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战斗大惊失色,慌忙应对骤然出现的危情,拼命想从沙发上站起来,但是晚了一步。困兽出笼的盖黑盖一个“屎壳郎滚绣球”贴到了职战斗的脚下,躺地出刀,杖刀压在了职战斗面门,凶光绽露:“坐着别动,照我的话做,留下你的脑袋!”
职战斗多伤在身,刀逼之下不得不从。
盖黑盖不愧是邪恶魔王,在这种非常的情况下,竟然脱下白衣,摘下白色假发,披扣在职战斗的身上,穿上了职战斗的上衣,然后把渔网缠裹在职战斗身上,令其躺在脚下,自己低头抱刀,坐进沙发冒充呻吟不止的职战斗。
胡快在卫生间因找不到盆类器皿,就抓了一条皂浸了水准备给职战斗擦血。
他手拎皂走到呻吟的“职战斗”身前刚要动手,却看到了地上的“盖黑盖”,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跑到沙发这边了呢?再定睛一看,低头呻吟的“职战斗”咋有些变了模样,衣服不搭调啊?难道是幻觉?还是……
胡快的认定还没完结,沙发上的“职战斗”突然举头挥臂,甩出一道寒光,直扑他的额首。胡快心中大叫上当了!
本能的反应让他把水湿皂迎面护挡,“嚓”的一声,皂被劈成两段,刀锋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乱了胡快的方寸,已经冲起的盖黑盖杖刀上下翻飞左右撩砍,胡快的胸部腹部立刻多处遭伤,迷彩服刺破的口子鲜血外涌,躲闪中几次险些跌倒。
他知道如果倒下,就意味着永远站不起来了。盖黑盖的狂叫声和杖刀的残酷劈刺愈加猛烈,他很清楚眼下的危情,再追补几刀,自己就寿终正寝了。
又是致命一刀横扫过来,这一刀刀法凌乱。来势飘忽,指挡撩颈。
胡快的目光已经跟不上盖黑盖凶猛的刀速了,凭天由命的抬起右臂阻刀护颈,却惊奇的看见披着渔网的职战斗像受伤的猎犬,从地板上突然腾起,用整个身体射向盖黑盖的后腰。刀落的分寸间,盖黑盖被撞出三四米远。刀飞人倒,职战斗也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
死里逃生的胡快借机死命扑向盖黑盖。却被他一招“兔子蹬鹰”踹出身外,跟着就是一连串的躺地踢膛腿,蹬、跺、钩、剪、摆挂、鞭刺,胡快被踢击的双手抱头滚动着躲避阴狠的腿法,最后还是被盖黑盖一记“连环勾踢腿”踢翻,仰天不动了,血从口鼻参差溢出。
盖黑盖面目狰狞转身捡了杖刀奔向职战斗。职战斗浑身伤痛,躺在地板上眼睁睁看着提刀的盖黑盖逼近自己,却无能为力,没有任何办法保护自己了。
求生的本能让他发出了绝望的大吼:“兄弟。用弹弓救我啊!”
吼声的同时,挣扎着摇椅晃的站了起来。也许是他浑身上下的血伤太多和肿胀变形的面目可怖,盖黑盖居然生出紧张,举刀的手迟迟没有动作,足足呆滞了四五秒钟。
职战斗的吼声提醒了胡快。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外的发现了那支微型冲锋枪正好悬挂在他头顶的吊灯上,就摸索着拽出了腰间的弹弓掏出台球,平躺着忍住伤痛瞄准挂枪的那枚灯叶,稳住抖动的手腕,压佐吸,拉满弓弦“嗖”的射了出去。
台球准确的击中了灯叶,冲锋枪和击碎的灯叶一块掉了下来。胡快双手接住枪战神般复活了,火速调转枪口,单腿跪地,想都没想对着盖黑盖就打出了一排子弹……
这排子弹太及时了。
盖黑盖已挥出两刀砍倒了职战斗,当第三刀即将劈下的时刻,这排弹雨结束了盖黑盖的暴砍,腿中数弹的盖黑盖惨叫着摔倒了。
胡快凝眉怒目想把枪膛里的所有子弹射出,打烂这个恶魔的ròu_tǐ,却看见盖黑盖抱着中枪的血腿哀鸣不断,眼神里流出绝望的的可怜相,压在扳机上的手指,松开了。
三个人呈三角形躺着,不同的伤口流淌着不同的血。
职战斗被砍的已经不能动了,艰难的用手指打出v字,向胡快示意最后的胜利。
松弛下来的胡快,被盖黑盖的腿功踢击的伤点立刻疼痛上来了,站了几次都没站起来。而盖黑盖的膝骨彻底被子弹打碎了,他像一只重创的棕熊,闭着眼粗野的喘息着呻吟着。
胡快仍然不放心这个不同一般的亡命徒,为吸忍训,决定进一步控制好他的双手,以防备盖黑盖死灰复燃,就拖着冲锋枪朝他爬去。职战斗明白了胡快的意图,想帮助一道完成这个任务,却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
胡快爬到距盖黑盖四五米处时,忽然想到咋样才能绑牢他呢?身上没有了可供使用的捆绑工具,除了再次用冲锋枪击伤他的手臂。但是这样做似乎又太残忍了,不够人性,拒他是杀人恶魔。
正想着,职战斗咬着牙说话了:“兄弟,别……别急,听我……指挥,按我的口……述去做。洒家年轻时,跟当过侦察兵的哥们,学过……一招,用鞋带帮人,解开鞋带、加上帮人就两分钟,比手铐都紧。”
胡快问:“咋个绑法?没鞋带啊!”
职战斗道:“去,把尼龙渔网拽过来,用网线……代替,有二十公分就够用。勒绑位置是……是大拇指第一根关节下方的骨颈。此拇指……骨颈上宽下窄,只要一根……细绳勒紧就像螺丝牢牢卡住……挣脱不掉的。”
“绑他时……让他……让他双手合一,像拜佛那样,俩……俩拇指必须并列在一起,才能有实效。好了,就……就这样干吧,我看着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