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厉见她如此,心头一痛,骤阖眸掩饰住了突然泛红的双眸,搂紧她的身子入怀,沉暗嗓音不假思索道:“都不错。早该永远藏吾羽翼下,什么都不必做。”
顿了顿,才沉声继续道:“如今吾终于得偿所愿,不费吹灰之力便让永远逃不出吾掌心。”
天之佛低声笑笑,却见他紧阖的眼角突然坠下一滴泪,笑意顿窒,不由抱紧了他,又温柔笑笑,转而安慰吻过去,以唇贴着他面颊阻挡了泪水继续往下落,随即伸出檀舌轻轻一舐,将这股淡淡的涩咸味永远铭刻了唇舌间,一丝也未遗落外。
天之厉察觉她动作骤篐住她的腰身,抬手一按肩,募将她汗湿的身子用力死死压进了怀里,睁开发红的眸,凝视她半晌,随即俯首贴近她耳畔,沉沉低哑唤了声:“楼至!”
“嗯!”天之佛轻应一声,随即阖眸埋首他颈窝间勾起丝满足至极的笑容,片刻后,心头压抑不住翻卷的暖喜心绪,竟控制不住,眼底又涌出了泪意,天之佛发觉急直接他肩头轻动脑袋擦擦,低语无奈咕哝道:“吾忍不住想流泪,天之厉,可吾已经不想流了!”
天之厉见她像质辛昙儿他们小时候般他肩头蹭着,不由眸中带了宠溺,散去些许心底涩疼,一手轻抚着落她肩头怜爱的摩挲着,沉声笑笑,“既控制不住,便任它去吧。今日流完了,以后便不必再流。只有吾,不会笑话的。房门紧闭,孩子们也不会看见如此孩子气的模样。”
天之佛被他说得脸一红,懊恼募得启唇轻咬了咬他肩头:“不许戏弄吾!吾哪里像孩子了!”
天之厉听着她沙哑发软隐藏着依赖的声音,心头悸动,笑意越发温柔,不由转首贴着她耳边低语:“以后只做吾一个的孩子便可以了。吾会比宠质辛他们还宠!”
说完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又笑着补充道:“虽然以前也如此,只不过以后会更宠!”
天之佛闻声脸未抬,耳根却是更红,话音落后,一直噤声不语,良久后才红着脸压着他肩头闷声低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这话。
天之厉听了心满意足笑笑不再言语,随即动手又紧了紧她的身子坐着,垂眸一眨不眨思念凝视着她微露出的侧脸和比千年前单薄了些许的身子,一动不动,眸中全是温柔。
卧房内无声弥漫起一片宁静温馨的静谧,只有两交叠而坐的身子,交颈相依偎,再无他声烦扰。
良久后夜色加深,发觉她身子有些微凉的轻颤,以前根本不会如此,完全是功力尽散后才会出现的情况,天之厉暗涩一凝眸,骤凝功催发自身内元释出丝丝暖意,微动身子,又转手吸过床内叠放的另一床薄被,展开覆了她身上紧紧包住:“还冷吗?”
天之佛闻言这才睁开了眸,对上他关切敛藏怜惜的视线,一笑贴近他胸膛,轻摇头:“哪有那么不禁风,无碍了,这身子暖热异常,比薄被管用!”
天之厉骤凝眸一闪温柔,手臂用力,将她越发压进怀中,沉笑出声:“如此倒是省事,日后冷了直接抱着吾就行。”
说完一直提功维持着身上暖热,抬手轻撩起她鬓角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才凝视她散去了笑容,微严肃神色道:“告诉吾剩下的那三层功力是如何消失的。这些隐瞒了孩子们,昙儿和厉儿虽然发现了所剩的功力不多,但不知道原因,而且也只是对不能修炼功力心存怀疑,尚未验证。吾已经替隐瞒了他们连最后一丝功力也消失的真相,以及不能重新修炼功力之事。”
天之佛见他非要今夜知道,一笑轻叹口气,伸出手轻抚他心口:“吾本打算日后再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既然问了,吾说便是,吾不会隐瞒,隐瞒也无用,终究会想办法探知一切。”
天之厉见她面上有深怕他责怪,不太明显的怯意,暂缓了因心疼而忍不住现出的严肃,收回一只手轻覆她手背上紧紧一按,望进她眸中低语道:“说吧,吾只想知道这千年间的一切事情。否则吾无法心安。”
天之佛闻言凝眸温柔笑点了点头:“吾明白。”随即才平静仿如不是什么重要事情般,一字一字将转换太极之气质体之事详细说出,失去的那两层半功力便是耗了此上。
说完后,天之佛静静凝视着天之厉,见他眸光深沉痛惜,反手握紧了他的手,微微笑笑:“就这些9剩下的最后一点儿功力该是为了护体,与那最后一丝药力抗衡时彻底失去的。心口上没有伤痕,可能与吾复生时。父王母后想办法让吾脱出轮回,和之命同体而生,吾也因此具有了厉族创伤自愈之能。”
说着,想起了一事,轻叹一声对上他的视线叹笑自责道:“那夜,他们该是当成吾自尽了,吓坏了孩子们和其他,吾一直以为身上药力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天之厉听完后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抬手轻抚向她面颊,凝眸沉哑道:“一切都是吾之错,若非抽改记忆,也不会害功力尽失,功体全毁。”
天之佛闻言轻笑一声,温柔笑凝视他道:“错了。若非如此,吾的全部功力也会因太极之气而消失。吾之性情也深知。吾之佛力越多,太极之气改变后的质体所拥有造生之能便会越多,虽然只是佛经上远古传说,但为了这种可能和更多的生机,吾会豁尽一切,两层多功力不过是最低保障。”
顿了顿,天之佛不由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