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子骏这几天得意极了,走路都是虎虎生风的。一想到自己的师傅那可是杀了恶人榜上独臂书生的人呢,可是自己的师傅太过低调,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那神秘人是他的师傅。
这天他照例背着自己的那把菜刀从灵剑派准备出发去花家酒楼切冬瓜。
路上一个平日里跟他不对付的王师兄正巧路过,看着他背后的大菜刀,嘲讽的讥笑道:“这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成菜刀侠士,整天背个破菜刀,哪里还有灵剑派弟子的尊严!真是丢脸。”
“你!我告诉你杀死独臂书生的那个神秘人就是我的师傅!”乾子骏面色通红,心里气极的说道。
王师兄认真的走到乾子骏的身边,绕着他仔细的转了一圈,上下打量道:“师傅?你居然拜一个厨子为师?我们江师兄说了那人只不过是运气好,刚好碰到独臂书生旧伤发作才能那么好运的捡了便宜。
再说要是他真有本事,怎么这个月的《武林简报》上的英雄榜没见他的排名?百晓生定是知道他和上次那个误打误撞杀了仙恶人的内门弟子一样,是个捡漏的!”
“就是!”
“好运气而已。”
乾子骏张口着急的想去辩解,却一时找不出有利的措辞,面皮涨的青紫,嘴巴开开合合的说道:“才不是!我师傅的刀法出神入化,根本就不需要去捡什么劳什子便宜!”
另一师弟插口问道:“那为何不见英雄榜上有他的名字?”
乾子骏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对面的几个师兄弟,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知道,反正我师傅比江兴厉害的很,过几个月他和江兴比试的时候,你们就等着瞧好了!”
“比试?难道你师傅就是那个偷了江师兄家里宝剑,比试输了不认账想要逃跑被抓住的张升?”
“张升?他那什么三脚猫的功夫,就是个地痞混混,连剑都不会拿的人,还想要赢我们的江师兄?”
“果然,和江师兄猜测的一样,这张升只是运气好碰巧杀死了独臂书生,否则就凭他的功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个师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乾子骏被他们气的手脚发麻,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自己的老爹乾丰听闻这是,气的把最心爱的青瓷茶盏都摔碎了。
“你这个逆子,那张升是什么名声,上次他和兴儿的比试我也有耳闻,白眉和我说了就是一个小混混,你到好,好好的灵剑派少主不做,竟然眼巴巴的跑到他那里去学刀法,背着一把菜刀,真是丢了我灵剑派的脸!”
乾子骏心里委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的师傅真的是非常厉害,他敢说自家的剑派没有一个人现在能是他的对手。
“爹,张升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他刀法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我要跟着师傅继续学,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
乾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表情,他看着自己儿子坚定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他一直留着私心没有把最后的灵剑谱十招交给江兴,就是想有备无患。
可是现在看来,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是失了心智,无可救药了。武林大会日益临近,自己看来也要立刻做出选择了……
……
“江师兄,今早上,王师兄和少主在厅堂门口大吵了一架,甚至连掌门都惊动了!”江兴身旁一个模样只有十一二岁的男童讨好的将倒好的热茶送到江兴的手上。
“哦?有这事。”江兴轻轻抿了一小口,颇有兴趣的听着。
男童是刚进门派的弟子李立,他的父母皆被魔教魔人所杀,一入门派他就紧跟在江兴的身边,希望能借江兴的能力帮他的父母报仇雪恨。
李立点点头,把早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和江兴都说了。
“张升?乾子骏说那个神秘侠客是张升?”江兴眼角一挑,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玩味之情。
“他是这么说的。”李立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着江兴的问话。
“掌门那边怎么说?”
李立抬起头,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然后才压低声音凑到江兴的耳边说到:“听说掌门最爱的青瓷茶盏被摔碎了。”
江兴眉心一跳,眼眸中闪过一丝愉悦的暗芒,很快隐去,只剩下一副同情的模样,“哎,子骏也是,让掌门这么生气,真是浪费了掌门的苦心。”
拿起桌上的龙吟剑,江兴整理好衣带,大步朝练武场走去。
这回乾丰应该不会再犹豫了吧,想着后面的几招剑式,江兴心里跃跃欲试的有几分激动和欣喜。
闪着银芒的龙吟剑在他的手中如蛟龙一般灵动生威,江兴的眉间一股凌厉的杀气肆意而出,
“居然是张升?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
乾子骏红着眼眶走回酒楼,正巧碰到张升背着黑铁菜刀往外走。
“师傅,你这是去哪?”
张升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眉头一皱,“怎么了?”
乾子骏急忙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清了清哭哑的嗓子,小声答道:“没什么。就是……门派的人不相信是您亲手击杀了独臂书生,说……说您是捡了便宜。”
张升听完,笑了下,什么也没有说,他拍拍乾子骏的小肩膀,淡淡回了一句,“跟我去个地方。”
乾子骏一听,眼睛一亮,这难道就是要开始秘密传授刀法的节奏吗?
当他们两人走到挂着白帆阴气森森的义庄门口时,乾子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