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分析了东方闻莺带回来的消息后,赵承风和司天语都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慎重应对为好,所以最终特殊行动小组规模远远超过了预定人数,不但上次参与行动的东方闻莺和林雨薇继续参加,还加入了可家姐妹。
司天语甚至一度想让欧阳晓鹰也加入进来,只是梦警局事务实在太忙,考虑再三还是改变了想法。
一行人急匆匆地到了前线,才惊讶地发现眼前的情形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虽然气氛很紧张,却并没有激烈的对抗事件发生。
气氛的紧张不是来自于对立的双方,而是冲突区域出现了许多信教民众!
前来迎接的秦鼎安非常高兴,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一直在急切地盼望着援军的到来。。
“这是怎么回事?”赵承风指着散布在远处山坡上那些隐约可见的破旧帐篷问。
秦鼎安苦笑道:“我也说不清楚!已经持续好长时间了,开始时大家还以为是外军一种利用民意的策略,后来才意识到他们也有点懵圈!
经我们观察分析,可能是因为前些时发生的边境事件实在难以准确定性,我方和外军都没有公开宣扬,那些神秘事件私下里传播的缘故。
在官方的沉默和有意管制之下,人们总是会按自己的想象去理解,结果就是信息越传越邪乎,加之这一带宗教氛围极为浓厚,所以最后那些奇异事件就传成了神灵发威、惩罚了在神居之地妄动刀兵的凡人!
神迹出现的消息暗中传播开来以后,那些苦修士和狂热的信仰者纷纷到这一带雪山朝圣,这片原本人迹罕见的荒凉区域竟然变得异样热闹起来。”
赵承风奇怪地问:“人很多吗?”
“他们那边大概有二三千人吧!我们这边相对少得多,一百来人!”
“这点人也不算多啊!”
“总体数量上是不算多,但这片地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而且这里没有通常的民事管理机构啊!”
“所以压力都转移到双方的驻军上了?”
秦鼎安叹气道:“是啊!这边好多是军事禁区,你总得去劝阻吧!另外,在这高寒、高海拔的地方出现危险情况的频率很高,真出事了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赵承风也觉得事情演化的太离奇:“这事儿确实不好办,不过你们和那边都没有武力驱逐,我还是有点意外!”
秦鼎安苦笑着摇头:“因为那些人不是普通人哪!都是些狂热偏激的宗教徒,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一个个都想着赎罪超脱,把所有的障碍都成了磨练!情报显示那边不是没想着强制驱逐过,但风险和成本太高,舆论压力太大,不得不放弃了!
我们还好些,毕竟一向管制的比较到位,虽然有特殊民族宗教政策的限制,劝阻起来有些麻烦,但也只是比较麻烦而已!那边就不同了,宗教影响太大,牵涉范围甚广,甚至关联到政局稳定,加之当地军方又没有对付这些已经看破红尘的家伙们的经验,想把那些人弄走难度极大,所以现在有点焦头烂额的意思了。
不过,因为有这些神徒的乱入,也变相阻止了双方的进一步行动,这些天几乎没有直接的对峙和冲突,连正常的巡逻都少了。”
赵承风也无奈地摇头:“没想到社会发展到今天又出现了宗教的狂热……人心不知足啊!蒙昧时依赖宗教,灵智开启了怀疑宗教,好不容易靠群体的智慧和劳动吃饱穿暖,安逸日子过久了,又忘了进取精神,开始幻想神国了!对了,既然没有冲突发生,那你们还紧张个什么劲啊?”
秦鼎安一脸苦瓜样:“谁说没有冲突?我只是说直接冲突很少,但没说没有冲突啊!双方都忙于边境管控,暂时顾不上吵架打架罢了,暗里却依然憋着劲儿呢!”
接着秦鼎安讲了前几天发生的一件奇事。
那天凌晨,前面的哨所突然从不设防的陡坡上观察到有几个人影正在往山顶攀爬,开始还以为是外军特战人员故意避开警戒地点试图偷袭,就发出了紧急警报。
早就绷着神经的秦鼎安亲自带队快速机动到现场,在快接近山顶时截住了那几个人,才发现根本不是外方武装人员,而是四个苦修士、四个怪人!
说是苦修士,是因为从他们的外表上一眼就能看出;说是怪人,是因为那四个苦修士实在太怪了!
四个人都是须发虬乱、形容枯槁,每人身上只裹着一张破旧的毛毡,其中一个还一只手高举着一颗骷髅,却硬是在凌晨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中爬上了陡峭的山坡!
虽然请示后方时得到的指示是坚决阻拦,秦鼎安最后却采取了变通办法。
因为在发觉前路被阻拦时,四个人完全没有慌张和退却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对峙着,眼神是异样的清澈和坚定。
直到秦鼎安让翻译警告他们退回,那个举着骷髅的老者才走上前自我介绍,说他们是几百公里外一个神庙的圣者,受神灵的召唤前来朝拜。他们的行为只是为了自己的修行,不涉及任何俗世事务,所以恳请该地管事人让他们登上山顶举行祈祷仪式,结束后就会自行离去,并承诺绝对不会给管事人惹麻烦。
秦鼎安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那个人见状从毡布下抽出一把弯刀举到胸前。
刚开始时秦鼎安还以为他们要发疯,已经做好了击毙的准备,没想到了接下来的一幕更让人惊骇,那人竟然用刀自刺身体,说是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