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组长先生,在此刻已然是刺耳到无法形容。
不少在此喝酒的客人们,便再次追着开始起哄了起来。
“哈哈,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说完,其中两个略带醉意的客人有意无意的看了嚣张男一眼,然后用着这间酒吧里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的话说道。
“哎,我说老吴,前两天老王那事儿你听说了么。”
另外一名酒客则是故作惊讶的说道。
“哎呦,怎么能没听呢,这正当年的年纪呀,不听劝,非得去熔炼厂工作,结果一个没注意,掉进了熔炉里,啧啧啧,一米九的大个儿啊,掉进去瞬间就化成青烟了,连个骨头渣都没捞出来。”
这话一出,让嚣张男的几名下属更是脸色剧变,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些常年生活在东石垃圾区的机修工们,无疑都是一群联邦的老鼠,天晓得这些老鼠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样子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不了解这里真实情况的他们,不禁把这群人很快就当成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法外之徒。
没准儿真会一个不高兴把他们这伙成天坐办公室的小胳膊小腿儿的扔进那熔炼炉里。
如此明显的威胁,这伙人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嚣张男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额头的青筋几乎都快要被气炸了,他不断的喘着粗气,似乎是在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同时心里也知道,今天这茬事儿,他算是栽定了。
可生性傲慢的他,却不准备就这样吃一个哑巴亏,既然小命被人拿捏在手里,那嘴上总要占些便宜的。
因为他知道,荀歌从来都不准备烧死他,如果他想烧,根本就不会有眼前这一幕的发生。
所以他断定荀歌只是一时想要逞英雄罢了,想明白这一点,不由的升起了一抹狠厉。
盯着荀歌那极具挑衅神色的目光,咬着就要说。
“这事儿......”
却没成想,荀歌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这个瘦弱的男人对着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摇晃着,对着他说道。
“恩?千万不要说什么这事儿不算完之类的废话,秋后算账这种事情在西区这里并不太受欢迎,所以您要是有什么类似的这种想法,我不介意做一些趁你病要你命的麻烦事儿。”
说着这些话,荀歌手中的打火机便要作势往前递了过去。
这一举动,让嚣张男的汗毛都快要炸起来了,随即不由后退了几步,目光怨毒到了极点的深深看了荀歌一眼,然后转身便向着酒吧外走去。
领头的一走,那些跟班的自然不会再有脸皮待在这里,灰溜溜的便跟着为首的嚣张男走了出去。
看着这幅情景,荀歌再次咧嘴笑了起来,冲着他们的背影喊到。
“那这桌上的钞票,可就算各位爷今天请我的们酒钱了啊,您慢走!”
此话一出,门口处不禁传来了几道咯咯的声音,仿佛就像是某人的牙齿被咬碎了一般。
全场轰然大笑了起来。
荀歌一脸坏笑的收起了打火机,然后拿起桌子上嚣张男先前扔下的那厚厚的一叠现金,一并递到了胭脂的面前,笑嘻嘻的说道。
“这钱,算是那些孙子给你们的精神补偿了姐。”
说完,还不忘向着自己的心上人儿小葵眨巴了两下眼睛,逗的小葵也是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而胭脂则是长舒了一口气,轻拍着自己那傲人的胸脯,用带着些许幽怨的口气,说道。
“你这小家伙,可吓死姐姐了,你可不要为了姐姐办傻事儿呀。”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对着荀歌使了一个趁热打铁提示,那双美眸里不断的划向身旁的小葵。
聪明的荀歌自然能够明白此刻胭脂的推波助澜,连忙说道。
“这不主要是怕小葵和姐姐您吃亏么。”
胭脂眼波流转连忙就坡上驴的说道。
“我看你是担心我们小葵多一点吧。”
荀歌嘿嘿一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一旁的小葵微微一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转身便走回到了舞台上,开始继续调弄起自己吉他的弦音,仿佛刚才的一切跟没有发生过一样。
看着淡雅如兰的女孩儿,荀歌非但没有什么被忽略的尴尬神色,反而再次感叹到,连遇到这种事情,都这么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看着荀歌再次陷入了那副花痴的表情之后,胭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指在荀歌的个头使劲杵了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的嗔。
“唉,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就不明白了什么事情到了小葵那里,你这个出了名的小天才,怎么会变成这种白痴模样。”
荀歌咧嘴一笑呵呵的说道。
“或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吧。”
......
东石夜里的天空,依旧看到任何的光亮,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总是笼罩着一层让人心生不快的阴沉之色,以至于人们都忘记了如何去判断,哪一天是晴天,哪一天又是阴天。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断的落下,轻柔的洗刷着这座城市上空仿佛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的灰尘。
四名在酒吧里吃瘪的男人安静的走在这条街的边缘,先前那副场景所带给他们的羞辱是致命的。
为首的嚣张男阴沉着一张脸,率先走在前边,任由那些雨水冲刷着他身上那刺鼻的酒味。
没有人敢和这位已经走到暴走边缘的组长搭话,三人只能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略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