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鬘天姬见她眸色虽笑却暗藏心疼,笑了笑:“姐姐,他活在吾心里并未离开。这么些年一直陪着吾,绝无你所想之孤单,便如你告知你和姐夫之事,你之心如何,吾亦如何,莫在如此忧心忡忡。吾来此一为治病,一为陪姐姐,若让你不欢喜……”
后无封轻叹一声,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爱习武只喜药草之理,现今这一身武艺又做何解?”
圣鬘天姬微怔,笑了笑:“人心会变,顺其自然罢了,吾后来既喜武艺亦爱药草。”
后无封见她还是和小时候一般嘴硬,无奈叹道:“不论怎样,你欢喜便好!”武艺,她对自己讲述往事中亦可听得出来是妹夫所喜,她如此改变,其中心思又如何瞒得过她。
圣鬘天姬笑笑,踏着月色和后无封加快了往房内走的步子。
又是如往日般寻常的一夜在安宁沉睡中逝去,第二日天明用过早膳,天之佛和天之厉二人亲送质辛和无渊到了练武场。
质辛见今日教习他们的克灾孽主已到,急松开二人的手,拉着无渊着急跑去,边跑边回头,却见他们还站着凝望他,急挥着小胳膊大声催促:“快回去吧!爹,娘!我要开始习武了!”
“嗯!”天之佛见他小脸满是兴奋欢喜,心底竟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充实,脑中往事突然袭来,眸底笑色微顿,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
天之厉转身轻揽住她的肩,垂眸凝视她:“为何叹息?”
天之佛右手不觉抬起按在他手背,望进他眼底轻语:“那时吾怀有质辛,业已去过荒神禁地做出了决定。夜中难眠时曾奢望过如今场景,没想到能有这一日。”
天之厉双眸顿时露出丝笑意,扫向已经开始炼功的质辛,在天之佛看不到的地方笑意却极快复杂黯然一闪,揽着她缓步走向练武场外走去,低沉笑语:“深夜,那时吾应当正搂着你睡得安然,而你,必然是边凝视吾,边抚着腹中孩子想象此事。”
天之佛不料他如此说,而且说中,双眸微闪了闪,斜瞥他哼了一声:“大错特错,吾是盯着床顶想。”
天之厉手顺着她肩头滑落搂在了她腰间,募得停步,轻笑一声:“那时吾每夜都将你侧搂怀中,无论如何变化姿势,你都不可能直对床顶!”
天之佛一噎,懊恼瞪他:“你已经睡着了怎会知晓?”
天之厉搂着她的手微紧,转眸凝视她笑语:“这个问题留待今夜过后回答。吾勉为其难给你个机会,换你搂着吾睡,其中真谛不言而喻。”
天之佛见他眸色极为认真,非是如往日的情欢戏弄她之言,不再戒备,不假思索出声:“可以。”到底如何明日醒来自见分晓。
天之厉这才收回视线,眸底闪过丝微不可见的趣味笑意。
天之佛并未发觉,紧倚在他怀中,二人缓慢散步走着,不时说笑两句。
半晌后,天之佛抬眸看看天色,突然又想起一事,停步抬眸看向他道:“已过了许久,不知树魁和魈瑶进展如何,今日无事,我们不妨去看看。”
天之厉对上她泛亮双眸,轻抚下颌提醒:“若光明正大,你什么都看不到。”
天之佛见他戏谑,眸光不自然闪了闪避开他视线,微红面色轻咳一声:“吾并未说光明正大。”
天之厉见她露出这般诱人神色,心头不受控制一动,当即俯身双手横抱起了她,照例吻了吻她的双唇:“我们藏在何处是好?”
天之佛搂住了他的脖子,轻笑出声:“有你在,处处皆可。”
天之厉模募得又吻住了她的唇,挑眉:“这是在恭维吾?”
天之佛见他神色满足,心头一软,搂紧了他的脖子,贴着他唇缓缓启唇,轻呼一丝热气:“你觉得这是恭维?”
天之厉低沉笑笑,轻吮吻了下她的唇,随即抬头望向魈瑶寝殿方向,抱着她化光而去:“舒服,清楚,只需考虑这两点儿。”
天之佛靠在他肩头笑道:“嗯。”
魈瑶寝殿,一株如盖华树郁郁葱葱伫立,遮蔽了偌大的宫殿院落,高大茂密的枝桠直盖过殿顶,将整个风之厉宫全部笼罩其中,碧空金芒倾洒而下,只在地上映出了星星点点的光影,身处其中只觉神清气爽,枝叶上经久不落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绿叶独有的清香。
魈瑶提着从圣灵热泉所取的泉水飞身而至殿苑中,现身在盘虬卧龙般的树身前,
“醒了没有,树魁?”
化身树形修炼的树魁没有出声,根本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魈瑶微摇了摇头,咚然一声轻响,把木桶轻放在地上,转身走到远处的空地,凝功化出兵器厉爪,双眸凝注,一寸一寸扫过上面的纹路,顿提周身功力,气运奇经八脉,腾身而起。
见地面铺满一层树叶,眸色微露出丝笑意,魈瑶右腿当即凌空一扫,骤然拔地而起狂世疾风。地面所有的树叶登时被利卷而起,漫天飘飞。
左右厉爪凝功疾扫八方四极,蔽目尘光一闪,自双爪间顿出一道席卷万物的旋风,吸卷全部树叶聚成一线,魈瑶右爪破空急撕一道光影,旋风陡然携树叶全部飞至了寝殿之外门边聚成了一堆。
“呵呵!你的功力原来还可做此用。”
刚准备继续下一招式的魈瑶闻声收起了招式,横空而落树干前,“今日比昨日晚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