏,但他这番锥痛在心的模样却绝非伪装,不管先前所言真假,此事却不会是假,若有所思一凝眸:“天之佛,怎会如此心狠手辣!”
鬼觉神知沉默片刻平复了心绪才看向他淡淡笑道:“吾的事不要紧,王上国事为要。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告知王如何除掉天之佛。”
秦王面露难为之色,沉凝颔首:“谋士请讲。”亦不回座。伫立听着他说。
十日后,柳渊不分界,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巅上,收到信的三王全部如约来到,不早不晚。
秦王先于三人到达,见此面露淡笑:“别来无恙!”
三王回以微笑:“秦王还是老样子!”
秦王伸手向不远处的石桌做了个请,笑道:“坐下谈,此地隐秘,没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汉王坐下后,肥厚油光发亮的脸上露出丝懒散的精明:“天之佛纵使有伤在身,也并非轻易能够铲除,莫忘了她背后还有天佛原乡和龠胜明峦,蕴果谛魂亦不可小觑,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燕王若有所思道:“如何能能神不知鬼不觉将天之佛杀死在青芜堤?”
楚王终年阴沉的脸依然如旧的阴沉道:“须先弄清楚天之佛现今情形到底如何,知己知彼方能有的放矢。蕴果谛魂让众人所知不过是疗伤,这伤多重,要疗多久,我们毫无头绪。常理而言,在她彻底康复前皆可动手。”
秦王笑道:“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打草惊蛇,引起她和天佛原乡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