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惊魂未定的互相看了一眼。
然后同时说道。
“受害者!”
说着不约而同的向着拐角处那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跑去。
可越跑,荀歌心里那么不祥的预感,就越发的浓重。
因为无论他怎么看,都越发觉得地面之上的那个男人有些眼熟。
一边跑一边喃喃地说道。
“该死的不会这么巧吧?”
陈流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是没有停下飞快跑过去的脚步。
越是接近荀歌的心就越沉。
因为那个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无论怎么看都那么像他的死党。
林大宝。
来到了受害者的身边,荀歌用的有些颤抖的双手,翻开了男人的身体。
然后他的眼睛模糊了。
因为那正是今天要第1天来工作室上班的林大宝。
林大宝的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就连胸口那个明显的弹孔都已经停止了鲜血的流动。
那张原本憨态可掬的脸,那张自己熟悉的脸,那张令自己泪眼婆娑的脸上。
被锋利的手术刀割出了一条长长的切口。
看上去就像是在咧着嘴笑。
无比狰狞而恐怖的微笑。
用的有些颤抖的手,按压在林大宝胸口的那个弹孔上。
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不不不,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大宝!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大宝!”
可无论荀歌怎样的摇晃以及呼唤,都无法把那个一直叫自己小狗的死党给呼唤回来。
万事万物皆有因果。
联邦的人们在这样一个枪械自由的社会里,需要用武装来保护自己。
可同样的,没有武器就不会有杀戮。
如果荀歌当初没有心软卖给郑喜那一把手枪的话,或许林大宝就不会被心血来潮的郑喜给杀死。
可就像前文说的那样,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未卜先知。
在事情的结果出现之前,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还是错。
或许从来就没有什么对错。
再退一万步来讲,当初寻哥若不让林大宝回来,还让他继续在市区里当他的司机。
那么这场悲剧依旧可以被避免。
联邦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悲剧,只不过今年的这种悲剧似乎多了很多。
新历41年,对于整个东石市的人们来说,是极为特殊的一年。
因为这一年里,东石市出现了一个恶魔。
这一切对于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郑喜来说,就像这几日以来他那平淡的晚餐一样平平无奇。
踏着有些优雅而怪异的步伐,来到了一栋别墅之前。
有些生涩的输入别墅大门的密码。
在输错两次之后,门终于滴的一声打开了。
用着他那张怪异的嘴,哈哈一笑,然后闪身进入到了别墅之中。
别墅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之味。
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他们的胸口被刀刺穿,脸上同样被割出了那种怪异的刀口。
郑琪来到别墅的大厅之内,看着地面上的两具尸体,嘿嘿一笑冲着他们两个诡异的打了一个招呼。
“你们好啊,我回来了。”
“嗯……今天要吃些什么呢?你们这些富人的食物真的太高级了,我就是连吃可能都不太会吃。”
说着就自顾自地来到了房间里那硕大的冰箱处。
拿出了一些吃食坐在了餐桌边。
一边看着地面上两具尸体一边沉默的吃着。
忽然他就像神经质一般的侧着耳朵问道。
“什么,你想吃什么?”
随后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拿起了桌上的一块面包。
向着地面之上的那个女尸走了过去。
将一块面包有些粗鲁的塞到女尸的嘴中后,轻声的说道。
“哦,你还想要喝牛奶?”
说着又拿了一瓶牛奶,有些吃力地拧开了瓶盖,整个地倒在了女尸的脸上。
做完这一切的他,坐在了客厅的豪华沙发上,哈哈的大笑着。
像是做着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笑了很久很久,他来到了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滑稽的脸。
再次努力的笑了一笑,随后解开了身上红色的西装。
随着那件同样红色的衬衫褪下,露出了他干瘦的身体,以及身上那几道正在缓缓渗血的伤口。
拿出一枚小小的镊子,将镶嵌在自己皮肤里的那些金属残骸一一取出。
将手中的镊子举至眼前,缓缓的说道。
“活着的感觉真好,明天让更多的人继续微笑吧。”
很明显,此时的郑喜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一个毫无逻辑,疯狂可怕偏执,甚至没有任何人性可言的疯子。
而此刻的他似乎非常的享受这种毫无秩序可言的快感。
今天对于荀歌,来说是非常沉重的一天。那个喜欢叫自己小狗的男人死了。
因为自己那该死的同情心。
因为一个疯子。
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没有像机修间里其他的人一样留在了孙大娘的家里,安慰着她。
尸体已经被警备队的人运走了。
而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雄哥与三连邦走的很近。
所以那些出现场的警探们都很识相的,没有去招惹此刻有些危险的男人。
他甚至都没有洗干净,自己手上有身上的血迹,还有头发上的灰尘。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