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说话的昙儿看向质辛笑道:“吾暂时打算继续和娘住这里,吾会照顾娘的,大哥不必挂心。”
质辛叹息一笑颔首:“有,吾很放心。”
佛儿骤咬紧了竹箸,笑眯眯看向天之佛:“吾以后日日来和娘用膳。”
厉儿正嚼了满嘴食物,急抬头看向天之佛,含糊不清出声:“吾也是!”
天之佛看向长得极像天之厉的二,凝眸一笑,点了点头:“若赶不及便派告知吾一声,吾等着们。”
佛儿和厉儿急欢喜点了点头:“嗯。”
天之佛这才注意刚才只顾着说话,几都未怎么用膳,失笑急道:“该说的都交代完了,快用膳,还有什么事用完膳再说。”
“是!”六闻言一笑,急应声,乖乖停下了声音,随即大厅内响起了一阵密密的盘碟碗筷撞击的清脆声,间或夹杂着佛儿和厉儿经常必会有的争抢声,和剑布衣的调停温润笑声。
半个时辰后,用完膳的几又与天之佛闲话些许时候。
天之佛目送最后一个离开后,转眸定定凝向敞开的殿门外碧空上的流云,身子坐石桌旁的座椅上一动不动。
昙儿见她神思恍然,该是又陷入了回忆中,暗叹一声,亦坐着陪伴她。
流云悠悠飘散,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
天之佛这才收回视线,转眸见昙儿单臂支石桌上打着瞌睡,温柔疼爱笑了笑,伸手轻按她手臂上一压,昙儿募得转醒愣愣看向她,天之佛一笑:“回卧房去睡吧,孩子虽腹中不生长,却仍是有孕之事,不必陪着吾,吾去书房整理整理爹以前用过的东西。”
昙儿见她神色却无不妥,也实抵不过困意,轻打了个哈欠,疲倦嘱咐:“娘若有事就叫醒吾。”
天之佛笑点头:“去吧!”
目送昙儿回到卧房,天之佛这才起身向书房走去。
片刻后,一道透明光气从书房中飞驰而出,直出异诞之脉向苦境而去。
五日后,龠胜明峦圣殿,正禅定的蕴果谛魂陡然察觉飞入之物,翻掌凝功一扫,光点霎时化作一封书信落下。
刺啦一声,蕴果谛魂知道是天之佛所写,接左片刻不耽搁便打开凝神览去。
“……与鬼邪、缎君衡所言关于昙儿之事,吾已悉数知晓。吾亦将真相全部告知了昙儿。她有意一千年之后再解决此事,故暂时搁置,好友亦不必挂心……吾特写信告知……”
为何要一千年之后?蕴果谛魂看到此处不解皱住了眉头,继续凝眸向下看去。
天之佛似是已知他会有疑问,接着便将天之厉生机之事详细告知,便解决了他一千年之疑问。
良久后,蕴果谛魂才从信纸上收回视线,转而凝眸定不远处燃烧着的佛香香炉,一动不动看着从中袅袅飘出的香气,从中看不出他的一点儿心绪。一千年,天之厉,但愿能化死为生,不要让等待的众再次变为绝望,而昙儿之事,到时,吾也会给她和一个交代的。
五日后,异诞之脉,冰尘宫,传令宣布完王令离开后,咎殃轻叹了口气,凝向劫尘道:“这下二哥三哥他们也就都知道大哥生机的事了,能大大惊喜一场。”
劫尘红眸中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暂时轻松,对上他的视线凝声道:“希望这不止是惊喜。吾只想一千后的那日它能成为真正的喜事。”
说完不由转眸透过敞开的殿门,望向云雾缭绕的双天宫方向,轻叹缓慢道:“质辛虽是现传令告知们,可吾看大嫂是早就做了决定,已经有十数日未再曾出现过双天宫以外的地方了。”
咎殃微怔后叹息一笑:“既然关心挂念,和吾去双天宫一见便可。”
劫尘闻言却是摇了摇头:“满一个月时再去吧。大嫂既然做了此决定,必然是有何要为之事,须静心而做,不愿多叨扰。”
说完,收回视线,凝向咎殃道:“若大嫂没有改变主意,这千年内,们便每月都是最后一日去趟双天宫,此事过后与魑岳他们几商量一下,若能一同去也不错。”
咎殃叹笑一声,点点头:“怎样都好。”
与此同时宰相宫中,鬼邪和缎君衡听完王令,待传令离开后,才不由得皆叹了一声,相视失笑:“为何叹气?”
不想两不约而同说了一样的话,缎君衡笑道:“先说吧。”
鬼邪也不推辞,放下手中的茶杯,对上他的关切视线,凝眸出声:“天之佛为自己找了这漫长千年的归宿,做着手中事情,日子便可一日日过不知不觉过去。等待也便轻松些,不那么折磨。吾有感而叹啊。”
缎君衡拎起茶壶为她放下的空杯中斟茶,听到此,微顿看向她挑眉:“是不是也想找个能不思外物,足可干一千年的事?”说完才又继续斟茶。
鬼邪闻言失笑,等他斟满了茶杯,才叹息摇摇头道:“厉族一日有一日事,吾就如此过着等待也一样,这种抱着希望和憧憬的日子亦算不错。”
缎君衡笑笑颔首:“确实!”
话音刚落,便从大厅传来了魅生的声音, “义父,义母,午膳已经摆好了。”
鬼邪闻声微愕,瞥一眼缎君衡,一口饮尽了杯中温度差不多的茶水,站起:“是让她这么叫吾的?”
缎君衡微怔一笑起身,轻摇了摇头,和她并步走向卧房门口:“没有。该是她自己觉得应该是这个身份。”
鬼邪刚跨出房门,一顿步子,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