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二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依据墨家的规矩,杀人者偿命,虽然墨羽是我的儿子,但是家规不可破。”
秦海斌说道:“死者是我秦人,秦君已经赦免墨羽罪责,墨羽自然无罪。”
墨翟依旧坚持,说道:“墨羽是墨家子弟,墨家规矩杀人偿命。”
秦海斌看到墨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说道:“墨子心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
墨翟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杀人偿命,墨羽必须死。”
秦海斌无奈,说道:“好吧,我想最后见见墨羽先生。”
秦海斌看到了满脸泪痕的墨羽,想说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只是将秦政托他转交的葫芦恭敬的递给了墨羽,说道:“这是秦政托我转交给你的。”说完,掩面离去。
秦海斌离开,墨羽妻女走了出来,两人满脸泪痕。诗儿抓着墨翟的衣服祈求道:“爷爷,爷爷,可不可不执行墨家的家法,父亲他……”
墨翟仰面看着天,不去看孙女的眼睛,说道:“家法难违,爷爷身为墨家钜子,更加不能徇私舞弊。”
墨羽也说道:“诗儿,要听话,要记得时刻谨记墨家家法。”
墨羽用力打开了葫芦,一股奇特的香味铺面而来。想必这就是醋了,墨羽只是听秦政说过,醋是一种调味料,但是却并不知道醋的用法。犹豫许久,墨羽轻轻抿了一口,立刻感受到了比梅子更加浓郁的酸味。墨羽大感惊奇,平日的食物,竟然能够酿造出梅子的酸味,化学果然神奇。墨羽大笑三声,说道:“秦政诚不欺我,化学果然神秘莫测。”
说完,墨羽将葫芦递给父亲墨翟,让他也能够亲身体验化学之神奇。墨翟接过葫芦,但是却没有打开品尝,因为墨翟此时没有这个心情。墨羽最后对着妻女说道:“这件事本就是冲着墨家而来,所以不要责怪秦政,这件事本就与他没有关系,他只不过是被牵扯进来而已。”
墨羽说完,大笑离去,诗儿想要扑向自己的父亲,但是却被自己的母亲摁住。女子虽然满脸泪珠,但是看着墨羽的身影,眼神坚定。秦海斌出了墨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苍凉的叫喊,而后是悲凉的哭声,秦海斌擦干眼角泪水,坐进马车之中,对着身边的奴仆说道:“去父亲那里!”
第二天一早,有无所事事之人聚集在一起,又谈论起来。一人说道:“听说了吗?昨晚墨家出了大事情,墨羽被自己父亲墨子逼迫自杀了。”
有一人附和道:“真的假的,这个做父亲的,有点太没有人性了吧,怎么能够逼死自己的儿子呢?”
又有一人参与进来,说道:“兄台,这你就不懂了吧!在与秦然的冲突过程中,墨羽本身并没有错,只是误杀了一个小贩而已。依照秦律,也只是罚款而已,而且秦君昨日也已经赦免了墨羽的罪责。但是墨家规矩,杀人者偿命,所有墨子大义灭亲,逼死自己的而已,维护墨家家规。”
听到他的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说道:“哦,原来如此啊,墨子高义啊!”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在墨家门前叫骂的国人也都纷纷散去。秦人全都被墨子这样的做法征服,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但是这样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其他人的口水之中。柔教当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商德远问道:“秦人反应如何?”
王儒祥说道:“墨翟这招很高明,不仅消除了那件事对于墨家的影响,而且也赢得了许多秦人的敬佩。师父,这件事如果在这么发展下去,恐怕对于我们……”
商德远说道:“不必如此悲哀,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国人的记忆都是有限的,如今秦人对于墨家都有无线的期待,要是这个时候墨家治理的横峰并无半点好转,你觉得秦人会怎么样?”
王儒祥明白了商德远的意思,说道:“我明白了师父,以横峰的条件只怕这几乎是一种必然。”
商德远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们但是都有意外。我们还是需要时刻关注,避免这样的意外发生。”
王儒祥点了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商德远问道:“对了,那个奴隶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
王儒祥说道:“虽然秦家都在有意隐瞒这件事,但是根据弟子调查,那个奴隶很有可能就是秦君与奴隶女子结合生出来的孩子。”
商德远问道:“那个秦家并不承认,至今依旧是一个奴隶的孩子?”
王儒祥点了点头,商德远说道:“那就说的通了!那他怎么会与墨家又扯上关系呢?”
王儒祥说道:“这个暂且不知,只知道他曾经去过墨家。”
商德远说道:“查清楚!”
王儒祥说道:“是,对了师父,秦海斌似乎很在意这个孩子,师父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对这个奴隶多加注意?”
商德远说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毕竟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以秦虎的态度,他想要得到秦家的承认几乎不可能,自然也对秦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我们没有必要在这在一个奴隶身上浪费时间。”
平静几日后,冼宪祖向秦君汇报,说道:“臣已经几乎查便了咸阳所有角落,并未发现任何死士的线索。”
秦君说道:“想要训练这些死士,必然需要一处隐秘且宽大的场所,附和这样要求的地方有不少啊!”
冼宪祖点了点头,说道:“地方虽然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