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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内,蔓延着一片死寂。
天之厉周身功力黑色闇气汹涌散逸,不断现于殿外,直入心口的锐利光刃持续从拇指王戒获得光力,抽引着鲜红血色从心脉处出现顺着银光化成血线,源源涌进熟睡的昙儿嘴边。
他不想再等了,如此才能她快速恢复。
昙儿紧抿的小嘴唇本能蠕动着吮吸血液,入体之血化作奇异养分进入她之身体各处,急速补充那日她有所亏损的身体。
殿外,恐惧的二人不顾气血大乱,提功力至最强,丝毫不蓄功保护自己,疯狂与封印王气力抗。
“劫尘!”
“咎殃!”
退离的蕴果谛魂和缎君衡、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剑布衣眸色骤变,急身破势而去,提功强进,两两控制住已经伤了功体的两人,强势拉离王气结界。
“放开吾!”劫尘急痛,陡然挥功扫向蕴果谛魂、断灭阐提和缎君衡,“放手!”
三人不退,提功硬接下了她的怒招。
咎殃急掌拍向剑布衣和他化阐提,怒瞪吼道:“两个混蛋,放开!”
“不可能!”
剑布衣拧眉利喝道,与他化阐提对视一眼,当即一人制住他乱挥的胳膊,一人抬手提功砍向他后颈。
“剑布衣!你个混球!”咎殃怒吼一声,推向剑布衣心口的手僵住,眼前一黑,怒瞪的眼无力合上,彭得一声,倒在了身后的他化阐提怀里。
剑布衣紧绷的眸色这才松了松,急忙松开制住他身体的胳膊,看向他化阐提:“你留下吧,吾背他回寝殿,顺便疗伤。”
“嗯!”他化阐提担忧扶着他放到剑布衣背上:“这里有什么事,吾立刻通知你!”
断灭阐提和三千则背着被打昏的劫尘走近:“把他们二人放到一个寝殿内休息吗?”
剑布衣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劫尘,又转眸看看眼底发黑的咎殃,叹息颔首:“到咎殃寝殿,离这里近些,有什么消息也可尽快传递。”
“等等!”缎君衡眸色一凝,从怀中拿出两颗丹药交到剑布衣手中:“给他们二人服下!”
黑色十九眸色一震,“这不是劫尘那时给你的?你没吃!”
缎君衡眸色一闪,看向剑布衣:“快带他们回去休息吧。你留下看顾他么二人,这里不必忧心。”
“嗯!”剑布衣拧眉望向黑色闇气不断增强的双天寝殿,轻轻点了点。
三千从剑布衣手中夺过药,强硬塞进昏迷的劫尘和咎殃口中,提功一化,迫使他们咽了下去。
“走吧,师兄,断灭!”
蕴果谛魂目送他们几人离去后,才又转回视线,望向银光时弱时强的寝殿,无意识一紧手中众相枯轮。这个银光他为何会有熟悉之感?他何时见过?
殿内天之厉面色渐渐泛出丝微白,凝视昙儿的视线却慢慢透出轻松。
熟睡的昙儿微动了动眼皮,小嘴减慢了吮吸的速度。
天之厉微收纳护体黑色闇气,顺着银光流出的鲜红开始变少。
昙儿又吸纳了片刻才又止住,天之厉眸色一凝,当即收回所有功气,一手引出滴心血封印拇指王戒银芒,心口血口急速愈合。
银光全数消失后,露出了愈合的心口,厉族功体伤处本该复原完好如初,但此时,被王戒所划之处,一道沉寂多年的斜长旧疤之上又添了新痕。
这道,天之厉眸色一怔,正要拉起衣裳的手轻顿,千年之久的伤,是为何……
突然,
“爹!”
一声毫无预兆而起的哭音惊回了他的心神。
天之厉敛好外袍,走近床边坐下,凝向襁褓中挂着泪水委屈醒来的昙儿,低语轻问:“哪儿还不舒服,告诉爹!”
昙儿见他衣裳上残留的血迹,小眼内泪水更多,挣扎乱踢着襁褓:“……呜呜…爹偷偷喂我血,我不要喝可又喝了……呜呜……”
天之厉眸色微怔,抬起指腹轻轻擦去她小脸上的泪水,担忧低语:“纵使你天赋异禀,也不该瞒着爹给姑姑叔叔恢复记忆,幸好只是要多睡几日,若出事,吾赶不及救你……”
昙儿心头一酸,泪眼朦胧望着他,低泣:“我想娘亲。”
天之厉擦泪的手一僵,募得断了口中的话,沉默良久后才凝视着她沉涩出声:“爹不该忘了你娘。等爹想起来,去把她找回来陪着我们。”
他们都是猜测!谁也没有亲眼见到,她定是失去记忆,寻不到异诞之脉。他出去能寻到她,她一定在哪儿等着他。
昙儿见他眸底突然涌出的痛苦挣扎,泪眼一怕,急忙从襁褓中挣扎着伸出小拳头抵在他靠近自己的心口,学着天之佛曾经的模样不得法的动了动,“爹,你还有我和哥哥陪着,娘亲不想让你难受的。”
天之厉垂眸,压下心底翻涌的虚无痛意,一手从襁褓中间偏下伸过,一手拖住她的脖后,小心从床上轻轻抱起搂在怀里,才抬眸望去:“爹无事!”
昙儿眸底泪意未散,见他失忆却又为无踪迹的天之佛痛心,泪水忍不住又落:“娘亲刚有我时,我就有意识,她想什么昙儿都知道。我拼命吸收她的功力,想要快快长大被生下告诉爹,你才能阻止娘亲。”
说着,哭音突然一颤,泪眼朦胧看着天之厉,哽咽道:“可昙儿好没用,竟然被荒神异力控制,害得娘亲不见了……”
天之厉眸光一涩,手臂顿紧,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沉哑低语:“此事与你无关,莫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