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听了一愣,顺间打量两个妈妈几眼,这两妈妈也是从乡下来的,瞧着脸色发型,还有这指甲缝。没有一样可以让人看的上眼的,跟这样的人一块住,身上还不熏臭了,保不齐还有虫子跳她们身上来呢。
“二夫人,这,我们姐妹自幼住在一起,还望二夫人不要将我们分开。”春花忙跪下来哭道。
“什么分开,瞧你们说的,不还在一个屋檐下么,娇惯。好了,就这么定了,对了。家里的鸡跟猪你们也给看好了啊,我要你们过来是干活儿的,可不是看你们两个表演流眼泪儿的。”芸娘在意道。
这京城的丫鬟就是娇贵,这要是在村子里,有的吃还有银子拿。光喂猪养鸡的,哪里能找到这么好的差事。
两丫头急了,可芸娘也懒得听她们说,直接对两位妈妈道,“这两丫头就给你们管了啊,可得给我好好管管。瞧这娇气样儿,啧啧。”说着就回了屋子准备休息,那两样犹不死心。被两妈妈给捂嘴拉了出去,二人将嘴巴紧紧闭住,生怕两婆子手上脏的东西进到她们嘴里,靠的这么近,就是呼吸都不敢太重。
芸娘那儿无效。两丫头就准备这般僵着,不合作。可是这两婆子也不是好惹的,孙妈妈直接将春花的东西往门口一扔,自个儿就住在了秋月对床上,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收拾,秋月抱着东西,红着眼睛看着孙妈妈,想打架,看孙妈妈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两个自己也打不过。想吵架,她们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懂的都是风雅之物,哪里会那些粗鄙脏话,如今发觉,在这儿,前半生所学竟是一点用处也无,这柳家的男子都是冷硬心肠的,没一个怜香惜玉,这家里的女眷,更是毒妇妒妇,害怕她们姐妹威胁到她,如此这般对待她们,当真是可恶至极。
想她们打小因着容貌姣好,身段窈窕,主子喜爱的很,在方府的时候,更是有丫鬟奴才伺候着,哪里做过一件粗活,可是到了这柳府,碰上这几个蛮不讲理的乡下婆子,愣是受了不少罪。这般想这,春花跟秋月在各自的房间哭着,那花妈妈跟孙妈妈也不管她们哭不哭,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趟,就开始打呼,那声音可真是震天响,一下子就将春花跟秋月的哭声给盖了过去。
春花跟秋月各自躺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全是茫然,到底是姐妹,就是不在一个屋子了,同一时间,下了同一个决定,装病。
屋子里因着放了小鸡,那花妈妈跟孙妈妈年纪大了,就不大想从温暖的被窝出来,就将小鸡放在床头边,喊着春花秋月的名字,让二人起来看看小鸡饿了没,渴了没,闷不闷气啥的。春花秋月也不搭理,翻个身继续睡,这两婆子也不气,就在这边有一声没一声的喊着,愣是让春花秋月烦躁个不停,一下子坐了起来,就准备那小鸡出气,两妈妈冷声道,“给我温柔点儿,要是吓着鸡杂了,那你们一辈子就别想过好日子了,二夫人可不是好得罪的。”吓得春花秋月浑身一僵,但想着芸娘的粗鄙,真将这鸡仔给弄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她们呢。
次日,两姐妹就在床上期期艾艾,说自个儿昨晚起夜次数多了,有些不舒服云云,两妈妈也不说话,自己穿了衣服,去厨房帮忙做早饭,待会儿少爷小姐起来,还要服侍呢,见两位妈妈走了,秋月立马披上衣服,跑到春花床上,就是一顿吐苦水,一个说昨晚起了几次,一个说自己已经知道怎么照顾小鸡仔了,边说还边委屈的哭个不停儿。
这二人还真没做过重活,更没照看过畜生,你闻闻我,我闻闻你,生怕自己身上也染了味儿,脸上满是悲苦之色。
柳雨馨一早起来,就听着两婆子跟芸娘汇报昨晚的情况,芸娘听了,道,“娇气,不过是个丫鬟,比我家妞妞还享福,我家穷的时候,我家妞妞啥不做,几十个小鸡仔照样照看下来,一个都没死,不过是一人看八个,你们俩还照看着,就在那边要死要活的,我看是好的吃多了,花妈妈,今个给她们尝尝咱们那儿的糠饼巴巴,再配点稀粥萝卜干,真是,我就瞧不惯那娇气样,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柳雨馨倒是为那两丫头默哀。到她娘手上,可就没那么好了,大伯娘这人,好面子,不管如何,这面子上的情分还是给的,更何况她在意大伯,也在乎自己的名声,能忍则忍,娘可不是大伯娘。做事情直来直去,也不把名声面子当回事儿,只要自个儿一家人活的好好的。她就满足了。说来,她自己也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事儿,就是照看鸡鸭罢了,若真是连这点事儿都做不来,当真是矫情。不值得可怜,又没那个命投到大户人家做千金小姐,自己不知道努力,就仗着自己的样貌,准备给人做妾,柳雨馨更是看不上眼。虽说在这古代,妾是合法的存在,但在现代过了三十多年。看了不少因着小三妻离子散的故事儿和人间惨剧,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妾这种存在,虽说很多是渣男很渣,但也有不少女人不自爱,至于什么真爱。呸,真爱可不代表人可以不讲责任等。
柳雨馨只偶尔在芸娘那儿听听。说春花跟秋月两个丫鬟如今变的听话不少,再不就听说,那两丫鬟又委屈的哭了云云。而后也抛开不提,每日里都在屋子里绣花剪纸儿,柳雨馨打算开两个铺子,一个卤菜铺子,一个剪纸铺子,至于立体拼图,虽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