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站在自我的角度上,乔治都无比的厌弃这个名为奥兹玛的存在,除去超凡力量之外,这种违背自然规律,将一切美好事物归零,永远沉沦于过去的仇恨者,是他所不齿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兵进城铲除奥兹玛是吗?”泰伦斯有些疑惑的道。
“不,奥兹玛并没有破除封印,现在祂的手下之所以搅乱帷塔伦,便是为了准备仪式从而让奥兹玛得以脱困。”乔治面色不变,心里却对泰伦斯的愚钝而叹气,能问出这个问题,可见泰伦斯根本就不明白奥兹玛的恐怖。
但作为效忠泰伦斯的人,乔治必须在这个决定帝位谁属的关键时刻站出来,言明应该做的事情,他继续道:“现在帷塔伦的情况似危实安,殿下只需在这个时候领精兵进城,快速清剿不多的亡灵,把住各个交通要道枢纽,安抚民众之余,拜访米歇尔大教堂与教宗门罗会晤,共同驱逐奥兹玛的爪牙,粉碎血之诅咒的阴谋,则大局可定。”
刚刚所说的,都是乔治的一番肺腑之言。
就乔治看来,现在的帷塔伦恰好正卡在一个关键的节点上,其中的情况看似很复杂,实则是一万精锐就能直接拿下平定的小动乱而已。
亡灵恐怖之余不过是松散架子,在乔治亦或者任何一个明眼人看来,都可谓是一触即倒,或许与暗精灵有关,但暗精灵还敢公然跳出来不成?大家在乎的只是因为亡灵而造成的混乱,人民的死伤,以及因为社会停滞而可能导致的各种危机罢了。
光是一个死灵术士,其本身根本不值一提。
罗赫从最开始便是漫不经心,也是看不上所谓死灵的动乱,觉得不过是随时都可以解决的问题。
只要清剿了明面上一切可以导致混乱的灾祸,那么奥兹玛根本就出不来,祂出不来的话,手下再强又如何?泰伦斯只需以皇子的身份,怀揣一颗救人之心去与教宗合作,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粉碎这场阴谋。
拯救帷塔伦和人民,平定动乱于起初,无论是贵族还是教堂,亦或者被泰伦斯拯救的人民,都会毫不犹豫的推举他上位继任皇帝,他甚至都不用进兵赫仑帝宫,只需要呼吁一番,同时卡住资源的流向,半个月之内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把海因里希二世这个老皇帝卡的不得不退位。
若是海因里希二世已死,那么就更简单了,弗纳尔凭什么与拯救人民的泰伦斯相争?简直是笑话。
只是意见再好,也需要有人肯去听。
希尔顿说不出兵的时候,泰伦斯吃着羊肉没啥反应,但当乔治此刻建议他出兵,在关键的这个时候直插帷塔伦腹心,一波拿下胜利的时候,他却是面色犹豫,嘴里依旧吃着羊肉。
这个反应,看的乔治心里微微一冷,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旁边希尔顿忽然开口道:“殿下,乔治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出兵。”
“哦?说说看。”擦了下手,泰伦斯犹豫之色消失不见,将注意力投向了希尔顿。
“他说的不错,亡灵不过疥癣之疾,实际上是奥兹玛在搅动风雨,但殿下你也知道,在暗黑圣战时期,当时创立了圣职者的五圣者便封印了奥兹玛,此次不过是他的手下,何必需要您亲自出兵,还要担上调兵进帷塔伦的风险,在我看来,圣职者自会对付奥兹玛,您只需要坐在这里,即可收获胜利。”
希尔顿起身昂首而论,仅凭皮相而论颇有成熟贵族的雍容自信,但乔治却是在心底里冷笑一声,暗骂草包,这种话也说出的来,帝国是贵族与君主的,还是圣职者的,治国定乱不思己身,却要反托他人?这是一个公爵应该说出口的话吗?
奈何,泰伦斯貌似就喜欢这个调调,他一定不用自己出兵,坐着就能接手胜利,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笑道:“有道理,调兵进城的干系实在太大,亡灵不足为虑,而那个什么奥兹玛仅凭圣职者就能搞定,这样无需死伤士兵,再好不过。”
最重要的是不用给抚恤金,也不用亲自进城去面对什么亡灵啊,恶魔啊,还有弗纳尔那个家伙可能准备的刺杀行动,乔治也真是糊涂了,坐着就能收获胜利,为什么要搞得大动干戈,三万兵员放在这里,帷塔伦还能翻了天不成?
泰伦斯肚子里计较了一番,虽然他很信任乔治,但在这件事情上,不得不说希尔顿的分析是他更喜欢选择的那一个,哪怕这个家伙不地道,但钱是可以慢慢诈出来的,何必去冒什么风险。
他没注意到在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乔治都傻眼了,或者说不是傻眼,而是失望和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一个心中有着野心,想要登上那个位置的皇子,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乔治的这个建议,并非是多么高明的计谋,但却是最切中时弊的王道平推法。
现在不是没人能看到这点,但是能看到这点的人手里都没有本钱,亦或者是乔治不了解的弗纳尔,与奥兹玛有密切联络关系的人,才会选择不去阻止。
手里有三万兵员,虽称不上精兵,但打一场顺风仗却绰绰有余了,地势最好不受亡灵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