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草,好草,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灵物,我以前怎么没有遇到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李不修犹如身在梦中,说着梦话,缓缓伸出手去,指节轻触紫草体表,感觉软软的,竟是有点销魂。
转瞬间,李不修脑洞大开,将蓝草幻想成一位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绝代佳人。
他似已回到了十万多年前那个午后旖旎场景。
那时候的他,恰好弱冠之年,乃“天玄宗”年轻一辈里的十大内门弟子之一。
有一位年长他一岁的同门师姐美艳绝伦,约他午后在小树林中相见,说有好东西要拿给看他。
他好奇心起,到了约定时间,兴致勃勃去了小树林。
那是他第一次瞧见少女的酮体,既惊又喜。
随后就在师姐的引导之下,孤男寡女,翻翻滚滚,也不知折断了多少花花草草。
然而正当原始yù_wàng将要达到最后一步时,也不知哪个家伙咳嗽了一声,瞬时打破小树林中美妙风光,将迷失在情欲中的狗男女,哦,不,少男少女惊醒,犹如两只小兔子各奔东西。
三个月后,天玄宗发生内乱。
那位多情的师姐死于剑下,身体断为三截,而他差点命丧敌手,逃出天玄宗,流浪数载,正式开启了十万年的苦修日子。
十万年!
他不近女色,俨然苦行僧!
有谁知道他禁欲的苦?
又有谁知道他为了成仙,经历了多少劫难?
轰!
一股巨大气息直冲顶门,使得李不修险些肉身尽毁,软绵绵倒在蓝草旁,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那株蓝草疯狂吸收某种无法用任何词语点明的气息,不断将之转化为灵气,受益之大,一日堪比自修十年。
……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伸手难见五指的夜色里,玄生大师疾行如风,瞬息数米。
此等速度于他而言,却也只是消耗内力,纵然走上七天七夜,也很难损耗真气。
突然,远方传来一声夜枭,惊破黑夜。
玄生大师本可继续前行,不予理会,但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无常,明天与意外谁也不知哪一个会先来。
玄生大师停步,双手合十,微侧身躯,面朝北方,身上散发出淡淡金光。
约莫过了十秒,一行人自黑夜里横插而至,距离玄生大师不足十米。
为首之人当先定住,其他人跟着收势,间隔仅有半秒,可见这群人无一不是高手。
且不是普通高手,而是修为不低于五品下位的修士!
夜虽黑,但十几双眼睛灼灼生辉,全部集中于玄生大师一人身上,若非玄生大师定力超凡,不出数秒,玄生大师便要低眉垂目,认输落败。
“阿弥陀佛,敢问……”
“哈哈哈……”有人狂笑,年龄比玄生大师稍小一些,修为乃四品中位,黑脸黑袍黑鞋,从头到脚黑得令人发慌,“玄生,别来无恙啊,十五年时光弹指一晃而过,你我都老了。”
“你是……”玄生大师面色轻变,“‘黑无常’薛七?你不是在十年前被人打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传言岂能当真?”薛七语带讥讽,“玄生,亏你还是‘龙象榜’上的高僧,竟连谣言也分辨不出。”
玄生大师稍稍定神,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身上。
此人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七八岁,却能领导包括“黑无常”薛七在内的十数高手,要么属于自身实力强大到足以压制其他人,要么是某个大宗派的宗主高弟或超级世家子弟。
不过玄生大师左看右看,也看不出这个青年修士能在修为上超过“黑无常”薛七。
这时,玄生大师心头微微一跳,不由把目光转向位于青年修士后侧第一位的那个人身上。
“咝!”
在与对方运功对视数秒后,玄生大师暗自倒吸一口气,强烈感觉到此人修为之高,绝不在自己之下!
“你……”突然,那青年修士面露怪笑,说不出的傲慢,“就是妙香国颇为有名的那个玄生?”
“老衲……”
“放肆!”
除了薛七和那个修为不在玄生大师之下的修士外,其他人齐声怒喝,从此可以推测一下,他们的身份与前两人不同,更像是青年修士的家将一类。
“玄生。”青年修士在笑,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玄生大师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就换了副口气。
“一皇立天庭,四君坐神京,七王定荒州,二十八公镇西。”青年修士缓缓吟道,目中闪耀着可怕的光芒。
听后,玄生大师面色大变。
但是很快,这位高僧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身上散发出一股无惧无怕的气息。
……
早晨,万物复苏,天清地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李不修原本只想做个安安静静的,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藏经楼楼主。
身为新上任的藏经楼楼主,一定有为藏经楼贡献自己的力量,所以李不修在上任的第五天,为避免失职,不得不踏入主楼。
主楼共有三层。
底层为讲经堂,边上有夹楼听座。
二楼为藏经、阅经之所,经书全是佛门所学。
三楼分两大部。
一部收藏佛家宝典,无一不是珍贵之物。
另一部收藏天文地理,武医卜算等等所学。
李不修上了二楼,进入其他人不得擅入的“楼主室”,叫灵云给自己泡