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放心吧...”
江楚揉了揉书娟的脑袋,将那齐耳的短发揉成鸡窝一样,又抱了抱李楚楚,轻声安慰着女孩们。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李教官她们和约翰,所有任都会保护你们的。”
“我不想去给日本人唱诗...”李楚楚擦着眼泪,泪眼蓬松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走失在危险边缘的小兽。
“我回来了,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江楚笑了笑,满是信心的眼神鼓励着她们,催促着众人一起下了塔楼,慢慢的朝着教堂走去。
“快睡吧,你们还小,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顶在你们前头,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看着她们一个个回到房间里躺下,江楚并未急着离开,而是轻声的说着话。
他的声音轻轻的,却给女学生们带来极大的信心,一字一句都鼓励着她们。
她们本来就悲惨,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艰难的时代。
江楚是真的有些心疼,她们还只是孩子,枪炮与战争、丑陋与恶行,本不该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窗外的月光静静的,凉凉的,映照的江楚背影单薄而宽阔。
他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女生们都慢慢放下心里来,带着泪痕渐渐睡去。
江楚有些艰难的起身,一瘸一拐走出房间,回身小心的关上了房门,走到神父的办公室中。
所有人,都还在这里等着他。
望见他走了进来,约翰不由得站起了身,心上的重担也随之卸下,那张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给了江楚一个拥抱。
“江,我真的以为你死掉了。”
外国人说话就是直接,江楚苦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约翰显得很兴奋,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讲,立刻便如同连珠弹般说道:“江,你是不知道,这两天我经历了什么...”
江楚摆手,先制住了他的话,转而看向李教官和玉墨,还有在一旁存在感薄弱的少年陈乔治。
几个人,其实也已经就代表了这个小团体里的几个部分。
秦淮河的女人们早已经打着哈欠回到地窖,玉墨作为最让她们信服的女人,有她在,等于就代表着女人们的意见。而李教官则代表着残余士兵们,陈乔治代表着女学生。
约翰作为唯一的外国人,他必须参加。
“现在和我说一说,目前是什么情况。”江楚揉了揉脑袋,有些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们叙述眼下的情形。
“我明白了...三天时间么。”他显得很是果断,几乎并没有多少的犹豫。
听到约翰在最后一刻突然的出现,直面长谷川大佐,据理力争。江楚立刻转头看向他,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约翰,你做的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这些话,江楚几乎信手拈来;他可能自己都忘了,当初是谁交代许大鹏在必要的时候,就算亲手毙了约翰,也不能让他离开的话。
这些事,约翰自然是不知道的,而李教官心里虽然跟明镜似的,但却也一言不发。
“这三天时间,车辆必须修好。”
“没有相应的工具,可能会很难办。”约翰收敛了笑容,紧皱着眉头。
现在他不再是以前那种敷衍似的搪塞,而是真正想做好这件事。
事实上,日本人走后,他就已经去摸清了那辆报废车辆的情况,其实并未有太大问题。只是需要几个工具才能启动,而他却也想不到办法去搞到这些东西,因此才会那般沉重。
没有配件,纵然他是巧手,也难为无米之炊。
江楚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孟繁明那边,你去接触了吗?这个人应该有能力搞到这些东西。而且,他以前是交通部的,对南京大小的道路了解的也最为清楚。”
“甚至,兴许我们还能从他那里搞到通行证。”
但这最后一句话,其实江楚也只是顺嘴一提而已,他不会去让孟繁明去弄这种东西。
原因倒也简单,他们不像是电影剧情中那般,能够用木箱遮掩。眼下这么多号人,光是货车都足以装的满满当当,除非日本人眼瞎,否则是不可能蒙混过关的。
想要出南京,只能硬闯出去。
“孟?”约翰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是一个胖胖的,戴着眼镜的男人吗?”
在长谷川大佐离开的一瞬间,他看到过这个男人,但却并没有机会搭话。
“没关系...他知道日本人强迫女学生们去唱诗后,一定还会再来的。”
江楚笃定道,继而起身,“很晚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三天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很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顿了顿,他又叮嘱道:“李教官,你约束一下手下的人,枪支最好另放,别走了火。一旦你们暴露,我们就真要提前拼命了。”
“这几天,也少让他们走动,尽量隐蔽。”
李教官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他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乔治,你最近注意一下书娟她们的情绪,别再发生今晚这事了。玉墨麻烦也请约束一下红菱她们,最后三天的时间,别再闹起来。”
“我们所有人,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静静过完这三天,我会带你们拼出去的。”
他语气笃定,自信十足,那份自信心感染了所有人,都不由得信服。
其实,江楚回来之后,倒也并没有安排什么多余的事情。但事情就是这么神奇,他回来之后,彷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