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脸痛快的看着柳自胜被蔡老头子追着打,柳大奶双手撑开,夹在中间挡着,嘴里直呼救命,她就克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心里也直呼报应报应。?巫悦髟谑榉康拇采险踉?畔肫鹄慈グ锩c?魏巫愿龆?仁翟谔鄣睦骱c?辉谖葑永锔勺偶保?笊?白拧安灰?至耍?灰?忱玻?煤锰浮敝?嗟摹?p> “妞妞她爹,你嚷什么呢,再大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你给我好好躺着休息,把身子养好了才是正经,那院里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芸娘进屋不满道。见柳爹头上全是汗,又去厨房打了盆水,走了进来,为他擦了擦额头,身上的汗,又道“她爹,别瞎操心了,他那人精的跟什么似的,吃不了亏,再说大伯娘还在呢。”
“妞妞,看着你爹,娘把水倒掉,去劝劝架,啊。”说着也不待柳爹作答,吩咐道。
好不容易看那个没良心的出丑,她怎么能错过,看蔡老头气成那样,事情怕是不简单。
柳雨馨余光见她娘手里多了一把瓜子儿,更是黑线,娘,你这是去看大戏么?还有,那瓜子,你哪儿来的,不会是在铺子里拿的吧。
“柳自胜你个孬怂,有胆子做没胆子负责了,啊。”蔡老头一脸鄙视。
柳自胜这会儿可真是焦头烂额,没想到蔡老头这会儿就来了,还在院子里大吵大嚷的,这事儿看样子是瞒不住了。
“蔡老伯,你这是闹什么啊,我又没说不负责,你这砸板凳打人的,干啥呢。你可别忘了,我兄弟还在那屋子里躺着呢。”柳自胜指着书房的位置道,一旁的芸娘听此,瞬间明白过来,就是这么个糟老头打的妞妞她爹。想着她这弟妹泼辣的性子,能顶一会儿。
“你个死老头子,做什么打我家自明,怎么着,欺软怕硬,看我家自明好欺负不是?”芸娘一听,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蔡老头的鼻子骂道。
蔡老头愣神的空隙,柳大奶奶忙将柳自胜拉到一边,仔细的替他擦了擦脸,拍了拍衣服。
蔡老头理亏,对着芸娘的气焰不少,芸娘得理不饶人,骂的蔡老头毫无招架之力,心里也哀叹,今个出门没看黄历,晦气。到底是个男人,跟个女人打起来也难看,只咬着牙,握着拳忍着。
屋内,柳雨馨听她娘骂人跟唱戏似的,不带重字不带喘气的,佩服的很,骂人骂成这样,没个几年功力怕是到不了这个地步。
“芸娘”柳爹见芸娘骂架,生怕吃亏,又要坐起来,不小心碰着腿,疼的他脸都变形了。
“爹,爹,你别动,妞妞喊娘。”柳雨馨见了,忙心疼道。
出了书房门,到了院子,就见她娘跟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汉在吵架,那老汉一身灰色麻衣,肩上,胸前,袖口都补了大块的补丁,人精瘦精瘦的,脸色也黄的很,皮肤皱巴巴的贴在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倒是那双眼睛,圆溜溜的,透漏着几丝精明与戾气。不行,这人,惹不得,这会儿在不把娘喊过来,娘怕是要吃亏的。
“哇,娘,娘。”柳雨馨一屁股坐在地上,忙嚎啕大哭起来。果然,听着柳雨馨的哭声,芸娘忙赶了过来,道“妞妞,咋的了,怎么出来啦,可是吓着了,嗷嗷,不怕不怕啊。”
“爹,腿,痛痛。”柳雨馨忙道。
芸娘一听是柳爹的事儿,忙抱了柳雨馨要进屋。
那蔡老头见芸娘走了,松了口气,而后看着柳自胜的眼睛越发凶狠了。
这蔡老头年轻那会儿是个货郎,走街串巷,翻山越岭的,什么人没见识过,自个儿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刚才被芸娘闹得,一时不及应对,这会儿冷静下来,忙指着柳自胜道“柳自胜你个龟儿子,玩起人来有种的很,怎么这会儿就没种了。那会儿拿你兄弟挡锄头,这会儿让你弟妹出来跟我吵,怎么着,你咋不钻进女人裤裆里呢。”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叫拿兄弟挡锄头。”芸娘进了屋,听了,忙又走了出来问道。
“怎么着,你还不知道呢,你夫君是我打的不错,可惜,是那狗日的柳自胜拿你夫君做的挡箭牌,不然,那一下子打的可就在他自个儿身上了。看我不打折了他的腿。”柳老头阴沉着脸笑道。
这娘们泼的很,把他祖宗十八代尽数骂了个遍,怎么着,还不知道是他老柳家的人害得她夫君,看样子也是个笨的。
说着蔡老头也不管芸娘心里的震惊与愤怒,又道“柳自胜,我也不跟你二话,三天内你要筹不到一百两银子,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见到玉香了。”
“什么,不是五十两的么。”柳自胜大怒道。这蔡老头也太能吸血了,前儿还是五十,今儿就成了一百了。
“五十两是一个人的份,那玉香有了你的孩子,自然再加五十两,怎么着,舍不得钱,也好啊,五十两也中,我回头就把那孽种打掉得了。”蔡老头讽刺道。想着他那二儿媳妇,他恨不得把她浸猪笼死了得了,只是他欠赌坊五十两银子,不还可是要剁手的,正好,把那贱人卖了换钱,这柳自胜就是不吐,他也闹得他吐出来不可。
芸娘还没从先前的愤怒中出来,又被蔡老头的话给惊着了,怎么着脸,柳自胜那个黑货还在外面偷了人家媳妇不成,这个死色lang,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蔡大哥,有话好好说,咱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啊,有什么事儿说不开的,对吧。”柳大奶奶一听,忙道,虽说不喜欢玉香,但是孙子,她还是喜欢的,老柳家的骨肉,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