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前的所有线索来看,村长的弟弟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家的遗产村长知道,难道他的弟弟就不知道么?
还有,他为什么要跟那个孩子一样,相信那个算命老太太的话,给自己的亲哥哥脑门上贴上符纸,他为什么自己不干。
这一系列的问题,似乎都需要一点点的去解开谜底。
当天,赵飞龙立刻又安排人手,前去寻找当年孙家的长工,佣人。
打算了解关于孙茂奎跟孙茂堂两个人的事儿。
而周全却带着聂晓婉单独去了同兴村,等他们到了村里之后,发现所有的村民全都在祠堂里祭祖。
聂晓婉非常疑惑:这么晚了,他们还在祭祖干什么?
周全说:你问我干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两个人站在祠堂门口,孙茂奎跪在众人的最前头。
随后,一位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本子,照着上边念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
最后他说:村子不能一日无首,现在我就宣布,村长一职,暂时由孙茂奎担任。
所有村里人立刻行礼。
正当孙茂奎转过身之后,发现了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
他的眼神似乎有点迷茫,急忙说了几句话,又在家族谱上添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将众人散了。
周全跟聂晓婉进了祠堂,他看了眼家族谱上的字,孙茂奎几个字写的还真挺漂亮,灵牌上的名字似乎也出自他的手。
孙茂奎低声问道:二位此来何干?
白天的时候,我们警署的人来过,那个泼水的男孩说符纸是你让他放的?
孙茂奎并没有周全想象的那样抵赖。
周全反问了一句:那为什么当天我那么问你,你居然说不知道?
哎,长兄刚刚去世,我实在是不想再为这点事儿让村民猜忌,也希望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周全笑了:是这样么?我感觉你是别有用心啊。
孙茂奎说:看来你这又是怀疑我了?
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搞清楚那张符纸的问题。
孙茂奎明显的没有耐心了。
他说:那个孩子也已经跟你们说了,放符纸的时候,我也是图个安生,不能说因为我长兄一个人,影响了整个村子的风水吧。
这么说你这还算的上是大义凛然了,不顾自己长兄的形象,也得图个村民平安吉祥?
都是邻里邻居的,怎么能不这样想。
聂晓婉哼道:那你当天为什么不让所有的村民知道,告诉他们这件事儿,我想大伙会更加感谢你的。
此言差矣。孙茂奎起身道:村里的情况我比你们了解,很多村民都跟长兄的关系如一家人,你说这件事儿我也是两难啊。
眼看着一个有问题的人,愣是把他自己说成了一个愿意不顾长兄的形象,为村民着想的人。
聂晓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
周全问了句:那我再问你,孙家遗产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孙茂奎表情非常的沉稳,淡定的说:这件事儿长兄确实没跟我说过。
周全点了点头,立刻起身。
好了,今天就麻烦你了,我们也得回去了,先恭喜你当选了村长。不过,好像令兄的头七刚过吧。
有劳警官大人铭记,确实刚过头七。
哦,没赶上,要是赶上了,我高低得给烧点纸钱。
不必了,不必了。
寒暄几句,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出了村口。
刚刚离开村口不到一里地,周全看着四周没人,他扭头又转向了村口侧边的山上。
聂晓婉问道:你干什么?
周全说:他刚才说谎了。
啥?
周全面色低沉,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字?
啥字?
孙茂奎的字体,跟灵牌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那又能说明什么?
关老爷按手印的那封信信你还记得吗?
聂晓婉似乎有点恍惚。
周全说:那封信上的字体,也是他的。
聂晓婉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周全的意思。
你是说,他伪造了那封信?
周全无奈了,这个丫头是怎么当上的探案,难道就是因为她的背景,还有她的功夫?
他拍了拍聂晓婉的肩头说:这只能说明他知道孙家遗产的事儿,那封信是不是伪造的,你看墨迹跟纸张的老旧程度就可以说明不是。
聂晓婉这才明白。
周全低声说:今天晚上,咱们两个得在这多呆一会,我想看看孙茂奎他一天的生活起居,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
难道你怀疑他是杀害村长的凶手?
现在还不能确定,唐杰那边的尸体检验还没有结束,具体老村长是中了什么毒,咱们还不知道。
当天晚上,两个人在孙茂奎家的后院爬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才又回到了村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村里,再次找到孙茂奎。
简单的问了下他白天要干什么,随后又走开了。
一白天,周全跟聂晓婉就坐在孙茂奎的家门口闲聊。
两个人真的有点犯困,聂晓婉几次坐着睡着了,而周全一直强行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孙茂奎从早上起来,就有自己下厨的习惯,做好了饭,还特地给周全他们送来了两碗。
上午,他挨家去串门,算是履行村长的义务,下午就在农田里跟村民们有说有笑的,直到傍晚,他还是到了祠堂,上了两炷香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三天,周全跟聂晓婉休息之后,相约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