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半晌后,鬼邪和缎君衡都探完了脉,矩业烽昙虽见他们面露喜色,却仍是不放心,抬手紧接着为天之佛一诊。
蕴果谛魂则转眸看向鬼邪和缎君衡,平静问道:“至佛情况如何?”
鬼邪眸色难得的轻松,微微一笑道:“没想到她恢复比们预料中快了许多,竟已经痊愈有六日。若非今日探脉,只怕那药还要一直用,反倒坏了她之身子。是吾大意了,今日才想起来探脉。”
缎君衡结果接过话头补充道:“今日立刻停药便可。多用药的这几日幸好不算长,起了巩固之效,而不至于致病。她之心症以后绝不会再犯。”
说着一顿,转向天之佛刻意道:“可无后顾之忧,天之厉临死前最挂念此症,如今好了,他九泉下便能安心了。”
天之佛闻言皱了皱眉头,一丝冷意闪过,却是未出言相驳,隐忍下来厌恶。
片刻后,矩业烽昙收回了手,笑看向天之佛道:“确实如他们二所言。无碍便好。如此,吾和蕴果谛魂苦境也能安心。”
鬼邪和缎君衡笑笑,目的既达,随即起身告辞离开。
已过了这般长时间,还不见昙儿回来,蕴果谛魂眉心微蹙后展开,起身看向天之佛和矩业烽昙道:“吾离开片刻,稍后便回。”
天之佛清冷的眸中露出丝笑容,颔首:“好友随意!”
蕴果谛魂走到殿外,敲见守立不远处的司殿,凝眸走近问道:“昙亲王去了何处?”
司殿也晓得他们二间之事,想起昙儿之嘱咐,略有些犹豫,片刻后才抬眸为难道:“亲王不让吾说她去了皇极七行宫,还请大师不要为难吾。”
蕴果谛魂当即反应过来,眉心一皱,旋急化光先去了青龙宫。皇极七行宫外没有王令不能进入,她定是以为到了那里便可逃避诊脉!
司殿眸色复杂目送他身影离开后,沉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昙亲王,希望吾这么做没有错。这蕴果谛魂似乎并不像口中所言那般无情啊。”
青龙宫中,质辛诧异看着推门而入的蕴果谛魂,一怔后笑道:“果子叔叔怎么不娘那里?”
蕴果谛魂凝视他直言道:“吾要去皇极七行宫,需要的赦令!”
质辛微怔,不解看他:“为何?”
蕴果谛魂直言不讳道:“昙儿那里,矩业烽昙欲要为其诊脉,她答应接受诊断,却中途借口离开未回来。言她身体有病,鬼邪和缎君衡虽然医术了得,但再多一了解,也并非坏事。”
质辛闻言突然沉默,若有所思看了平静的他一眼,半晌后,才看着他直言道:“果子叔叔何不直接问吾妹妹是何病?不必如此绕弯寻求答案。”
蕴果谛魂一怔,瞬间便又恢复正常面色:“吾至此第三日,们若有意告知,必已明言。不言,该是有何事情不欲吾知晓。吾不想为难。”
质辛见他如此,眸光若有所思一闪后,淡淡一笑,沉叹一声凝视他道:“果子叔叔还是一如往常为们考虑。”说着右掌化出一道三指族徽荒裔帖,递给他:“昙儿就有劳果子叔叔暂时照顾了,速将她带出来,她之病体不能其中久待。”
蕴果谛魂闻言微皱了眉心接过,告辞后急身化光离开。
见皇极七行宫紧闭,前有禁军把手,蕴果谛魂飞身而至后,亮出三指族徽荒裔帖:“打开宫门!”
禁军急俯身见礼后,照命而行,蕴果谛魂凝眸直视内中,宫门开启后嗖然化光直往阙阗关而去。
正立天字命碑原来位置的昙儿察觉熟悉气息,面色震惊骤变了变。大哥不是答应了她不会给他王令吗?怎么他能进来?大哥对她食言!
蕴果谛魂见她背影单薄静立,眸色一凝,平静走近:“随吾回双天宫诊脉。”
昙儿就他快要靠近时,一咬唇,急叫了一声:“别过来!”
蕴果谛魂步子微顿,一闪双眸,却是平静继续走近:“回双天宫,这里不是久待之处。”
昙儿面色骤白了白,大哥告诉他什么了?听着蕴果谛魂马上就要近身,昙儿神色一凛,掌心骤蓄荒神之力,急掌转身直逼他面门,飞身强势攻去。
蕴果谛魂似是已料到她会这样,平静站定,抬眸直视她敛藏着万千心绪故作冷厉的眸子,露出胸口空门任由她打来。
昙儿本是虚晃之招,欲要脱身,按照以往这种情形,蕴果谛魂必然会出手制住她,却不料此时他如此,身形略顿,一怔后陡然明白了他这是专门让她打,好抵偿那日他打她重伤之招,冷厉看着他的眸子突然一涩,腾空转身便撤掌,直向皇极七行宫外驰去。
蕴果谛魂也未料到她中途变招,眉心一皱后,凌空化光,上手便是起武学最强式之招,轰然一声,毫不犹豫对着昙儿背后空门打出。
昙儿发觉,嘴角苦涩一抿,又是这招,突然间便散去了周身蓄积而起的荒神之力,只凝聚护腹部。再打一次,她便可以彻底断绝了对他之念。
思量间,招式已经彭得一声打了她背心,一阵刺目光泽闪耀间,昙儿竟如断翅的禽鸟从空急速直向地上坠去。
蕴果谛魂急身飞去,右臂卷袈裟横空一扫,将昏迷的昙儿包袈裟中搂了怀中,见她面色此时显露出了病体孱弱的苍白,一凝复杂眸色,沉叹一声,左臂一动,将她轻手横抱怀中,以白色袈裟遮挡住了因急速而生的凉风,凌空飞驰出了皇极七行宫,却是未回双天宫,直往荒神禁地神殿而去。当真以为吾会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