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斌说道:“既然天相师思维常人无法理解,而天相师亦不肯明说,或者禁止墨家以及其他学派传教,那我们就只能依据我们自己的理解,允许墨家在秦传教,这有问题吗?”
商德远说道:“虽然天相师不曾明说,柔家对于这些诸子百家也还不曾有一个统一的定论,但是就我理解,墨家之徒皆为歪理邪说,所以秦应该也必须禁止墨家在秦传教。”
秦海斌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天相师或者柔家的意思?”
商德远说道:“这当然是……我的理解,但是想必天相师也不会反对。”
秦虎说道:“可以啊,你不是天相师,你也代表不了柔家。”
商德远最后看着秦君,说道:“秦君非要一意孤行?”
秦君也看着商德远,说道:“相师的理由显然并未说服众人,也未曾说服寡人。既然相师有信心猜透天相师的心思,何不让天相师示下,秦一定谨遵天相师的教诲。”
商德远见自己已经无力回天,说道:“好,好,好……”然后转身离去。
众人看着商德远愤怒离去的身影皱着眉头,秦蒙说道:“这老家伙,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秦虎说道:“恐怕是表演意味居多吧!”
商德远出了秦宫,坐进了马车之中。虽然商德远在秦并不受待见,秦也并不富裕,但是车中装饰依旧富丽堂皇。车外,一年青弟子王儒祥问道:“师父怎么样了?秦人还是不停劝?”
商德远说道:“秦人不一向如此吗?”
王儒祥不解问道:“既然师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是要去?”
商德远说道:“这是一个态度,虽然我们在秦不受待见,但是我们也要不停的提醒秦人,我们的存在不容他们忽视。”
商德远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弟子,商德远也没有说。王儒祥说道:“可是师父,似乎这样做的效果有限,我们是不是还要想其他的办法?”
商德远说道:“当然不止这些,首先,我要给天元城写信,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一五一十详细的汇报。其次,虽然墨家虽然得到的秦家的支持,但是想要在秦传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虽然柔家在秦不受秦家的待见,但是柔家里影响依旧是他们忽视不了的。”
王儒祥似乎明白了自己师父的意思,说道:“师父的意思是,我们可以……”
商德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只要这件事情做好了,那么天元城必然会……”
商德远突然意识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这里不是说这些的地方,我们这就回去,商量一个可的方法,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漂亮而且不留痕迹。”
商德远的突然出现看似没有对在场之人产生任何影响,秦君接着说道:“叔父,请继续。”
秦虎依旧神态自若,说道:“关于墨家在秦传教一事,就如同斌儿说的一般,既然天相师不曾公开反对,那自然也就可以支持。但是关于墨者入秦为官,老夫还是有几分担忧,据说墨家规律极为严厉,墨者也以墨家钜子马首是瞻,这样一来恐怕会……”
秦海斌解释道:“叔公说的严重了,墨者毕竟说是在秦为官。”
秦虎眼前一亮,说道:“斌儿说的有理啊,是老夫有些糊涂了。”
秦君趁热打铁,说道:“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小心为上,不如这样,寡人与墨子先接触一下,引入一些墨者为官,人数不大也好方便管理,如果成效明显,再适当扩大,叔父绝对如何?”
秦虎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最好。”
话说到这里,秦蒙与冼宪祖知道大势已定,自己多说无益。讨论结束后,秦君留下了自己的两个儿子。秦君看着秦德信问道:“如今秋收将近,你也即将要领兵出征,准备好了吗?”
秦德信说道:“父亲放心,一切都以准备就绪。只是时间不等人,儿恐怕无法参加父亲与姨母大婚,是儿不孝。”
秦君说道:“我们是父子,不要在意这些礼节。对了斌儿,两地联姻的事情准备怎么样了?”
秦海斌说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姨母到来,就可以完成仪式。”
秦君点了点头,三人又说了一些家常,然后一起吃了饭。只是秦海斌似乎并没有什么胃口,吃得并不多。秦君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异样,有些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为父记得这些都是你最喜欢吃得啊?”
秦海斌看了看跪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德信,只能说道:“没有父亲,可能是近日因为两地联姻的事情,有些忙碌,所以胃口……”
秦君立刻明白了自己儿子的意思,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秦德信依旧低头与自己的饭较劲,并未发现两人有什么异常。吃完饭后,秦德信与秦海斌告辞离去,秦君看着秦海斌有些欲言又止。秦海斌心领神会,故意与秦德信拉开距离,秦君也走在秦海斌身边,趁着秦德信不察觉,秦海斌小声对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请放心,秦政依旧还是秦政。”说完,秦海斌快步追上秦德信,秦君也松了一口气。
天元城中,牟冠宇凭借自己的威望,将如今的大邹正卿冉俅,冢宰范鼎甫都约到了一起。刘戊生坐在牟冠宇的身边,虽然两人刘戊生并非第一次见到,但是却依旧难掩心中的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