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的二人皆未发现这一闪而逝的情形。
半晌后,蕴果谛魂话音停下,忧患深未曾料到事情真相竟是如此,天之佛所为如此至关重要之事,一时眸底露出了近千年来的唯一一次轻松:“与厉族对战近千年,天之厉兵刃不入,根本无人能伤他分毫,如今死绝天命在五剑,终于有斩灭厉族之希望了。”
天之佛看向忧患深直言不讳道:“吾要你暗中协助找寻,能分别匹配太易、太始、太初、太极四气的剑者。”
忧患深不假思索颔首,但问题在,一凝眸看着她问道:“至佛是否有线索?如此茫茫而行,却如大海捞针,无从下手。”
天之佛颔首:“五剑人选皆在五气蕴生地的方圆百里之内。或就在其旁,亦可能相距百里之远。吾佩剑奥义吠陀之中的太素之气,便是在青芜堤湖水地心而得。天命之人与这四气相遇,剑会脱手而出,丝毫不受控制,你可循此而行。吾尚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其他征兆,须秘密细查。明日吾将详细事情写在信中,你带回去参详。”
忧患深颔首:“有此线索便好下手,一有消息吾便回报。”
天之佛轻“嗯”一声,沉眸强调:“绝不可泄露出去。厉族终究会知晓此事,但时间越迟越好。”
忧患深肃然应声:“至佛放心。”
话音刚落,天之佛眸色倏然一冷,利掌急挥,一道刺目佛光轰然一声打在了紧闭的殿门之上,顿时消弭了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厉族功力。
哐当一声,殿门受劲大开,霎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冷月之下,一道英挺冷熬身影缓步迈入,扬手一挥,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携雷霆之力,冷厉袭向天之佛。
“卑贱贼秃便该在佛乡,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着,混入吾族,唯有死路一条。”
“此地岂是你放肆之地!”天之佛眼一厉,提掌便是浩瀚雄功,毫不留情对来人挥出,回掌之时,冷沉一接头颅,血尤带温,分明是刚斩落不久,被她一路以功力封印带来。
“伪佛!”来人冷傲讥讽一声,铿然拔剑,雄浑元功穿行奇经八脉,旋身沉着自如挽了几个剑花,眨眼之间,破了天之佛攻来之招。“两兵相交,不斩来使!天佛原乡自诩苍生正道,到貌盎然,行得却是卑鄙奸诈之事。厉族相形之下,倒是自惭形秽了。”
见死者面容恐怖扭曲,正是她千年之间安插在厉族之探子,天之佛眸底冷光一闪,闻言亦不出声,只掌带恢弘佛光,抚过人头死前饱受折磨,爆裂而睁的双眼,以无上功德之力超度亡魂。
忧患深和蕴果谛魂沉眸看着冷傲诳妄的劫尘,亦不动作,静待天之佛意思。
一道柔和佛光闪过后,天之佛封印在超度下面色恢复安详的人头,放在身前桌上,眸色威严,睥睨射在来人身上,冷厉道
“废话省下!水之厉咎殃伪装的劫尘。”
“哈哈……”来人闻言倏然纵声肆意大笑,蓝光一闪,现出了风华绝代的俊逸身影,抬手自若一拂额前刘海,似笑非笑道:“难怪天之厉要亲手了结你之性命。如此能耐,够资格让他出手。”
说罢转身敛眸,凝功浩然传声:“劫尘,送上吾王战帖!”
话音刚落,嗖然一声,一道黑色流光自风声中电闪而至,薄薄的边缘锋如利刃,所过之处,石裂竹断,咎殃惊叫一声,躬身急退,堪堪避开了这夺命之物:“吾死不要紧,一不小心失手杀了天之佛,你回去如何对吾王交代?”
言语平和却字字是对天之佛之蔑视,忧患深眸色陡沉,袖袍中手指
天之佛淡淡抬手,亦不凝功,两指凌空一接,黑色战帖被轻而易举捏在了两指之间,看也不看,便庄严巍然看向咎殃,冷峻道:“一刻之内离开佛乡,否则,便留下,在佛乡偿还你之罪业。”
咎殃闻言一震,露出了惧怕的神色,拍拍胸口,随即一扫她手中战帖,顿起意味不明的肆意讽刺笑声,化作蓝光消失在了天佛殿中。
“天之佛,大哥让吾嘱咐你,若想伤体痊愈,切莫运功疗伤。否则……哎呀,就大大的麻烦了。他之功力比较古怪,你不动它,十日后它反倒自己痊愈……以你之聪敏,该定不会做疗伤此等愚事。”
“住口!”
“呃!劫尘,大哥功力如此,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现在在佛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吾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哥为何又召回你,重发了战帖……”
“你不需要明白!”
……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肆意而言,片刻后话音终于消失,蕴果谛魂沉稳未动怒,只是看天之佛面色分明是已经疗过伤,眸色暗变,欲要询问,又碍于忧患深在场,不得不暂时压下,仅平静看向天之佛问道:“战帖情况如何?”
天之佛眸色威严一凝,一转手腕,飞贴送至他手中:“读出来,让忧患深一并知晓。”
蕴果谛魂见她神色,微皱了皱眉,垂眸展开,同时启唇:“……和平契机……若吾败,束手就擒,任由佛乡处置,厉族军队即刻撤离苦境,永世再不踏足;若天之佛败,率领天佛原乡归顺异诞之脉,永远臣服,天之佛楼至韦驮入吾后宫……
天佛原乡之择,将决定未来天下是和是战,望天之佛以天下为念,诛天之巅血掌为应……”
话音一落,“卑鄙无耻!”忧患深怒火中烧,骤破口怒骂。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