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的口吻,以及那份近乎绝望的态度,使荀歌相信了他的话,于是荀歌再次说道。
“我激活的这台,加上你承若的二十万联邦币,并且永远不再找我麻烦。”
沦为待宰羔羊的陈流,就算是再如何憋屈,都无法在拒绝了。
因为这个赌局是他挑起来了,所以他只能咬牙说道。
“成交!”
荀歌再次放下了手中的铁锤,扬声喊道。
“讲究,各位松手。”
然后跳下了工作台,来到陈流身畔,一边搓手一边说道。
“您看,咱是现金还是转账?”
......
在得到一台正儿八经的离子引擎与二十万巨款之后,荀歌的脑袋里,都是懵懵的。
这几日过的虽说刺激了些,但收入尤为客观。
陈流灰溜溜的走后,荀歌破天荒的大放了一次,当夜请在场的所有人都前往了烈火酒吧喝酒。
还是那令他陶醉的氛围,还是那熟悉的歌曲,还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儿。
荀歌此刻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他此刻的幸福之感。
心中的那份执着似乎也淡了一些。
今夜没有衣冠楚楚的混蛋来破坏气氛,也没有下雨,临近打烊的时间,秋小葵再次微笑的出现在了荀歌的身畔。
还是那条路,今夜安静且完美的令荀歌觉得,不像是真实的,更像是一场梦。
白天发现的那个令他恐惧不已的事实,也暂时的忘却了。
又到了秋小葵家的门口,可一反常态的,秋小葵没有再次请他进屋里坐坐,荀歌虽然满心期待,但面对这个这个干净的女孩儿,却怎么都无法开口调戏上几番。
回到修理铺的荀歌,这一次没有忘记为靳远带上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一切都显的那么的美好。
乐极生悲,今夜的荀歌没有像以往那般的安心入睡。
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噩梦。
梦里,两台颜色各异的机甲,在不断的近身厮杀着,他看不清,但可以确定那就是两台机甲。
不时从他耳畔呼啸而过的子弹,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辨认出那些机甲究竟是什么型号的,但至少,他清楚,自己好像是身处在了一个战场。
忽然之间,一双令他无比眼熟的军靴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依然看不到那人的脸,只知道那个人拿着一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左眼开了一枪。
强烈的痛楚之感,猛然的将他从梦中惊醒。
冷汗,打湿了他的衣衫,甚至是他的枕头。
不断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想要在这黑暗的环境中适应着。
然而这场令他恐惧的噩梦依旧像是没有结束一般,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两只眼睛里的视野,竟然是不一样!
右眼,处于完的黑暗之中。
而左眼,竟然清晰一片!
自己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晰无比,仿佛并没有身处于黑暗之中。
他的手在不停的微微颤抖着,自从上次在机甲中,自己的左眼出现过一场之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无论荀歌怎么试探,都无法开启那种奇异的状态。
可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在睡梦之中,莫名其妙的开启了。
就像那些旧时代里的恐怖电影一样,我的左眼能够看到鬼,我的左眼里住着一只鬼......
可身为新时代的新生儿,荀歌从来都不会相信那些鬼怪的传说,你见过哪只鬼怪能够为你提供机甲的操纵方法,以及测绘出敌方机甲的所有数据?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了床边的手机,映在那模糊的镜面之上,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左眼在散发着淡淡赤红的光!
同时,一阵无比痛苦的戳刺感,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之中,痛的他禁不住惨嚎了起来。
而在这时,他房间里的灯,亮了,灯亮的同时,让他的右眼也恢复了视野,左眼之中赤红的光芒也消失了。
他的门口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靳远平静的看着痛苦的荀歌,淡淡的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
说来也奇怪,灯源的亮起,以及靳远的出现,他脑子里的痛苦也随之的消失不见了。
扶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荀歌抬头看着这个吧自己捡回来的男人,问道。
“老家伙,你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捡回来的?”
靳远的面色依旧平静,努力的让自己靠着门框,轻声说道。
“就像是捡了一条流浪狗一样,就简简单单的把你捡了回来。”
荀歌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之色,死死的盯着靳远,久久没有说话。
靳远也这般平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种诡异的安静足足持续了数分钟,荀歌不得不败下阵来,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知道今天和那个申罗的家伙比试,我做出了什么吗?”
靳远淡淡的说道。
“百分之六十一的输出功率,不但如此,你还赢回来一台离子引擎,外加二十万的联邦币。”
随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补充说道。
“还有我今晚一顿不错的晚饭。”
荀歌摇了摇头说道。
“不不是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百分之六十一的输出功率,我做出来的解答,第一次的测试,是百分之百。”
这句话一出,不禁让门口的靳远身体微僵,输出功率百分之百,意味着荀歌要么就是设计出这个方程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