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可是三大圣地……不过看看师兄的样子,也许你说的是真的也说不定……”
听着秋琼将信将疑的语气,司徒甹的心里有点悲凉,凭着他的境界,这些悄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怀疑就坐在他对面的白籚也能听见,所以脸上的表情才那么奇怪。
女人果然都是心大的生物啊,他们两个在这头剑拔弩张,气氛绷到了最紧,这两个家伙却在后边大聊特聊他家族的黑历史。更悲催的是,墨小钰说的的确都是真的……
“想不想接着听无恩门的黑历史呀?”司徒甹不想听,可墨小钰正是势头勇猛的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
“小钰姐!你是从哪知道这些大势力的黑历史啊?”
“无恩门可是我们的敌人,怎么可能不去好好探究一番?至于司徒家,是因为邪傀宗也有人在混沌之森……先不说这个,看到那位漂亮的裴怀浅长老了吗?她和公孙长老之间可是有过少儿不宜的关系哦。靠着公孙长老的关系,她才能这么快入驻无恩七剑。”
裴怀浅的的脸色阴晴变化,显然她也听见了秋琼和墨小钰在后面的嘀嘀咕咕,身为无恩七剑之一,她的境界也足有王玄境,听力远超常人。
“不是吧!还能更劲爆一点么?”秋琼不知从何时起当起了捧哏的角色。
“当然可以咯,看到那位白发苍苍的白籚长老了吧,他跟一位长老在此之前也有过一段孽缘哦。”
“这这这……他们真的是无恩门长老吗?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了足有几百岁了吧!”
“不不不,跟白籚长老发生孽缘的不是裴长老,而是公孙长老哦……在裴长老还不是无恩七剑,白籚长老与公孙长老就已经产生了爱情,但裴怀浅对于比自己年长很多的公孙长老动了感情横插进去,无情地把公孙长老从白籚长老的身边夺走了。这件事闹到最后,被陈剑仙以雷霆之势镇压了下去,白籚长老跟公孙长老就此形同陌路,裴长老也专心练剑,最后因为公孙长老对她心怀愧疚,才强行提拔她进入七剑的。”
“这这这……难道说,无恩门受万人敬仰的白籚长老,竟然有那龙阳之好?!”
“当然!所以白长老不得不忍受当年夺走自己爱人的女子如今和自己平起平坐,更要忍受这女子和公孙长老之间的眉目传情。你猜猜,为什么已经是无恩七剑之一的裴长老还要对公孙长老恋恋不舍吗?”
“难道说,裴长老已经不如何喜欢公孙长老了,对公孙长老的调情只是对白长老的报复?!”
“没错!秋琼啊,你终于理解了人生的真谛!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些消息刊印个几万份撒到大街小巷里,会不会在雷阳郡掀起一股风暴呢?”
“那是当然的好么?不过为什么我们要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去谈长老们的八卦啊?”
“当然是因为我们抓住了他们的把柄,这样他们就不能为所欲为喽!”墨小钰看着对面的白籚恶狠狠地说,“要是他们敢对我们动手,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将赤裸裸的呈现在雷阳郡的每条大街小巷中,让那些百姓好好认识一下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无恩剑仙!”
司徒甹愣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白籚和裴怀浅的神色,没成想墨小钰这个人来疯竟然打了一张好牌,谈判没开始就先捅了对方一刀。原本他们是处于绝对劣势的状态,不过有着这么一张牌在手里,想必对方也会稍稍收敛一些。
不过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白籚突然笑了,不是那种无声的、苦涩的笑,而是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
“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当年的那些荒唐事啊。”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裴怀浅,“不错,当年我与裴长老还有公孙长老之间的确是闹出过不少可笑的事。我也猜过了这么多年她心里还恨我,不过公孙他已经死了啊。怀浅,你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所以对于那些事我早已经看开,也没什么可再去怀念的了。”
他这番话说得声若洪钟,周围的弟子和士兵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这等于向所有人公布说无恩门地位最高的三位长老真的曾有过那种混乱的关系。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威胁,或是想把它当成谈判的把柄,那还是请不要做无用功了。”白籚直视司徒甹的眼睛,平淡而沉稳地说道:“这些荒唐事只能说明我们还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普通人会有的七情六欲我们也会有,普通人会犯的错我们也会犯,像我这种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对于女色早就已经看得无所谓了,也只有跟公孙之间的惺惺相惜才能燃起我的一丝热血。那时候我也是真的很蠢,对于怀浅的插足异常气愤,所以我也利用过大长老的职务之便打压过她,因为我活了几百年才只遇到一个公孙,失去了他我不知道上哪才能找到另一个。”
白籚这番话说的异常诚恳而坚定,听着听着,司徒甹和罗天便通通换了表情,面对这个枯木般的老人的率直,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可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已经不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