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事儿,咱们村里山上的树都快被你砍光了,你说什么事儿。”一开始,这些妇人倒真是被柳爹给镇住了,柳大嫂在人群中看着心里不是滋味,悄悄的用胳膊肘子倒了下旁边的妇人,这妇人可是柳家边数一数二的难缠人物,村里人只喊她外号,老母猪,不过也是背后喊,这妇人又胖又刻薄,把几个媳妇欺负的骨瘦如柴,自己倒是越来越胖,一个人比三个儿媳妇加起来还胖,好吃难做,贪财爱闹,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柳大嫂碰了一下,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这旁人素来是个贪婪的,平日里没少跟自己的邻居抢草垛里的鸡蛋,也不管是不是他家的,她都往自己弄,有的时候连邻居家的鸡蛋也捡回去,末了还说人家偷她家鸡蛋,最是没脸没皮。
柳爹看了眼这妇人,听他这般说,心里很是不悦,他当初买香溪村庄子的时候,就提前猜到,也许日后村后头的树没那么好砍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村里人就容不下他们了,他以为至少会做做表面面子,下半年才会这样呢。
到底是他低估了人性。
“朱婶,这后山树我砍了不错,但砍光,也不至于吧,后山是村里的,大家伙的都能砍,怎么就我不能砍?”
“对,你这个老母猪,还不是眼红我们家么,别指望我不知道,你家昨个还砍了两棵树回去呢。”芸娘在旁边附和道。
外号老母猪的朱婶,腰一插,一只手指着柳爹的鼻子骂道“你娘的蛋,老娘家一年也才砍两棵,你柳家可是半个月砍了半个山了,老娘家砍树是自家用,你家砍树自己去发财,能一样啊。春根家的,你说是不是,就他们柳家砍树的速度,这山也要被掏空了呢。以后你们闺女出嫁,儿子娶妻,连打柜子打床的木柴都没有,到时候怎么办,你们说是不是。要砍树,可以啊,交钱,一棵树一两银子,到时候村里大家伙分分,不然,你再想动村里树半下,就给我试试看。”
“呸,你个吃屎的老母猪,整日里见钱眼开,小心哪天掉钱眼里钻死了,你个不要脸的老货,一两银子一棵树,你也好意思,b嘴一张就想挣银子,你当你谁呢,啊。给银子,我呸,要么此后村里人砍树都给银子,我二话不说,要独独我家,没门,哪儿凉快你哪儿呆着去。”芸娘啪的一声将直指柳爹的肥手打了下去,被这老母猪指鼻道眼的骂,妈的,晦气。
柳爹一旁听着也气了,一两银子,呵,真个后山一百两银子都不到,上面还不知道几千棵树呢,一两银子一棵树,真能说的出口,以为银子大水漂来的不成。
“我们给啥银子,我们是自己家里用,又不是拿来营生。凭什么我们要给银子,你个小不要脸的。”朱婶怒道。旁边的其他妇人连忙附和,可不就是,他们砍树又不是为了赚钱,交啥银子,凭啥交银子。
柳大爷爷在屋子里,耳朵贴着墙,听着外边人的吵闹,头轻轻点了点,不管如何,对他都是好的,要是以后砍后山的树都交钱,对他这个村长可是有很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