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好弹夹的镖手被强烈的光柱照耀的双眼觑眯,还没明白咋回事,车灯突然熄灭,一个人跃出车内双手一抖,抛出一团物体,带着密集孔状的物体犹如恢恢天网。弥漫开来悠悠扬扬的覆罩在大块头镖手的身上。
抛物者双臂发力,一个纤夫拉拽收紧了网口。与此同时,镖手的冲锋枪也响了,子弹没有方向感的射向了天空。接着,镖手就像笼中鸟似的在网中乱蹦乱撞。没了自由空间。
抛物者冲上前。对准网中的“一肘亡”腰眼狠命蹬出一脚:“你这狗厮,且吃洒家一脚!”连人带网,大块头镖手滚进了路基草丛。
抛网者是职战斗。
职战斗并没有返回北城。他把怪车开出了二三百米,隐在了s型路的杨树后面,听着不间断的冲锋枪声心急如焚,又恐去助阵,怪车受损,只好蛰伏伺机而动。他之所以冒死返回,是因为发现了车里的那袋台球。
想到胡快没有弹丸的弹弓会多么焦急a眼睁睁看着枪手肆无忌惮的开枪射杀,而无还手之力!于是就决定,必须把这袋珍贵的自卫台球送到胡快手里。危险也要送。说不定,自己带的那件“武器”还能助胡快一臂之力!
从小就跟父亲学过打鱼的职战斗,当年在森春市乌江镇生活过6年,继承了父亲捕鱼撒网的业技后,每天都划着船在乌江水面上撒网数十次,一团乱麻似的渔网。在他手中潇洒的抛出,立刻就成了一片扇形的美丽的风景,依次落于水面,准确的覆盖了渔区。
此时,这张父亲留给他渔网真的救了胡快。一网,控制了镖手。胡快兴奋至极高喊着职战斗,却不知道是何物把镖手整成了这样?
职战斗“刷刷刷”熟练地把手中网线缠在了镖手的脖子上,怒问:“想死想活?想活就别动,否则洒家就勒断你的气管!”
镖手曲缩在渔网里:“大哥,别勒别勒,我喘不上气了。”胡快紧跟过来,脚踩镖手拿枪的腕子:“说,盖黑盖在哪?为啥不来?”镖手无言。
职战斗猛地手腕一拽,渔网线被拉紧:“给我一字不差的说,少一个字,我就勒死你!”
大块头镖手的脸色骤然呈现出憋涨的痛苦,两脚乱蹬开口了:“他他……在富丽豪庭……公寓,老板下令……杀死怪车手,然后就……就逃大兴安岭,杀不死,也不许,不许我们,再回……再回公寓,干完活,用手机向他汇报。”
胡快追问:“盖黑盖身边还有啥人?啥时候出逃?”
镖手答:“没人了。啥时间逃,不知道,反正今晚指定走。他说了,等我们的结果,如果干的顺利,就一块走,干的不顺,就分头跑,在大兴安岭会面。”
职战斗的网线又狠勒:“真话假话?敢说假话,直接把你扔进乌江!”
镖手大叫:“大哥,一句都不假,放了我吧,让我干啥都行。”
胡快让职战斗把网口打开一半,取出冲锋枪顶在了镖手的脑门上:“要活,就听我们指挥,盖黑盖不守信用,让你们这些人渣来替死,我现在就可以打爆你的脑袋!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三遍,快!镖手哆哆嗦嗦的复说了三遍,哀求着留命。”
胡快收抢:“走,带我们找到盖黑盖再说死活!听着,用你的手机给盖黑盖汇报。就说活干得很顺,怪车手已死,车被打碎,马上返回公寓。”
镖手有些胆怯,又不敢不做。通话时,他紧张的出现了两次口吃,引起了盖黑盖的怀疑:“死了?咋死的?是枪打的还是刀砍的?伤在哪了给我细细说清楚?”
大块头镖手有点懵了,不知如何对答?胡快枪逼着他,用手掌做出刀砍的手势暗示,镖手还不算笨,一边回答一边编:“刀砍的,大脖筋都砍断了,脑袋差点掉了。那血喷出好几米远跟自来水似的,当时就灭火了。”
盖黑盖又问:“那他妈的磕巴啥?怪车整成啥样?”
镖手平稳了许多:“两梭子子弹全打进了驾位,发动机都干冒烟了,整个车前面打的稀淌哗漏。”
盖黑盖似乎满意了:“干得好;狠!别耽误事,回来整快点!”电话挂了。
胡快擦去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职战斗看见胡快的左肩在流血,要给他包扎,胡快晃了晃胳膊感觉不是骨头受伤就说:“不用,我们得赶快找盖黑盖。”职战斗知道胡快的决战已定,就要求一道前往。
胡快感激不尽。又唯恐他的安全不保:“职兄的这张渔网已经救了兄弟的命,我会一辈子记住救命之恩的。职兄是农场的总裁,命贵如金,我不敢拿您的生命来换我的安全,还是按约定。护好怪车吧。”
职战斗坚决不同意:“我必须要去!情况变了。我不去,你咋看管这个杀手?这样,我来押着。让他带路,你负责开好车,到了盖黑盖那,我还能帮你一把,就这样定了,打赢了盖黑盖,我职战斗也算是打黑英雄了,把枪给我,台球给你。走吧!”
看着职战斗决心已下的样子,胡快只好把冲锋枪交给了他:“那就听职兄的了,但是千万要护好自己啊!”职战斗拍着冲锋枪自信的道:“放心吧,有这家伙怕个头!”
职战斗用枪指着裹缠在渔网里的镖手的脑袋命令:“上你的车!”职战斗拖拖捞捞的跟着上了他的“沃尔沃”轿车。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