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残酷的多!赢者得到一切,败者一无所有,想当猪都不可能!”
“能不能说具体一点?我的意思是说,你来合作肯定是需要互相帮助的,我们想知道如何能帮到你。”
“符合老头子条件的是我大哥、三姐、六哥和我,我们每个人自由组建团队和选择主攻方面,只要提出的可行性报告通过论证,就能得到充足的项目资金供任意使用。三年后我们把成果提交给老头子组织的一个专家评审团评比,优胜者就是下一代家主和集团所有人!”
“听起来也没什么残酷之处啊!”
“你继续听下去呗!”林霜染白了他一眼,“项目资金不是白给的,是借给的!如果在竞争中失败了,不但一无所有,个人还要背上巨额债务!”
“呃……似乎有点残酷了!”
“大叔你还是太纯了点!”林霜染没好气道,“还有真正残酷的!就是竞争期间内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以我父亲的说法,就是只要不被法律惩罚,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就有点暗黑了……幸好还有法律意识!”
“大叔你又错了!”
“啊?!”
“他说是是不被法律惩罚,可不是不违反法律!”林霜染语气冰冷。
赵承风猛然一惊,过了一会儿才犹豫地说:“残酷到那个地步?这好像都有点无法无天了哪!”
林霜染没正面回答赵承风的话,只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曾感应到我身上有血腥气吗?”
赵承风连连点头:“记得!记得!”
“那是因为我遇到过好几次人身袭击!幸好我和敏姐反应很快,击退了袭击者,不然我可能人就废了,说不定命都没了!因为从那些家伙出手的方式来看,根本就没留余地!”
“你那几个哥姐下得手?”
“肯定是!”
“真那么玩命?”
“不排除要命!至少是想把我弄残废,或者弄得我身败名裂!现在你应该理解为什么我会说失败会一无所有的了吧?”
“你父亲……不止会玩,而且是有些变态啊!”赵承风大为感叹,又连忙解释,“可能用词不主恰当,但他的作为确实异出常人!”
“没什么,变态很恰当,或者还需要再加上个形容词,非常变态!”
赵承风对这对父女的关系有点无法形容了。
林霜染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知道我发现那几个蛊虫哥哥姐姐的手段后有多么震惊,你更不知道我发现竞争太血腥之后去报告父亲他怎么回答的!他没有任何担忧或同情,而是给我宣讲了一通他自创的大道理!
他告诉我,所谓的法律不过是一种规则,而规则是人创造出来的!
他告诉我,有实力者制定法律,有能力者利用法律,聪明者解释法律,老实人遵守法律,只会笨蛋才会一味地抱怨法律、抱怨现实!”
他告诉我,社会丛林也是弱肉强食的,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得上过文明的生活,那些弱者只有去拼命逃窜或躲到地洞里苟延残喘!
所以,我面临的是真正的生死之战,而不是影视剧上的豪门恩怨!承风大叔,承风长老,您现在明白了吗?”
林霜染的声音越说越低,但也越来越凄厉,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女的语气,而更像是一只弓背炸毛、正竖着耳朵倾听危险响动、随时准备暴起的野猫!
“可怜娃哦!”赵承风实在不知用什么词汇表达目前的感受,没想到当今的文明社会仍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实存在。再次证明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感慨中想拍拍林霜染的肩膀以示安慰,又觉得有点不妥,右手抬了一下又放下了。
“想拍肩膀就拍呗!扭扭捏捏的大叔!”看到赵承风的动作,感觉敏锐的林霜染已是准确地判断出了他的意图,就出言调侃,不过脸色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手有点麻了!”赵承风这句话不是狡辩也不是解释,纯粹是自我解嘲,随即又把话题拉了回去,“既然这么凶险……这么不情愿,那你为什么不自主选择自己的出路?你父亲总不会威胁你不参加就怎么着吧?”
林霜染靠向椅背吐了一口气:“势不得已、身不由已呗!”
见赵承风用疑惑地目光看过来,就苦笑道:“涉及我的身世……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么说!如果不是香陌姐的评语,我还真不想对你说。”
“谢谢信任!”赵承风以谢意表示鼓励。
林霜染颇显无奈地叹气:“唉!我……其实应该算是老头子的私生女,名义上是他第三任妻子的女儿,其实我妈是他的保姆,也是他的远房表侄女!听着有点乱吧?”
赵承风一头雾水地点头。
“老头子其实很少相信别人,包括他的妻子儿女,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就是那样了!
那时他已经开始疑神疑鬼,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欺骗他,所以就特地跑回山区老家,在亲戚中找了个初中毕业的朴实女孩子做他的生活助理,那女孩就是我妈。那年她才十五岁,生我的时候才十七岁!
我出生以后就被送回姥姥家了,因为那时姥爷姥姥的年龄还不到四十岁,小时候一直以为她们就是我爸妈,而把我偶尔回来探望的妈妈当成姐姐。
你也别用那种厌恶加怜悯的眼神看我,我父亲这事儿做得虽然不地道,但也没有普通人想像的那么变态。他对我们母女并不坏,该给的生活和经济待遇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